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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問話是從牙縫劍擠出來地,發出的“絲絲”聲響,就如毒舌在撲擊目標前,傳達著危險地資訊。
“臣覺得,這件案子,撲朔迷離,疑點極多,雖有萬千頭緒,卻無法理清迷霧,臣實在是太過愚笨,不能破案,辜負了聖上的信任,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這番上奏,詞義堅決,竟有著無視生死的剛烈,讓景宗皇帝和分列的群臣都吃了一驚~~這個郭寶忠,怎麼忽然轉性了~~
上奏完畢。郭寶忠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上,唉,有時候,跪著比站著,感覺要舒服的多。
背叛!這是明目張膽的背叛!!!
如果目光可以化為火焰,這一瞬間,郭寶忠便會化為灰燼。
“你、、、、、、你、、、、、、”
景宗皇帝氣地連話都不出來了,他用手指著,跪伏在他腳下的郭寶忠,手指抖動的樣子,就如小雞啄米。
“既然國大人已經判定,臣子陸恆,並不是血案的兇手,臣也懇請陛下,讓臣子陸恆出獄回家,使父子能夠團聚。”
太尉陸平也出班上奏,時機拿捏的真是恰到好處啊,景宗皇帝從太尉陸平慢條斯理的語氣中,聽出,這老傢伙,分明是在發表勝利的宣言。
“陸恆雖然不是血案兇手,但也不是什麼罪過都沒有!”
景宗皇帝也是氣極了,不過在這句話說出口後,他漸漸恢復了冷靜,知道這樁案子,很難再追究下去,但就這樣的結束,等於自己的雄心壯志又一次被打壓,實在是不甘心:“偷獵和對玉琉公主無禮,雖然朕都可以不加追究,但那也是罪責!是不敬之罪!”
景宗皇帝發洩般地喊叫著:“你的這個兒子啊,對,是叫陸恆吧,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讓他離開京都,朕不想再在京都中,聽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景宗皇帝雙手按在龍案上,身子微微前俯,怒目瞪向太尉陸平,正趕上太尉陸平也抬眼上望,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錯,如電光火石,那一瞬間,彷彿時間倒流,倏然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無聲交戰中,此時都在對方眼裡,再次看到了一掠而過地閃亮刀光。
太尉陸平低下頭去,知道這個判決,已經是景宗皇帝的最後底線,所謂的什麼大不敬罪,其實還是因為血案而罪責,不過好歹,算是把恆兒的性命保住了,逐出京城就逐出京城吧,當下俯首應道:“臣——遵旨。”
那天朝會,開了有兩個多時辰,郭寶忠跪在太和殿上,瑟瑟而抖,就象是一塊黑色的頑石,被所有的人忽視。
一直到退朝,景宗皇帝都沒有喊郭寶忠平身歸班。
正月十五的下午,天色晴朗,萬里無雲,陽光普照大地,遠山漸漸溶化的積雪,反射出萬千光點,就象是無數歡快的精靈,在空中盤旋飛舞,每一縷吹拂而來的微風,都有著爽人的涼意。
北詔獄司的沉重鐵門,在沸騰般的喧譁聲中,轟轟開啟,被關押了十五天的大掃把星陸恆,氣宇軒昂的從鐵門後走了出來,在他的身旁,是北詔獄司的所有差吏,一幅萬分不捨的模樣,為他送行,獄正大人更是瞅著陸恆的身影,眼睛發紅,情深意切。
其實,獄正大人真正心痛的,是陸恆身上穿的那件月白色袍服,那可是他新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料子,內襯是雪原玄狐皮,足足花了三百多兩銀子呢,因為過年才捨得穿上,不料就被陸恆這個強盜給瞅見了。他把他那件,被玉琉公主的馬鞭,抽成一團的破爛,還沾有血汙的袍服硬塞給了他。非要跟他換不可,不換都不行。還說他佔了便宜。
當看見陸恆,終於登上太尉府派來地馬車,向大家揮手告別,所有人都‘公子’‘公子’的叫喊著,聲嘶力竭,臉上是一幅生離死別的神情。
當馬車卷著漫天塵土。飛馳而去,並轉過一個拐角,蹤影不見時,獄正、鎖頭、獄卒們,在這一瞬間,完全忘記了身份職位的尊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相互擁抱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地歡呼聲。更有的獄卒,把這些天存放地爆竹也給拿了出來,一一點燃,整個北詔獄司的大門口,一時間熱鬧非凡。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獄正大人看著天上的太陽,彷彿忽然才感覺到,自由的空氣是如此的甜美,他的臉上,再也無法自抑,留下了兩滴渾濁的老淚。
陸恆的出獄,就如他被抓捕一樣,充滿了突然性,當大尉府的四個門丁看見陸恆從馬車上跳下來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恆少爺?!真的是恆少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