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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擊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發出密如急雨般的脆響,一行人馬,以迅如疾雷的氣勢,在街道上放馬飛馳,掛在馬鞍出,發出金鐵撞擊聲,並閃爍著寒芒的兵刃,還有微帶猙獰的神情,使這隊人馬。流露出無可阻擋的強橫。
“唏。。。。。。”
沒有絲毫的預兆,原本奔行如飛的十多匹駿馬,竟然在狂奔中,同時駐足人立,發出驚恐萬分的長嘶,盤旋跳躍,任憑如何狂勒馬韁,也不肯再向前一步。
有幾個人,甚至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從馬背上直接摔了下來,又被從空中落下的馬蹄踩中,發出痛嗥慘呼,隊伍一時間混亂不堪。
空中,原本舒緩如雲的淡白霧氣,在此刻,忽然似怒濤奔湧,濤分浪破之時,一道凌厲的刀光,帶著撕破空氣的裂響,向領頭的張佐雷霆般劈下。
彷彿閃電經天,如東海月升,光披萬里,常崧慘白的臉,灰黑飄動的袍服,散亂舞動的髮絲,鬼火一樣的眼睛,猛然從霧氣中顯現出來,有如殺神臨世,兩個身影倒飛而出,發出的半截慘叫聲,因為咽喉被劃破,而硬生生的頓住,濃稠的鮮血一下子躥出了老高。
驚急的喊叫,駿馬的驚嘶,重物墜地。。。。。。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場面已混亂到了極點。一股血腥氣息,瀰漫開來。
“咳咳!”
咳嗽聲雖然輕淡,但在這些紛亂交集的聲音中,卻又是出奇的清晰,彷彿是地獄鐘聲的撞響。
常崧身形如電,神情如瘋似狂,但每一刀出手,卻又有著冰雪般的冷靜,角度刁鑽,偷襲暗算,怎麼陰毒怎麼來,無所不用其極,絲毫沒有刀法大家的風範,呼吸之間,這隊忽然遇襲的禁衛軍士卒,在手忙腳亂,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便已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
殺意越發高熾,如驚濤裂岸。反手一刀掠過,三名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把腰刀拔出一半的禁衛軍士卒,同時無比驚駭地發現,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條巨大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常崧選擇的下手時機、突破的角度,都堪稱刺殺行動的經典,雖然這隊禁衛軍士卒,也算得上是久經訓練、武藝高強之輩,但在常崧這忽如其來的伏殺下,竟全無用武之地。
一名身壯如門板的禁衛軍士卒,因為在馬隊的最後,終於反應了過來,看著身前濺血跌倒的同伴,他既恐懼又憤怒,發出野獸垂死前的嘶號,挺著手中的斷戟,不管不顧地向常崧的胸口,全力刺去。
匹練般的刀光,毫不閃避的迎擊過來,隨著“叮叮”的兩聲脆響,戟頭處,月牙的小枝分離斷裂,跟著,一顆碩大的頭顱橫飛而出,那雙睜大幾欲裂開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悽紅的血柱沖天而起。
在身後,張佐連人帶馬。就如擠裂的花生米,呈形狀均勻的兩半,向兩邊轟然倒下,鮮血像煙花般,噴射飛濺。
此刻,在這方圓數丈之內的長街,都籠罩在紅色的濃霧中,腥羶的氣息讓人聞之慾嘔,殘缺的屍體橫七豎八,鮮血潑墨似的灑濺,場面慘烈之極,失去主人的戰馬,發出悲痛而恐懼的長嘶,瘋一般的向遠處跑去,當最後的一絲蹄音,也消失在瑟瑟的寒風中,長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時,猛然間又響起的咳嗽聲,便顯得分外刺耳驚心。
常崧站在地獄般的斷肢殘臂之間,灰色的衣衫,佈滿了朵朵悽美的血花,他低俯著身子,以刀拄地,向一個大蝦米般蜷曲著,辛苦萬分的咳嗽著,慘白的臉,已漲成了灰紫色。
濃稠的鮮血,順著刀身,緩緩流淌而下,把青灰的地面,染成了一片赤紅。
這一次咳嗽,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亢長激烈,常崧的臉上,顯出不能抑制的痛苦神情,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股冰川般的冷意。
常崧的咳嗽聲,就如被利刃斬斷,猛的停止了下來,胸口卻因為強行的抑止,倏然漲大到了極點。
“常老刀,這些年,你躲到哪裡去了?怎麼一露面,就殺我的手下,這也太過分了吧??!!”
尉遲勇從街角的一處斷壁後,寒氣赫然的走了出來,隨意擺動的手掌指尖處,閃爍著一點星芒。
在距離常崧十丈處,尉遲勇站住了腳步,這裡,是自己的最佳攻擊距離,又是常崧雷霆一擊,不能波及到地方,作為惺惺相惜的強者,兩個人對對方的瞭解,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瞭解。
常崧按在拄地長刀上的手背,青筋一現又隱,他盡力使自己說話的聲音,顯得平穩寡淡:“冒犯大帥虎威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