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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的臉上,露出和明暉公如出一轍的憂國憂民的神色:“。。。。。只是我長宇門二十多年來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當選鷹揚堂的堂主職位,門內積弱已久,我實在是希望自己,能夠略盡薄力,為長宇門的各系子弟,增加財富,恆少爺你少年英發,機會有的是,將來大展鴻圖,指日可待。”
咦,這個陸展不簡單啊!
。。。。年紀大了,久歷商海。。。分明是誇耀自己行商的經驗豐富,非毛燥的年輕人所能比擬,又說自己。。少年英發,機會有的是,將來大展鴻圖,指日可待。。意思更加明顯,你的前途是大大的,這次,就不要和我搶飯碗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番話著實有水平呢。
陸恆當下做請教狀,謙虛的問道:“那麼,奉元兄,如果你當選,又打算在這一年裡,採取什麼方法,擊敗其他各脈的對手呢?”
按道理,這種商業秘密,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地。但陸恆的口氣咄咄逼人,如果自己不說出來,陸恆也可以不說,比起人氣支援,自己還真不一定是陸恆的對手,當下,陸展捋著短鬚,做沉吟狀,眼睛向兩旁肅立的侍女們瞄來瞄去。
坐在主席位上的明暉公,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揮手,讓那些侍女們退下,他和兩個副執事心中都明白,長宇門內部參賽人員的競選,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拉開了序幕。
看著侍女們都走了下去,三大執事豎耳傾聽。唯有陸恆,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玩弄手中的酒杯。
陸展知道,這一刻。他不能再韜光養晦了,已到動真本事的時候:“我們江北陸氏老一輩的人,為什麼會定下這樣的規矩,用一年的時間,來決出鷹揚堂堂主的人選,要知道,一年的時間,是何等的短暫,對於大宗進出貨的商家來說,為了使利益達到最大化,還不夠佈局,鋪線的,而且只給一萬兩三銀,如果真的要做大買賣,這點數目,根本就週轉籌措不開。”
這番話,到也是言之有物,就是陸恆,也不由停止手中酒杯的轉動,臉上露出專心傾聽的神色。
“一年之內,要以一萬兩本銀,獲得最厚的利潤,把其他幾脈的對手擊敗,這,何其難也,要知道,其他幾脈的對手可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地人脈和店鋪佈局,都要比我們長宇門大,所以,絕對不能走薄利穩妥的生意路線,只能做投機走私的生意,利用鉅額差價,產生的暴利,而在競選中獲勝。”
說到這裡,陸展多少有些賣弄了,他就是要讓陸恆明白,一個成功的商人,不是仗著關係,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投機走私的生意,最主要就是,穩、準、狠,一環扣一環的穩,不能有一步走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第二,眼光要準,因為投機走私,利潤太過豐厚,最容易引起跟風,而一旦形成跟風,利益地最大化就不再存在了,最後是狠,出手要狠,把手中的賭注全部押上,要麼賺個盆滿缽滿,要麼賠個一乾二淨,這不但是做生意,更是在賭膽量。”
在收集的資料中,陸展的經商手法,不是穩重可靠型別的麼,這番言論,跟穩重可靠是風馬牛不相及?!
不過,這樣的說法,到是很對陸恆的胃口。
“老一輩的陸氏長者,在最開始設立這個競選制度的時候,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一年中,各脈參賽的弟子,空間能賺了多少錢,因為賺錢的多少,只是參考的一個資料,真正在意的,是參賽弟子的眼光,是否達到了穩、準、狠的精義!是否是可造之材!”
“而升任鷹揚堂堂主後,就有了五年的時間,所能支配的人員和資金,也都要雄厚的多,那時候,就可以做一些大生意、大買賣了,考較的便是身為堂主者,是否有出眾的組織能力,和而已能力,是否能夠擔當家族更重要的責任。”
“這番良苦用心,隨著家族的發展壯大,隨著各脈參賽選手,越來越多樣化生意手法的產生,漸漸的不被看重,現在大家比拼的就是,在這一年中,誰掙的錢多,誰錢多,誰就是勝利者。”
燭光照在陸展的臉上,可以看見他深深的嘆息:“比誰掙的錢多,公平是公平了,但,和老一輩的深刻用意相比,已是南轅北轍,著實可嘆。”
這番話大有見地,雖然這麼多年,這個道理早有人悟出,但是,很少有人象陸展說得這樣條理分明。
明暉公和其他兩名執事頻頻頷首,而陸恆則對陸展在一年中所打算實話的商業計劃,越發感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