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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但跟我們陸氏相比,在奔襲能力方面,就差了很大一截,你們是不可能跟上我們陸氏前進的速度、、、、”
遠處,傳來陸石武高亢而興奮的喊叫聲:“恆少爺,已集合完畢,可以出發了!”
陸恆冰冷的目光,再次從所有人身上掃過,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流吹拂而過,在那冰冷之下,隱隱升騰著熱血沸騰的力量。
陸恆竟不再發一言,倏然轉身而去,他寬大袍服,因為動作的激烈,彷彿流雲一般旋動著,併發出一聲裂破空氣的炸響,插在地上的火把,竟被袍服帶動的氣流“忽”的一聲吹熄。
眾人眼前一暗,視野模糊,等漸漸恢復過來時,只見陸恆已騎在了一匹高頭駿馬之上,正催馬疾馳,他飛舞的衣袍,在黑暗之中,就如咆哮的魔鬼,發出無聲的嘶吼。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意外
草色青碧,繁花似錦,春天的草原有著夢幻般的美麗。
天色微明的時候,便有輕紗般的淡白霧氣,留戀遊走在青草和野花之間,當地平線處的一丸紅日,以躍然之姿升上天空,那些薄霧便消失了,便凝結成晶瑩剔透的露珠,欲落未落的懸掛在草尖上、花瓣間,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著七彩光影。
遠遠望來,奔行的黑色騎隊,就如一線不停湧動的黑色波浪,以舒緩的旋律,向草原更深處飛快滾動。
在奔行的馬蹄踐踏下,溼土、碎草、花徑不斷飛濺而起,蹄聲沉悶暗啞,飄飛的馬鬃,飄飛的黑髮,還有瞬間從那些騎士身上,閃掠而過的鋼鐵精芒,使整個奔行騎隊,升騰這兒令人心神震懾的肅殺。
“怎麼樣?”
陸恆問道:“看上去象不象使某一部落的匈奴鐵騎?”
在一面居高臨下的山崗上,騎在黑色駿馬背上的陸恆的身軀挺拔,他飛舞的長髮,彷彿是飄舞的旌旗。
“不象!差太多了!!”
在陸恆的身邊,是一個滿臉皺紋,削瘦如棗核般的老者,深目高鼻,頭上梳著灰白相間的數十小辮,腰中掛著彎刀,衣衫灰撲破舊,連身上的塵土,都透著股異域風情,正是被喬氏家族派來,擔任嚮導首領的呼延隆。
此刻,呼延隆渾濁的老眼中滿是挑剔:“老朽因為行商的關係,可以說是走遍了匈奴的各個部落,但沒有任何一個匈奴部落的匈奴戰士,全部都是披散著頭髮,匈奴人更喜歡把頭髮,像老朽這樣,扎系成辮子。或者把頭髮兩邊用刀削去,唯留下中間一綹,再或者,剃成光頭,匈奴人極為好戰,長頭髮會影響他們戰鬥時的視線,一般只有匈奴貴族,才會披髮不束……”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陸恆瞪著眼睛,瞅著身邊的尉遲疾。和擔任斥候,一起到山崗之上觀望的張銳,教訓般地說道:“看我披髮不束,你們也學樣,找死不是?尉遲,以後。你的頭髮打辮子,張銳,你的頭髮便是那種,兩邊沒有,中間一綹的……”
尉遲疾和張銳同時轉頭。看向陸恆,一臉的抗議和不高興,還沒等兩人張嘴,便聽陸恆問道:“怎麼的,你們想光頭不成?”
尉遲疾和張銳對視一眼,呼呼喘著粗氣,卻不再開口說話了。
呼延隆繼續說道:“頭髮的破綻只是一方面,還有兵器。還有身穿匈奴袍服的方式,還有奔行時的佇列……”
“改!”陸恆斬釘截鐵地說道:“能改的一切都改!”
帶著寒意的勁風。從山崗之上呼嘯掠過,呼延隆不由微微眯起眼眸,臉上的皺紋彷彿刀刻,陸恆的堅決態度,讓呼延隆有種無計可施的痛苦,看來這把老骨頭,是要丟落在草原上了。
說實話。作為嚮導首領的呼延隆,是在昨天下午的露營時,才知道,這位恆少爺率軍奔襲的目標,竟然是穹廬山城,在知道這個訊息的瞬間,呼延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當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時,呼延隆第一感覺便是,那定然是陸恆瘋了。
穹廬山城在草原地最深處,再往北,便是瀚海了。
穹廬山城建在兩山之間,東面的山,名叫狼居胥山,是匈奴人祭天之所在,西面的山,名叫姑衍山,是匈奴人祭地,並埋葬屍骨的聖地。
穹廬山城究竟有多少匈奴士兵把守,並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到達穹廬山城。
因為,從這裡奔襲刀穹廬山城,至少也有兩千多里的路程,要翻越離候山,要渡過弓閭河,要經過匈奴二十多個部落的腹地,這,這不跟找死一樣麼?
既然被派來當嚮導,就要有隨時可能死亡地覺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