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話你的。”說著,他又忽然問:“為什麼總是帶著那幅畫?”
她想了想,說:“因為畫裡那個男子的背影。每次看到這幅畫,我都會想起那些荒唐的‘夢’,抱著這幅畫,便覺莫名的安全。”她眨眨眼,瞪了梁山伯一眼,又道:“好吧,你可以繼續笑話我,甚至說我有怪癖。”
“睡覺吧,祝同學。”他放下書,起身扯過被褥,鋪在前頭。
“啊?!”祝英臺噌一下跳起來,“我跟你都在這裡睡覺?不不,我還是回琴房去。我不習慣跟人一起睡的。”
“燈油已快燃盡,黑燈瞎火你如何回琴房?”他邊說,邊把那碗水拿過來,放在被褥中間,“我也不習慣與人分床而眠,但今夜情況特殊。以碗為界,你我各不相干。”
說罷,他走到被褥另一邊,以書為枕,和衣而臥,很快打起了鼾。
看著那乾淨的瓷碗,與那大半碗清澈如鏡的溫水,祝英臺忍不住端起來喝了一口,薄荷葉的清香充盈於唇舌之間,十分美妙。
她把碗放回去,也小心翼翼地躺到鬆軟的被褥上,一想到背後有他,心中便是一片寧靜。
“梁同學。”她輕輕喊他。
“唔。”隔了許久,他應了一聲。
“就知道你沒睡。”她抿嘴一笑,“你說那個背影,真的只是我的夢麼?”
“隨便吧。”
“對不起。”
“為何對不起?”
“把你一個堂堂男子漢跟我稀裡糊塗的荒唐夢扯到一起。”
“哦,以後不要了。”
“我想啊,要是真有那個人的存在就好了,我沒別的意思,只想親口跟他說聲謝謝。”
“睡吧。”
夜色闌珊,月懶人靜,那白色瓷碗停在他二人之間,光彩流動,婉轉如夢。
8
“你怎麼好意思躲在這兒偷聽一夜!”梁山伯靠在書架前,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略帶倦容的臉上,“還不出來!祝英臺早走了!”
被褥上那個瓷碗骨碌碌轉動起來,一陣白煙騰過,碗千歲伸了個懶腰,以牙還牙道:“你怎麼好意思不承認你就是那個背影!”
“你明知這樣做只會徒增麻煩。”梁山伯皺眉道:“我就快離開了。既然她以為是個夢,那就讓她永遠這樣想吧。”
“隨你吧。”碗千歲聳聳肩,盯著他的眼睛,笑,“看看你,好一幅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其實,你不也還睡著麼。”說完,他轉身欲走。
“此話何解?”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