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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跑到哪兒去?你們是被拴住了一切的妖怪!酒話說完了,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呼呼睡了過去。沒錯,就算他們是妖怪吧,可是,義父比妖怪更怪!這麼多年,從沒見他刮過鬍子真怕哪天一場雨後,他濃密的絡腮鬍裡會鑽出蘑菇來,也不愛洗澡,換衣裳就更少了,永遠一件肥大落拓的灰袍子。
對於他身上雋永的汙跡油漬,以及揮之不去的怪味道,他們已經習慣了。時間一長,兄妹間打趣時也會說,如果有哪家婦人看上義父便好了,義父就像山裡的一頭野豬,缺管束。
對於“女人”這個問題,義父從來不碰,就像他從來不許他們碰他那雙鞋一樣。這雙鞋,是義父每年的“功課”。這個熊一般粗糙的漢子,竟很鍾愛做鞋。他差不多會花一整年的時間,精工細作,一針一線,似把自己的心血也一滴一滴縫進去了——就為做這一雙素淨的鞋,嗯,除了素淨還真沒別的了,白色絹底,鞋面用銀線繡了再普通不過的花樣。然後,寶貝似的收在箱子裡,等到春光爛漫的時候,找天氣晴好的一天,帶著鞋,去河邊。
喏,現在被他捏在手裡的,就是上一年的成果。很快,毫無懸念地,三月跟木生聽到撲通一聲——義父把鞋子用力扔進了河裡,一朵雲飄在空中,倒映水上,白色的繡鞋點在它的中間,兩種白色融在一起,氣泡咕嚕咕嚕響著,慢慢地,繡鞋沉入水中,飄得無影無蹤。義父的眼睛有了光彩,從二傻子變回了正常人,看著漸漸平靜的水面,一言不發地回家。每年,義父都重複同樣的事,做鞋子,看天,看雲,扔鞋子。
“多可惜啊,那麼好的鞋子了。”三月在樹上,遙看著師父遠去的背影,“咦,他不回家吃飯呀?怎麼往西走呀。”
木生連眼皮都不動一下:“你的好姐妹今天大婚,你不知道?他必然是去皖城喝喜酒了。”
“大婚?”三月身子一晃,急急從樹上跳下來,“嫁誰?”
“大喬嫁孫策,小喬嫁周瑜。”木生慢慢睜開眼,“怎麼,高興得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樣一個訊息,她確實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