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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都不同。”
他點頭,不多說什麼。
“跟你講這些,唐突了。”她又看了一眼鏡子裡自己的“笑臉”,“只是再見到你時,情不自禁就想起從前那引起歲月。你的表演,比那時又精進了太多。”
“混口飯吃並不太容易,尤其還要養徒弟,不下點工夫不行。元芥那孩子,太能吃了。”他哈哈一笑。
屋裡的人在想著當年,屋外的人影一閃而過。
端木忍悶聲不響地往外走,心口上的疼痛,火一樣躥起來。
原來她與那三無,早就相識。
當晚的表演,在場的人照例笑得東倒西歪,端木忍牽強擠出點笑容,目光一直在她與三無間遊離。
心口上的痛有增無減,他得費盡全力穩住心神,才能保有自己若無其事看完這場表演。
夜裡,他輾轉難眠,起身倒水喝。走過臥房的梳妝檯時,手中的茶杯差點摔下來——鏡子裡的他,又成了一片詭影。
10
“師父,還要留多久呀?今天都七天了。”元芥一大早就跑到三無房裡,將他自被窩裡鬧起來,“我看將軍夫人是笑不出來了,雖然將軍府好吃好住,久了也不自在呢。”
“第七天了呀?”三無打了個呵欠,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起身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袱,交給元芥,“這些是師父這些年攢下來的全部銀兩,你拿走,到芥子廟等我。”
元芥抱著銀子,摸摸他的額頭:“平白無故喊我去芥子廟做什麼?昨晚那管家不是才來通知,今晚將軍設宴款待遠客,要我們做準備表演麼?”
“我沒忘。不過今天師父一個人上場就夠了。”他把她歪戴的氈帽扶正,“你不也常叨叨著去探望老和尚麼?反正芥子廟就在桃源郊外,你順道回去添個香油,問個好吧。”
元芥想了想,道:“那,我去看了老和尚就回來。”
“不,就在芥子廟等我。”
“為什麼不等表演完,我們一起去?”
“囉嗦,快去收拾!”
她遲疑著朝門口走,臉色並不好看,但當她回頭時,又是一臉沒心沒肺的笑:“喂,這銀子真是全部積蓄?沒私吞?”
“當然。”三元哭笑不得,“你想拿去全部買桂花都可以。”
她笑:“我會留著買地養豬的,徒弟不會為了桂花糖埋沒師徒的理想。”
她的身影要離開之前,三元喊住她:“元芥。”
她又回頭,大眼睛裡盛著明亮的晨光。
他張了張口,又笑著擺擺手:“去吧去吧。”
11
今夜並沒有遠客,全部觀眾只有端木忍夫婦。偌大的宴廳中,連把酒的侍女都沒有。
三無的表演,依然精彩,明亮的燈光落在他五顏六色的臉上,出奇的絢麗。
端木忍時不進地高聲叫好,比任何時候都高興似的。
謝筱青不審往常那樣,不笑,但專注地看著三無的每個動作,眼底裡沉澱已久的灰色只在這個時候才會淡去一些。
室外已是銀月高掛,夜闌人靜,而表演仍在繼續。
他從空空的盒子中變出一隻雪白的鴿子,振翅朝端木忍夫婦飛去。
本應是鮮花與喝彩的時刻,誰料那白鴿子卻被凌空斷了翅膀,鮮血灑出,撲稜著殘軀掉在了桌上,撞翻了杯碗。
謝筱青驚得捂住嘴,呆看著身邊的夫君。
尚還溫熱的鴿血沾在雪亮的刀刃上,端木忍緊握著他的佩刀,一步步朝三無走過去。
“三無師傅,本以為你是我的福星,是讓我夫人重展笑顏的希望。”他的刀,架到三無的脖子上,“可萬沒想到,你才是那個讓我與她都笑不出來的人。”
謝筱青撲上來,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不不,不是那樣!你放下刀!”
“怕我殺了你的舊相好?”端木忍的臉因為憤怒而揚曲成了怪物,所有的英明神武彬彬有禮在他身上徹底消失,她越是開口哀求,他的理智喪失的越快,竟猛一下將她推得重摔在地,“我離開的這一年,你也他究竟幹出什麼好事?竟讓你對我三年不露笑臉!”
一道淡淡的紅光,在他心口處緩緩旋轉,穿透了衣裳,越來越明顯。
“沒有!我與他什麼事也沒有!”她哭出聲,想拼命辯白,聲音卻在喉嚨裡發顫,怎麼也說不出來下文。
端木忍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我待你不薄,你卻負我至此!”
趁他分神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