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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普通的牧民都整日提心吊膽!
以往祭祀都是用在他們眼裡牲口一般的奴隸是沒錯,可也不是沒發生過從牧民家裡抓孩子的事情。
大汗帳裡傳出兀丹上將軍的咆哮,這三個月要不是她手下的軍隊,莫里根本撐不到今天。平日裡趾高氣揚用下巴對著人的貴族在逃亡中反而死了大半。
不事生產,厭武忘本,竟然出現了連長弓都拉不開的女人。這種人是莫里的恥辱,貴族,哼,死了活該!
兀才不管自己算不算幸災樂禍,反正,那些族裡的蛀蟲死了才是正好。她們的財產牛羊可以救活更多的族民。
可是今天大汗說什麼?!
要從族裡挑五百個孩子去祭祀!!
個老人知不知道族裡總共還剩多少孩子,知不知道有了孩子才有希望!
三個月的逃亡,在嚴寒的冬天,飢寒交迫,損失無數的牛羊……
族裡的健壯女子多半都瘦的皮包骨頭,活下來的孩子不過半數,稍微孱弱些的都逃不過神召喚。十歲以上的女孩子都開始學著殺敵……
她這個一直坐在汗帳裡,在族人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裹著最好的狐裘,吃著上好的小牛肉的老女人,有什麼權利拿別人的性命去祭祀。
要祭祀,也該是她自己去,為莫里惹來今日大禍的不是她的決定麼?
憑什麼要那些年幼的孩子為她帶過?
該死!都該死!
兀丹恨透了昏庸無能的大汗和那個裝神弄鬼的祭祀老太婆,既然講不通,索性摔帳了門自去想對策!
戍衛計程車兵戰戰兢兢看著將軍摔了簾子跑出汗帳,好像,將軍和大汗鬧翻了!
不知道、莫里族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
決戰
一望無際的嫩綠色新草中點綴著不知名的野花,彷彿上好的織毯一樣柔軟的觸感讓人躺下去就不想起來。
生活在草裡的小蟲子才從冬天藏身的洞穴醒來,平日裡叫聲都是疏疏落落的,今天、更是一點兒也聽不到了。
平日在這塊地上覓食的黃羊早跑的沒了蹤影,幾隻瘦瘦的旱獺小心翼翼地從洞裡探出頭來張望一下,又迅速地縮了回去。
兀丹坐在馬上,看著對面天寧軍隊鋥亮的盔甲,慢慢調整呼吸。
成敗在此一戰!
昨日她從大汗帳裡摔了簾子出來時就知道,無論莫里族存亡,除非她造反,都是死路。
若滅族,自是戰死;若不滅,一樣是個死!
現在用人之際,那個老女人可以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對她寬容些,一旦不需要了,以下犯上的罪名夠她死幾十次。天寧人狡詐是狡詐,有些話說的還是蠻有道理,尤其那句飛鳥盡、良弓藏什麼的。
是以回去跟自己的手下略略一分析,大家決定索性軟禁了大汗,跟天寧軍隊決一死戰。莫里女子不畏戰死沙場,趁早打了,生死各安天命!
難得是近日開始用功的利群竟然站在自己一邊,幫著反了她的母親。
看她自從王庭遷徙以來的表現,這個少主竟是有救的。可是,若不是她當日孟浪行徑,屠城築京觀,也不至於被天寧軍隊逼到此處。
左右一想,各位將領對她都是又敬又恨。大汗的其他幾個女兒早在遷徙途中或因病或受傷故去,如今這僅剩的一個,縱有心把她怎麼樣,也沒法下手。
何況她又一直認罪良好,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
最後一次回頭認真打量了一下跟著自己的幾萬莫里女兵,幾乎各個都瘦的皮包骨頭,但是各個精神抖擻。
這樣就好,對面的天寧士兵,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兀丹勾唇一笑,天寧人本來較為羸弱,此次深入敵區,補給線綿延近千里,屢次被自己派兵襲擊糧車,也吃了大苦頭。她自信熟讀兵,手下將士書上下一心,若不是莫里兵力不足,一些草包貴族不中用,哪會狼狽到如此田地。
回頭,抽刀,兀丹大喝一聲:“姐妹們!給我……”
“兀丹將軍,且慢!”天寧長公主月鳳君忽然自敵陣中衝出,大喝一聲,聲音清越如金石,截斷了兀丹即將出口的“殺”。
兀丹被她震的心神微亂,她不瞭解武功內力一說,只道沒想到這三個月都坐在馬上觀戰,連劍都沒拔過的公主嗓門還能如此大。
兩軍交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給她這麼一打擾,再衝鋒就弱了幾分,兀丹心中氣憤,當下直著嗓子吆喝回去,“要打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