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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鳳君靜靜站在將軍大帳前的帥旗下,初春一望無際的嫩綠色太過亮眼,已經看到眼睛有些疲勞了。
“殿下,您先回去歇著吧,屬下在這兒守著,信雕來了自會著人通報。”魏紫衫看她站了快一個時辰了,終於忍不住上前詢問。
自從三個月前公主在寧遠關一戰成名,她那些懷疑輕視的心思就收的無影無蹤,雖然時不時還會擔心這個公主威脅太女的地位,關心確實處處真心。
至於那時不時起的擔心,都是因為這位長公主實在太過神秘的緣故。
不知來處卻準確的驚人的情報,莫名其妙地跑來效力的人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隨從以及高的異常的輕功,甚至在軍醫忙不過來的時候顯示了高超的醫術……這些沒一點有像是一個公主該會的。
至於回宮前那些的經歷更不知被傳了多少個版本。魏紫衫調查的暈頭轉向,什麼命中劫難成年方可歸宗,什麼出生時天有異象,什麼其父為南方大族獨子、什麼女生男相禍國殃民……
每個人都的頭頭是道,可是又沒一個人能拿出證據,講點兒具體的子醜寅卯。唯一一個稍微可信的,是公主幼時被世外高人收做關門弟子,剛好可以解釋她一身功夫,卻沒有絲毫其他細節。
最讓魏紫衫頭疼的,是自家主子對個這長公主的盲目信任。沒錯,透過這三個月兩人書信交往看出來的:盲目!
身為皇儲,該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對威脅自己帝位的人不去費勁心思打壓已屬異類,推心置腹更是大錯!自家太女更離譜,根本就是跟眼前這人以命相交。
魏紫衫翻翻白眼,說句大不敬的話,除了太女正側兩個夫君,她還真想不出來主子有什麼不能跟眼前的這個人分享。
至於那個兩人對袖的傳聞,臉色黑了黑,魏紫衫偷偷掐了自己一下作為對自己齷齪的想法的鄙視!
“不過站了半個多時辰,無妨。”鳳君回頭朝她笑笑,“看了許多日地圖,骨頭也酸了!春日陽光正好,該出來曬曬。”
“那我給您搬張椅子來?”
“不用,你去忙吧。”鳳君這次頭也沒回,東方起伏的嫩綠色地平線上升起了幾個白點兒。
“可是,已經午時了,您好歹要用膳吧?”魏紫衫鬱悶地癟癟嘴,她堂堂一個上將軍,到這裡就是勤務兵。
因為長公主從來不會主動準時吃飯,而太女親自交代了(也許說威脅更準確些),長公主瘦幾斤,回去一定翻倍折騰到她身上!
“不是午時,是未時!”鳳君嘆口氣再次糾正,只是已經放棄解釋時差問題了。
“啊?都未時了,明明日頭剛到正中……”魏紫衫嘟囔一句,急道:“那就更該吃飯了!”
“好吧好吧,你去叫人擺上,一刻我便過去!”鳳君順嘴應著,只顧盯著飛速掠近的白點兒,嘴角彎彎翹起。東邊的信都是家裡送來的,白雕是風兒專用。
魏紫衫嘆口氣轉身,經驗告訴她,長公主根本沒聽見她說話。她十四歲從軍至今,敢說天寧的將軍沒幾個不認識,大戰前夕兒女情長的,也就這麼一個。
可是,不敗的,還真就這麼一個!
蠻族已經被逼到絕境了,狗急了都要跳牆,眾人研究,決戰,不過這幾日了。
春天是希望,每年莫里族最開心的日子。
草原上第一抹綠意鑽出白雪的時候,莫里族苦苦支撐了一個冬天的男女老幼就可以鬆一口氣。
吃了一冬乾草和草根的牲畜有了新的食物,一直在慢慢往下掉的膘會慢慢長回去,又不必時時刻刻擔心偷襲的狼群和可能被凍死的幼仔……
最重要的是終於熬過嚴冬,又一次有了希望的感覺,所以春季幾乎可算是莫里族一年中最為開心的日子。
今年卻正好相反,他們在缺衣少食的冬季被迫離開較為溫暖的冬季牧場,一直向北、狼狽逃竄!不知丟了多少氈包牛車,失了多少老弱族人,才活到春天!
春意從南邊過來,他們卻在一直向北。
最下等的奴隸開始惡毒的語氣竊竊私語,莫里要這次、可能會有滅族之禍!
大汗帳裡的燈火已經多日沒有熄滅,連她最寵愛的午印都有半個月未被召幸了。父親失寵,少主利群也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聽有些人說,她現在去跟著兀丹將軍習武了。
大祭司占卜說這是天神對莫里族的懲罰,需血祭方可平息上神震怒,至於血祭之人,還要看天命……
一時間王庭人心惶惶,低等的奴隸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