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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清新,又夾雜著些許幽秘。
良久。
“啪”,打火機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滿室的寂靜,呼的吐出一口菸圈之後,徐伯隱有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問你抽菸不?”
“不用了,我目前只對‘大大’感興趣。”蕭晨淡淡應道。
“‘大大’?”徐伯隱有些疑惑地半轉過身子,卻見蕭晨從兜裡摸出一塊紅色的泡泡糖。
“不介意吧?”在得到徐伯隱的默許之後,蕭晨自顧剝去大紅色的包裝紙,將泡泡糖放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伯父,我有一句話想問,別見怪。”
“隨便問吧。”
徐伯隱把蕭晨請到這裡,原本就打算跟他好好談談,自然不會吝惜於回答一個問題。
“伯父的客人難道都喜歡站著說話麼?”
這問題似乎有些出乎徐伯隱的意料,他微微一愣,隨即目光微微掠過室內那唯一的一把藤椅,才緩緩回過頭,望著窗外無盡的夜色,沉聲答道:
“十五年來,除了我自己,以及負責打掃的福伯之外,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走進這間書房的人。”
蕭晨微微一凜,卻沒答話,他知道徐伯隱此番如此隆重地將他請到這“禁地”,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室內又恢復了沉寂,只有氤氳的菸圈在擴張。徐伯隱沒再說話,蕭晨也沒發問,兩人間似乎在傳遞著一種無言的默契。
半晌,徐伯隱緩緩轉過身來,兩眼落在蕭晨臉上,那目光並不犀利,卻透著一股睿智:
“你叫蕭晨,今年二十三歲。是晨瀚集團的少東,初中畢業後離家出走,下落不明,三年後又自動出現,重新復學,大學三年,你轉了五次學,目前暫時在三江大學影視表演系。”
蕭晨自忖自己平時儘量低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事在人為,徐伯隱方才所說那些也並算不得什麼秘密,以他的手腕要想探知倒也不難,不過,自己出現在徐家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探知到這個程度,雲天集團這些年來能在雙江商界穩佔鰲頭也不算僥倖了。
揉了揉鼻子,蕭晨苦笑兩聲,抬眼對上徐伯隱投來的目光,應道:“到底還是伯父厲害,不過我倒不是刻意想要隱瞞身份,只是家裡上上下下都有出息,就我不爭氣,整天就遊手好閒,生意不會做,讀書也笨,典型的敗家子一個,不好意思說出來是怕丟了家裡人的臉。”
“哦,是麼?”徐伯隱頗帶玩味地應了一句,隨即將眉一挑,調侃道:“一個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推銷上百萬產品的人居然說他不會做生意?一個能在牌局上收發自如翻雲覆雨的人居然說他‘笨’?改天我見了蕭逸飛倒要好好向他請教請教,怎麼也調教一個這樣又不會做生意、讀書又笨的兒子出來。”
這番話連消帶打,饒是蕭晨臉皮再厚,也有些微紅了,而這時,徐伯隱卻又丟擲下一個問題:
“你跟慧兒在交往?”
蕭晨心頭一跳,該來的終於來了。早知道這頭老狐狸這麼難應付,打死也不會答應華拉拉這樁差事。
墨跡了一陣,他才斯斯艾艾地答道:“慧兒是個好姑娘。”
這話說得可算含糊,蕭晨原本只是先應付著,並沒打算就此過關,哪知徐伯隱卻似乎突然便“笨”了,只“唔”了一聲,目光便投向蕭晨身旁那道寫滿字的白牆,清澈的眼光也變得有些遊離起來。
難得徐伯隱不追問,蕭晨自不敢主動挑起話題,房子裡重歸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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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往事如風(上)】………
半晌,徐伯隱緩緩說道:“我想跟你說一個故事,你不會嫌我老人家囉嗦了吧?”
蕭晨此時巴不得徐伯隱把話題岔開,卻又不便表現得太過明顯,淡然道:“人生如戲,往往故事能給人更多觸動和感悟,伯父願意告訴我,倒是受教了。”
徐伯隱雙目一亮,一手擊在書案上,看著蕭晨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欣賞,頷首笑道:“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話音一轉,又復低沉,開始講述藏在心頭多年那“故事”:
“故事的開頭很老套,以前有一個男孩,從小就喜歡舞文弄墨,有一次,一個女孩拿自己的畫作讓他幫忙題詞,他答應了。來往幾次之後,他和那女孩成了好朋友。”
那個男孩應該就是徐伯隱自己了吧,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明明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卻往往借別人的身份來述說。或許,這是想讓自己藉此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