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藝人。
不過就在二十年前,他就從江湖銷聲匿跡了,魔教中人認為他是遭了正道人士的暗算,正道人士則認為是魔教中權利鬥爭的結果。
但蕭尺也不敢十分確定,適才他就因為把這侏儒當作胖菩薩才招惹了這傢伙。但這想法只是瞬間即逝,這些人聚在這裡佈下這個局恭候自己,是早就經過預謀的,自己無論怎麼做,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些想法也只是在蕭尺的腦海中一瞬即過,他看著侏儒,又看看正在滴血的右手,聲音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如果我不答應呢?”
侏儒大笑一聲道:“你沒有理由不答應的,沒有右手扣箭的撼天弓不是撼天弓,沒了撼天弓的蕭尺,不過是隻螞蟻,”他瞪視著蕭尺道:“而我,很喜歡捏死一隻螞蟻的感覺。”
蕭尺看著侏儒近乎扭曲的面孔,一股寒氣從足底襲遍全身。
他的確沒有擊敗這侏儒的把握,這侏儒站立的姿勢似乎很隨便,彷彿全身都露出破綻,乍一看蕭尺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到,但就在蕭尺捏緊拳頭準備出拳時,他才發現不知該擊向那裡,全身都是破綻反而沒有破綻。
蕭尺突然想到父親蕭未寒說的那句話:“往往武功最高的人,並不是最出名的人。”
論到名氣,天下如得自己的又有幾人?但武功超越自己的,自己又知道多少?
蕭尺緩緩摘下背上的撼天弓,同時摘下一支羽箭。
侏儒目光閃動道:“你終於還是想明白了,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又怎會寧願做一隻死螞蟻呢。”
………【第四章 飛雪五月】………
江南五月的風,吹痛著蕭尺的手。
看著蕭尺手裡的撼天弓,侏儒的眼睛更亮了,彷彿這撼天弓已是他的玩物。
片片柳絮落下,飛過蕭尺的眼睛,蕭尺彷彿看到了小慧,看到了那一絲潔白。
他的心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平靜得就如落在地上的白sè柳花,他雖然沒有機會包紮他的手,但他的手不再顫抖,他的眼神中又露出了那種無比的決心和勇氣。
他用一種令人顫慄的聲音說道:“我的手依然可以扣箭,腳依然可以開弓,我依然可以用撼天弓,依然可以一箭就洞穿你的咽喉,”他的眼神露出無比的堅定和桀驁,“我依然是蕭尺,撼天弓也依然是撼天弓。”
侏儒定定地看著蕭尺,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他的摺扇還在揮舞,他的頭還在搖動,但少了時才的那種傲氣,仿似機械般地搖著。
他感受到了撼天弓的殺氣,感受到了一種王者才有的風範。
他的瞳孔開始收縮。
他忽然笑了,轉過身來道:“我信,所以我走。我能活到現在,就因為有時我也把自己看成一隻螞蟻。”
說完摺扇一收,像孩童般地,翻著筋斗離開了人從,口中唱到:“人生不相見,訪舊半為鬼。”
圍攻蕭尺的眾人靜了下來,細細咀嚼著這句唱詞。
那個顫巍巍的老婦人突然躍步上前,左手成勾,右手成爪,雙手疊錯,如同一隻惡鷹,縱身向蕭尺撲來,口中如同破鐘的聲音叫道:“老身偏就不信,看你怎麼殺我。”方才還顫巍巍的,就像快要死的老婦人,此時卻如同深山餓虎,牧野蒼狼。
攙扶他的青衫少年亦袍袖揮舞,長劍出鞘,劍走輕靈,如銀蛇吐芯,光芒點點,籠罩了蕭尺。
蕭尺縱聲長嘯,足踢落雪,花絮飛舞,只見他縱身於空,左足踏弓,左手箭弦齊拉,誰也沒看到他的手裡什麼時候多了幾隻羽箭,誰也沒看清箭是怎麼shè出了。
他們只是感覺到此刻天地萬物的光華都凝聚在了蕭尺身上。
誰也沒聽見呼叫的聲響,就看到老婦人和青衫少年雙雙躺在地上,兩隻漆黑的羽箭釘入了他們的咽喉。
就在蕭尺落下的時候,賣飾品的婦女亦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漫天暗器。她確定自己一定成功了。
因為人從半空落下時,就是最容易偷襲時,一個落下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地方借力騰挪的。
她已確定蕭尺必死無疑。
她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
而這種笑意最終永遠地凝固在她的嘴角。
一支漆黑的羽箭以同樣的方式釘入了她的咽喉,她到死也沒弄明白這支箭從哪裡來,是怎麼shè入她的咽喉的。而她也看不到蕭尺是怎麼躲開她漫天花雨的手法的。唯一能證明她的手法不錯的,是地上的上官飛,上官飛被她的漫天花雨打得像一個刺蝟,已經呻吟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