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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尺的眼中露出一絲感傷,說道:“我相信你,你不說原因自然有你的苦衷,但我是蕭氏劍派未來的掌門人,有些事我們根本就無法選擇。”
李狂歌的眼神空洞得如同這江南的夜sè,他似乎醉了,他的聲音變得很遙遠:“我們都是江湖人,都不曾為自己活著。”他的目光看向蕭尺:“但你一定要活著,為別人,也為自己。”
蕭尺注視著李狂歌,眼中充滿了無限感激:“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定會為她活下去。”
李狂歌看著蕭尺,一句一句道:“那就不要和唐白決鬥。”
蕭尺看著李狂歌,嘆道:“這不是我和他的決鬥,這是蕭氏劍派和唐門的決鬥,是兩家幾十年來恩怨的了結,我根本無法選擇。”他看向李狂歌道:“我們本是同樣的人,但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上天就幫我們選擇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李狂歌看著蕭尺,緩緩道:“我真希望我們之間的那次決鬥是最後一次。”
蕭尺嘆道:“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但江湖中的事,往往身不由己。”他的眼睛異常閃亮:“但不管如何,我們還是朋友。”
李狂歌長笑道:“正是。今朝有酒堪一醉,不聞來rì何許愁,來,喝酒。”
蕭尺拎起酒罈,笑道:“好,喝酒。今夜有子,不醉不歸。”
“請。”
“請。”
………【第十一章 飛雲客棧】………
蕭尺不知道怎麼回到客棧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他喝下去的又豈止千杯?
今朝一別,來rì重逢也許再不能如此狂歌暢飲,有的只是恩怨情仇。
他們走的本來就是兩條不同的路,也許終有一天,他們亦會身不由己地刀劍相向。
只是那時,自己還能有shè出撼天一箭的決心和勇氣嗎。
飛雲客棧的掌櫃還在等著自己,蕭尺沒回來他不敢歇息,這是上官家的規矩,誰也不敢壞了上官家的規矩。
看到掌櫃一臉的困憊,蕭尺的心裡多少有些歉疚,但濃濃的醉意好像讓舌頭也打了結,他蠕動著嘴唇,可惜說些什麼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身穿唐裝的掌櫃扶著他,緩緩走上樓來。
掌櫃的手粗壯而有力,蕭尺迷迷糊糊中暗自想道,這掌櫃練的一定是大力摔碑手一類的功夫,臂力方會如此強勁。上官家這麼多的產業,請的大多都是外人,一個外人會點武功也不奇怪。
這麼想著,蕭尺也就在掌櫃的攙扶下,回到房間裡。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睡個好覺,其他的什麼都不再想。
他不能不想,更不可能睡上一覺。
就在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他的醉意全無,那種感覺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月光如水,樂小chūn竟然不在房間裡。
他確信自己再怎麼醉也不會走錯房間。
床還是樂小chūn的床,鞋子依然是樂小chūn的鞋子,但床上空無一人,被子極其凌亂。
樂小chūn是絕對不會不穿鞋子就跑出客棧的。
掌櫃從懷中掏出一支蠟燭點燃,蕭尺就看到了床頭的一封信。
開啟信,就看到了幾行不太工整的小字:
明夜子時七子山,與君共晤,願勿爽約。
信沒有落款,在右下角卻畫有一柄重劍。
看到這封信,蕭尺反而冷靜下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輕侯,許輕侯找不到唐勾的下落,就以樂小chūn的xìng命相威脅,迫使自己交出唐勾。而信上畫的那柄重劍豈不正是許輕侯的兵器。
要自己用唐勾去換樂小chūn的xìng命,打死他也做不出來。
但如果不這樣,樂小chūn就必死無疑。
像許輕侯這種自命俠客的偽君子,一旦被識破真面目,只會比真正的惡人更喪心病狂,手段也只會更加殘忍。
窗戶是開著的,窗戶外吹來的風異常冰涼。蕭尺此刻的心情就如桌上的燭火,在風中不停搖曳。
他突然想到了李狂歌,他會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聯絡,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拖住自己。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他怎麼能這樣懷疑朋友呢。
掌櫃遲疑道:“蕭大俠的朋友好像不在屋裡。”
蕭尺看著掌櫃驚疑的表情,心中一動,問道:“你練的是大力摔碑手?”
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