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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座位道:“坐。”
李狂歌就坐了下來。
蕭尺向店家要了一罈酒,推到李狂歌面前,眼睛煥發出的那絲光亮如同暗夜中平靜的燈火,語聲卻是平淡至極:“喝酒。”
李狂歌居然也不客氣,排開壇上的泥封,拎起酒罈就往嘴裡灌。
二十斤一罈的酒,在李狂歌看來簡直就是白開水,只一炷香的功夫,一罈酒就只剩半壇。
蕭尺終於笑了,緩緩道:“李狂歌依然是李狂歌。”
李狂歌也笑了,道:“酒也是好酒。”說著抱起酒罈子,一口酒就進了肚子。
蕭尺注視著李狂歌,目光變得蕭索起來,沉聲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李狂歌淡然應道:“你能來到這裡,我為什麼不能來。”
他又喝了一口酒,目光變得越發憔悴:“你來到蘇州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蕭尺看著他,卻不說話。
李狂歌淡然道:“還有酒嗎?”一罈酒已經被他喝了個底朝天。
一罈酒上上來,轉眼間又被李狂歌喝下半壇。
他的頭巾微微飛揚,他的目光開始迷濛起來。
只聽他說道:“而且我知道你就住在飛雲客棧。”
蕭尺長嘆一聲,說道:“我知道,上官家的地盤你是絕對不會去的。”
李狂歌淡然一笑,說道:“你知道就好,來,喝酒。”
蕭尺看著李狂歌,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目光,輕聲說道:“她很好。”
李狂歌手中的酒猛然停了下來,眼中顯得越發憔悴,只聽他淡淡說道:“你又何必告訴我這些?我根本就不想知道關於她的任何訊息。”
蕭尺微微嘆了口氣道:“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都得告訴你,因為她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雖然你不肯原諒她,但她一直很想你。”
李狂歌怔怔地看著他,猛然又喝下一口酒,說道:“她不是我的親人。”
蕭尺的心微微作痛,他實在不想看到李狂歌這個樣子,他注視著李狂歌道:“那麼褚傾城呢?他算是你的親人嗎?”
李狂歌頭也不抬,說道:“他找過你?”沒等蕭尺說話,他抬起頭來,說道:“會的,像他那樣的人,肯定會找上你的。”
他的眼神變得異常空洞道:“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我的親人,雖然他是褚伯父唯一的兒子。我們本就是兩條道上的人。”
蕭尺目光閃動,注視著李狂歌道:“你們豈不是有同一個目的。”
李狂歌笑了,笑得很苦澀,只聽他說道:“是,我們都想復興本教,都想實現褚伯父未有實現的願望。”他的目光變得很遙遠:“褚伯父究其一生,就是想透過自己的努力把魔教引到正道上來,可惜他有心無力,那些人雖然震懾於他的武功,但根本就是陽奉yīn違,根本就不聽他的,他只是個空架子。”
他的眼中流露出無限滄桑:“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原來是有多麼的難。”
蕭尺嘆道:“這本來就是一條走不通的路。”
李狂歌注視著蕭尺道:“褚傾城也是這麼說的,你說話的口氣簡直和他一模一樣。褚傾城絕對是個百年不世出的奇才,無論武功、智謀、才情都遠勝於褚伯父和我,我們雖然都想興復本教,但我走的是褚伯父的路,而他走的卻是一條不歸路。”
蕭尺長嘆一聲,說道:“這種人既然確定了目標,就一定會為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
李狂歌道:“他為了收羅教中的元老,這些年來雙手沾滿了血腥,連褚伯父當年最信任的幾個人,也因為不聽他的命令,就被他除掉了。”
蕭尺嘆道:“既然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
李狂歌嘆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他盯著蕭尺說道:“就像你的‘撼天一箭’,shè出了就不可能收回。”
他注視著蕭尺說道:“褚傾城自小就被送到塞外交給教中的長老們訓練,而我和小慧都是褚伯父從小養大的,我必須這麼做,這也是我絕對不能原諒小慧的原因。”
蕭尺嘆道:“我知道。”
李狂歌仰頭喝下一口酒,對著蕭尺說道:“但我要告訴你的不是這些。”
蕭尺望著李狂歌,緩緩說道:“那是什麼?”
李狂歌沉聲道:“上官世家遠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哦?”
“過多的話我不能說,也不會說,只是你必須馬上離開上官世家,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