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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陣,又能怎麼樣?”魔物笑道,“來,還是跟我一起乖乖地等你師兄吧,說不定我興致一起,倒能救你不死。”
儀萱呸了一聲,道:“做夢!”
那魔物也不再多說,周身黑水盤桓凝聚,化作繩索一般,卷向儀萱去。儀萱心上焦急,拼力想要扶起雲和一同閃避,可哪裡扶得動。眼看著黑水臨近,危急之時,白鳳羽翼一展,起勁風將儀萱和雲和推開一旁,自己迎上了攻擊。
這一推之力不弱,儀萱抱著雲和著實撞上了牆壁。儀萱忍著痛楚抬頭,就見那白鳳已被黑水纏繞,羽翼翎翮,漸被腐蝕。
這黑水能腐化萬物,在這樣下去,恐怕……
突然,儀萱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牆壁。沒錯!腐蝕萬物!
她心一定,虛張聲勢道:“鏡劍雙解,神荒太虛!”
那魔物先前吃過這招的虧,聽儀萱這麼一喊,頓生惶怒。先放下了白鳳之事,引黑水如鞭,襲將而去。
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這魔物斷不會下殺手——儀萱早已料定這一點。而正如她所料,那黑水之鞭也未用全力,方向更是偏差了幾分,只為威嚇。
眼見水鞭迫近,儀萱伏下身子,護著雲和險險避開。身後一陣悶響,磚石厚牆受了這一擊,已然崩裂。而後,黑水的腐蝕之力不負期望,將牆壁蝕出了一個缺口。
水聲,愈發清晰,讓儀萱心頭一陣暢快。牆後一片黑暗,不知水深,不見去路。可此時此刻,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儀萱一笑,抱著雲和,傾身一倒,落進了缺口中。
魔物憤怒地叫囂只是一瞬,取而代之湧入耳中的,是迫壓的水流。沒想到,這牆後竟是一條伏流,水深丈餘,湍急異常。不給儀萱任何應對的時間,洶湧水流便將她攜起,疾奔而去。
……
境外,雨勢已疾,六虛聖上之上陰霾籠罩。便在真虛法陣解開的那一瞬,滿山鳥獸皆收聲響,唯餘下一片陰沉死寂。
永聖天宗的弟子察覺此狀,正要舉動。本在打坐的蒼寒卻倏忽起身,先眾人一步,縱身凌空而去。
駱乾懷見狀,皺眉輕哼一聲,對眾人道:“還不走?自家的事倒叫外人搶先了不成?”
眾弟子得令,飛身緊隨,在陰暗天宇中劃出道道白影。
蒼寒並不理會他人,自行疾飛。待到真虛境前,他棄了貿然,飛身落地,小心步入。法陣解開後的真虛境,比別處更為死寂。原本的和暖,早被陰寒吞盡。樹木花草,皆盡枯萎。繁榮熙和,囫圇湮滅。目光所及之處,唯有蕭條。
他握劍的手緊了緊,安撫下自己開始焦躁的心緒,循著記憶裡的路徑,慢慢往前走。空氣中,魔氣隱約,縈繞糾纏,將他的心絃寸寸拉緊。
他未走多遠,忽聽得隱約j□j,那聲音帶著幾分熟稔,讓他心頭一悸。他隨聲而去,就見一片枯木從中,躺著一個小小身軀。他已然猜到是誰,幾步過去,扶她在懷。
這孩子,正是陸小鶯。她已然垂死,原本染在肌膚上的粉嫩緋紅被晦暗青灰替代,更有細細裂紋,猙獰滿布。她雙眼大睜,瞳孔擴散讓她的雙眸如夜深沉。她的脖頸上落著一道傷,深及寸餘,但傷口處卻蒼白如紙,無半點鮮血。誰能想象,一個不久前還鮮活的性命,竟如風中殘燭,無力迴天。
蒼寒無語,只是緊了緊手臂。陸小鶯似有察覺,目光一動,慢慢笑了出來。她動了動嘴唇,聲音卻虛弱如無。蒼寒蹙眉,開口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誠然,真虛法陣只是一時解除。只待時辰一過,法陣再起,這孩子仍可復生。但這“復生”何等虛偽,即便是他,也無法將這個當作一句寬慰說出口來。
蒼寒垂眸一嘆,正要起身離開,懷中的陸小鶯突然動了起來。那舉動萬分詭異,手臂彎折,腿腳反轉,絕非常相。陸小鶯的瞳孔瞬間收縮,喉中發出了可怖的“咯咯”之響。他立刻明白了過來,將陸小鶯放下,退身到了一旁。
沉淪在殛天府的時光,讓他對這股異變再熟悉不過。那原本被真虛法陣掩蓋的魔氣,此刻正緩緩蔓延。沒錯,是魔種……
轉眼間,陸小鶯已然褪去了人形。肌膚化為鱗甲,手腳變作足爪,眸若含血,口吐利齒,儼然是怪物。
魔種入身,若無法納化,身體承受不住魔力,便會發生異變。甚者,喪命也不過一瞬。無論怎麼看,陸小鶯都不像是能納化魔種之人,何況她更是身死之軀,照理說不該還能舉動才對。一定有什麼東西,將魔種之力暫時喚醒,才會如此。莫非是魔障?難道那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