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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廣王的關係,自然不便頻繁來往,更不該一同待在這間房裡。”
李祖娥滿臉不悅,不待他道出一字,便又道:“那麼,妾身就先回去了。”說畢,轉身離去。
高湛面色微怒,卻沒有叫住她,而是靜靜地看著她離開房間。
剛走出大門,李祖娥便看見胡氏站在不遠處。她遲疑片刻,隨即走到胡氏面前,微微一笑,口中恭恭敬敬地喚她一聲“長廣王妃”,然後再無他言。
看見曾經的李皇后如今變得這般恭敬,胡氏暗自偷笑,卻未言語。見她不言不語,李祖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很快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貼身侍女面露疑惑,忽道:“這不是昭信皇后嗎,怎麼在這裡,還從長廣王的房裡出來?莫非他們……”
“他們之間能做什麼,無非是長廣王想要見這個女人,才引她來此。”胡氏依舊看著李祖娥的背影,忽而冷哼一聲,“即使是看在當今聖上的威權,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逼/奸自己的嫂子。他還沒這個膽量!”
回到昭信宮,李祖娥感覺有些乏累,便坐在榻上休息,過了半晌,讓清蓮拿了杯水。
飲畢,又聽見清蓮開口問道:“娘娘,長廣王妃跟您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閒聊罷了。”
“閒聊?”清蓮略顯驚訝。
“嗯。”李祖娥輕輕點頭。
她並沒有說起長廣王高湛,甚至在清蓮面前也沒有提及這個人,似是在忌諱什麼。
這次的見面,讓李祖娥有些不解、不安,又有些茫然……
想起過去年幼的高湛,那雙天真無邪的雙眸,再看到今日的高湛,李祖娥完全不能把曾經的步落稽跟現在的他聯絡在一起。
歲月匆匆,隨著時光流逝,周圍的人與事都變了!丈夫高洋、弟弟高湛和高演,甚至是長子高殷,他們都變了,還有自己……顯然也變了!
李祖娥想起過去的種種,還有這兩年發生的一切,口中不禁發出一聲嘆息:皇宮,當真是個是非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殺侄
高殷在位不到一年就被廢黜,叔父高演即位,改元皇建,並將妻子元氏立為皇后,至於皇儲之位卻給了自己的兒子高百年,曾經對高湛的承諾都拋之腦後。
想到自己一心為六哥出力,為他爭奪皇位,如今卻讓侄子做了儲君,高湛心裡自然不平衡。
高演深知高湛因此事而耿耿於懷,憤然不平,於是讓高湛留守鄴城之時,還任命庫狄伏連為幽州刺史,齊國名將斛律光之弟斛律羨為領軍,以此來分割高湛的兵權。
長廣王高湛留守鄴都,濟南王高殷也時常住在那裡,不久,卻有人說鄴城有天子氣。平秦王高歸彥聽聞此事,又想起自己曾為高演篡位出過力,所以怕高殷再次復立為帝,對自己不利,就去慫恿高演將其誅除。
高演也怕自己被侄子奪位,就命高歸彥趕赴鄴城,徵召高殷來晉陽。
在高歸彥趕往鄴城期間,高湛深知自己的性命可能不保,於是向族侄高元海問計。
高元海卻道出一句:“皇太后萬福,至尊孝性非常,不會做出兄弟相殘的事讓太后難過,殿下無須為此憂慮。”
高湛聽得出來,他這番話明顯是在敷衍自己,便急道:“平日我對你誠心相待,現在你就是這麼應付我的嗎?”
高元海無奈,就對高湛說容自己細想一夜,然後再向他獻策。
高元海側夜未眠,冥思苦想。夜漏還未滴盡,高湛便闖了進來,突然出現在高元海面前,逼問他有何神算。當時,高元海立即獻上三策:
上策:讓高湛學西漢梁孝王,帶著幾個隨行的人快馬趕赴晉陽,先去見皇太后哀求,然後再去見皇帝,請求削去兵權,至死再不問朝事,這樣必能保住平安;
中策:便是讓高湛上表,說是自己威權太盛,恐怕會有人進毀謗之言,難敵眾人之口,遂請求出任青、齊二州刺史,下半生平靜地住在那裡,如此,自然不會招來毀謗或是議論;
以高湛的為人、性情,必定是不肯服軟,更不願棄權,於是又很快詢問下策。
高元海突然面露遲疑,怕出言會遭受族滅之禍,及至高湛再三逼問之下,他方才開口:“濟南王是文宣帝的嫡長子,聖上假傳太后之命而奪位。現今殿下可聚集文武朝臣,拿出徵召濟南王的敕令,以示百官,然後抓獲斛律羨,斬殺高歸彥,立濟南王為帝,號令天下,以順討逆。此萬世一時,是非常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