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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逼得彈盡糧絕的任家大家長趁機亂了棋局,對蕭然作提攜後輩狀,不錯不錯,小孩子下棋有些靈氣,而且隱隱有大將之風。
當然有大將之風。誰禁得起你一臭棋簍子三兩步就悔棋。
我搓著鼻子抱我的加菲貓。
蕭然走到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笑著問:“聽說你還打電話回家哭鼻子了。”
我大驚,這都什麼爹媽啊,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今晚的排骨我一塊也不給他們留。
“很冷麼?”他抓起我的手看,“這裡,是不是生過凍瘡?”
“完了,這麼明顯。我可是近兩個月沒沾過醬油,怎麼還是留疤了。腳上有也就算了,手上多難看啊。”當年林風向我推薦的那個去疤精華油是什麼牌子的,貴不貴,我要不要考慮訛他送我一瓶,就當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見面禮。
“你到底那還沒有生凍瘡?”
“該生的都生了。我跟你說,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人有多誇張,對門的宿舍有個女生膝蓋上也生了凍瘡!我們都說她肯定是靜脈淤血,血流不暢。”
“聽你這口氣,你還挺得意的?一步不看著都不行,這麼大的人愣把自己整成什麼樣了。”蕭然的眉毛糾結成一團。不得了了,在我家的地盤上也敢衝我吼。我剛想吼回去,一看廚房門關的挺嚴,保不準動起武力來我爹媽就看不見。人在自家屋簷下也得低頭。
“別介別介,哥哥你別生氣。咱容易啊咱,你不知道Y有多冷,我們宿舍又在北邊。整個就是冰窟。我想生凍瘡啊?這不是為生活所迫沒辦法嘛。”
“申請換個宿舍好不好?”他的眼睫毛可真長,借一半給我多好。
“不要。”我搖頭,聲音低了下去,“那個學校,唯一欣慰的就是有三個很好的舍友了。”我到最後連飯都快吃不上了,有犯犟自虐不肯跟爸媽開口要錢,是她們一頓頓的救濟我。什麼也不說,直接輪流找理由請我吃飯。
“為什麼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怔住,愣愣的看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別開臉,眼睛落在窗外。
電視正開著,電影頻道里加菲貓正看著窗外的那隻在冰天雪地裡瑟縮的倒黴狗,它說;“歐迪在窗外凍得瑟瑟發抖,真可憐。我真有點不忍心看他這樣。不,難道我能坐視不管嗎?我必須做點什麼。”加菲拉上了窗簾。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抱著懷裡的加菲貓往臉上蹭蹭,輕聲道:“加菲貓你是個大壞蛋。”
蕭然看我,搖搖頭,問:“為什麼不聯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是不是忘記我的手機號碼呢,你的腦子一向糊里糊塗的,還不把號碼存在手機裡。”
我想起借來的書被人偷走的那天,鬱悶之下跑去網咖。在網上,我看到初中時的班長的部落格。那個上清華的男孩子詳細描述了他的大學生活。舍友湊到邊上,看了一眼,感慨,他跟我們,真是兩個世界。
兩個世界。
我想起高三臨畢業前,班主任曾在班會上講,現在,你們坐在同一個教室裡,覺得彼此都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差。可是高考以後,經過人生的這個分水嶺,三六九等就會清晰無比。這些話聽上去很殘酷,可是任何人之間本來就不可能平等。走過高考,也許就是走進兩個世界。
彼此漸行漸遠,也許到最後再無交集的兩個世界。
“手機拿來,就知道沒存我的號碼。你當時被古詩詞呢,數字組合你從來都沒擅長過。”他拿過我的手機。
“13*********。”我下意識的報出了那十一個數字。我對數字不敏感,除了家裡和外婆家的電話號碼,能背下來的也就是這個。半夜突然驚醒,我也能熟練地說出來。
他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一樣,自顧自輸入自己的號碼,又將它設定為快捷鍵。
“以後不準忘了,知不知道。”
我看著他,很久很久沒有說話。
“聽到了沒有?不準忘記。你再敢忘了試試看!三天不管,上房揭瓦。”
“嘁!”我鄙夷,“你給我弄兩塊瓦來揭揭啊。”
“有點難。”他苦思冥想,忽而一笑,“我舅舅家房頂上不久有麼。該天給你弄兩塊來。”
暈!
廚房裡爸爸探出頭來,喊道:“蕭然,我給老校長打過電話了,今晚你在我家吃飯。”
第 51 章
本來寒假我是要提前十天回去補VFP,準備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