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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輪也不輪,張嘴,接住,慢慢地咀嚼嚥下。這樣,他喂一顆我吃一顆,中途他停下來的時候,我也不動。後來他沒辦法,只好繼續喂下去。
吃完了餃子我擦擦嘴,認真地問:“還有嗎?我還餓。”
“沒了,最後一碗。”
“小氣鬼,我自己去買。”我要站起來,卻發現趴著哭的時間太長,半邊身子都麻了。
“去什麼去,我剛出來食堂就關門了,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可是我確實餓啊,哭是很費力氣的。”我一本正經的強調。
“我怎麼命這麼苦,攤上你這麼號人。囔囔囔,我最後一桶泡麵也貢獻出來了。”
“泡麵啊。”我犯難地皺眉頭,嫌棄道,“不營養的。”
“你吃還是不吃?!”
“吃吃吃,哥哥你挑選的泡麵肯定既好吃又營養。”
“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
“嘿嘿嘿,哥哥,你是世界上午後最善良最好的人。去啦去啦,去泡麵。”我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跑到樓道的那一邊的開水房裡去泡麵,我百無聊賴地拍打自己發麻的腿。
面泡好以後我吃了沒兩口就遲鈍地發現我其實早就飽了,然後我用叉子在麵湯裡攪啊攪,死命也塞不下了。蕭然笑得陰險,“吃啊,怎麼不吃了,肚子不是很餓嗎。”
“哥哥,我哪能自己吃讓你光看著呢。這多不符合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呵呵,哥哥,你吃吧。”
“少跟我來這套。趕緊把它給我吃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是面,不能用粒的。”我小小聲地辯解,被他眼睛一瞪,立馬嚇得又“哧溜哧溜”地吃麵條。又吃了兩口以後,我實在是吃不下了。他在旁邊盯著,我又不好暗渡陳倉,只好愁眉苦臉地看著這一大桶飄著紅油的面發呆。
“吃不下呢?”
“嗯嗯”我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他。
他忍俊不禁,故意作嚴厲狀,“來,叫兩聲好聽的。”
“哥哥是世界上最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無人能及的帥哥。”
“嗯——不錯。”他滿意地點頭,接過麵條自己吃了起來。我看他吃的香又挺讒的慌的。末了,我還垂涎麵湯。
“番茄味的?”
“是啊。”
“你不吃了?”
“已經吃完了呀。”
“湯歸我了。”不等他反對,我把湯搶過來骨碌骨碌地喝掉。
他看著我,連嘆氣都忘了。
蕭然去他舅舅家過暑假,所以跟我同路。學校所在的地方實際上挺偏的,我們等了半天才等到公交車,車上人又多的要命,空氣渾濁不堪。汽車在滾燙的柏油馬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才把我們送到家門口。沒錯,我用的詞是顛簸,馬路也有豆腐渣工程。我上高二的時候,某個我們鎮出去的高層衣錦還鄉,對這條路大光其火,勒令追究責任,結果拉出了五六個蛀蟲。一條路養肥五六個人,多恐怖!
奶奶把西瓜放下井水裡冰鎮著等我回來吃。我選了一個大大的西瓜一切兩半,把半個捧在手裡吃。我討厭手裡瓜汁橫流的感覺,所以一直習慣用湯勺舀者著吃。蕭然沒有去他舅舅那裡就直接跟我回家了,因為我的箱子得有人拎。
“怎麼這麼重?是不是衣服偷懶沒洗帶回來給媽媽洗啊。”
“哪有。都是書啊,筆記啊什麼的。暑假總不能在家玩吧。”我扳著手指數給他聽,“下學期就分組了,我的物理化學又不是特別強,當然得好好強化一下。英語語文也得多加鞏固,這個暑假忙著呢。”
他冷笑,“招照你這樣,活該累死。”
“去死。”我齜牙咧嘴地掐他。
他把東西放好以後就回去了。沒幾分鐘又跑過來跟我講話,我正在寫暑假作業,遇見不會的題目當然是找他。這傢伙超級自覺,我沒請他吃西瓜他就開始自己動手舀。我看他還在給我講題目的份上就不跟他斤斤計較了。題目說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蕭然,我是不是個很惹人厭的人?”
“書語。”
“嗯?”
“You are Mary(我的英文名字);not money,不可能人見人愛。”
“切,拽什麼英文,有本事全部用英語說。”我嗤笑,一下子釋然了,對啊,我又不是錢,怎麼可能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