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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老師成了張新面孔的時候,我還有點迷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我稀裡糊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乾脆繼續漠不關心下去。
我的記憶如果沒有發生偏差的話,這一切應當是隨著蕭然回了一趟家以後發生的。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他回來以後給我帶了一大罐怡口蓮,我當夜宵吃掉以後足足長了十斤!足足十斤啊,我能忘了這麼惡劣的事嗎。
我一面吃著巧克力,一面咬牙切齒地控訴,壞人啊壞人,明明知道我對它沒抵抗力的。
邊吃零食邊看書的壞習慣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養成,大學裡也沒改過來。結果人家期末考“噌噌噌”地掉肉,就我“刺溜刺溜”地長個一圈,多殘酷的事實啊。
我學習的時候頗為投入,身邊人的舉動都不太在意。這樣,班上人怪異的反應居然也沒給我造成多少不良影響。吃好睡好,生活還有什麼煩惱?做試卷啊,寫習題,高一的時光就這麼“吭哧吭哧”的走過去了。這就好象跑八百米,在跑道上掙扎的時候還覺得永遠也到不了終點,跑過去再回頭一看,怎麼這麼快呢!
期末成績已經下來了,我發揮正常,不喜不悲。曉諭的物理歷史性突破,進了80分大關,開心地她忘記了所有的選擇題答案都是我提供給她的。反正她選文科,這最後一次的物理成績就當成分班前的禮物吧。
我收到的班上同學分班前給我的大禮是三好生的17張投票,而全班有58名學生。
唱票的是我跟學習委員,班主任看到我地的票數的時候有點擔憂地看我。我努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微笑著輕聲問:“老師,你跟不跟班走。”她回答我說跟。結果,雖然她因為這一個班帶的失敗(全年級倒一),後來沒有再當班主任,我高中三年的英語都是她教的。高中結束的時候,她告訴我,高一的那次三好生選取讓她一度很懷疑我的人品和為人處事;但經過後面的兩年相處,她相信我是個認真塌實而善良的學生。所以說,大部分人的判斷也未必就是對的,想真正認識一個人實際上是很難的。人是社會動物,怎麼可能不在意社會的看法。
我回到座位上的時候依舊面色平靜,還打聽了前排的兩個女生選了什麼組合。她們有點不太敢看我,我知道是為什麼。平常對我笑容綿綿,到關鍵時候來溫柔一刀,這個教室裡坐著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如此。
“喂,吃巧克力。”蕭然在後面拍我,我回過頭,老實不客氣地拿過來吃。唱票也很耗費能量呢。
我一小口一小口吃著巧克力,耳邊的聲音嘩嘩的像海潮。暑假作業已經佈置下來了,今天是我高一的最後一天。
我安靜地寫數學題,數學題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讓我暫時忘卻身邊的人和事。曉諭好象跟我說了什麼吧,我“嗯嗯”的應答著,不時抬起頭來對她微笑。她看我這樣,如釋重負地拍拍胸口,興高采烈道:“暑假好好玩哦。”我點頭應答,笑容比她還燦爛。
教室裡漸漸空了下來,暑假來了,是美麗的夏天啊。
我安安靜靜地收拾東西,把東西碼的整整齊齊放進書包,教室裡只有我拉上書包拉鍊的聲音。然後我就趴在課桌上默默地流淚,一滴,兩滴,漸漸匯流成一條線。我甚至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為什麼我會被大家這樣排斥,為什麼這麼多人討厭我,我究竟又做錯過什麼。我待人和氣真誠,做事勤奮努力,幫助別人不餘遺力,為什麼我這麼認真地生活反而會被他們排斥。我於人於己都自信問心無愧。可是被這麼多一起學習生活了一年的同學討厭卻偏偏是不容置喙的事實。
我漸漸哭的有點喘不過氣來,索性就放出了哭聲。我不習慣被人看見落淚的,在我眼裡,哭,是一種示弱的表現。
身邊多了一道身影,我沒有看就知道是蕭然。後來我想想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那時侯我就篤定會是他,他明明是個漫不經心沒什麼正形的人。
面紙遞過來,我接住,繼續哭,等到哭累了,沒力氣抽噎,才慢慢抽出一張又一張,擦眼淚,擤鼻涕。花了大半包。
“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要,我要吃餃子,青菜蝦仁餡的。”
“好,乖乖坐在這裡別亂跑。”
我看見黑漆桌面上的淚水覺得很有趣,用食指蘸著漫無目的地畫眼睛,一隻又一隻的眼睛,層層累積起來就什麼也看不清。我用面紙把桌子擦乾淨,繼續趴在上面發呆。蕭然回來以後喊我起來吃東西我也不理他。
“吃吧,你可真夠難伺候的。”他無奈,把餃子送到我嘴邊。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