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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覺得心疼。”
“曉諭也說看我笑的時候會心疼,我有那麼脆弱嗎。”我不服氣地把下巴支在膝蓋上玩腳邊的草。
“小時侯在老家,奶奶做飯把我帶到廚房玩。我看到柴草堆裡有一隻老鼠,嚇的立刻拼命奔跑出去。被廚房的門檻絆到了,整個人直直地摔到大門的門檻上,血流如柱。大人把我抱起來往醫院送的時候,我才哇的一聲哭出來‘老鼠,老鼠’。
等到上小學二年級,班上有調皮的男生捉了只小老鼠放進我的課桌。不明就裡的我收拾書包的時候,在裡面掙扎逃竄的老鼠爬到了我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口。那天夜裡我夢見床上全部是老鼠,從睡夢裡驚醒,然後發高燒、神志不清,送到醫院裡掛了平生第一次水。此後一年多的時間我不敢一個人睡。”
我吸了吸鼻子,老鼠給我留下的童年陰影實在太大了,到今天我都沒辦法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蕭然手伸到我面前停滯了一下,還是直直地落到我頭上揉了揉,我今天早上紮好了出門的辮子算是徹底沒辦法見人了。
我翻白眼瞪他,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我總有一天會被動成為斜視眼。
旁邊都是同學,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打他。否則我的正當防衛進了大家的眼沒準就是打情罵俏,咱一個冰清玉潔的新世紀好女孩可不能跟這種花花公子傳出緋聞來。
說來也奇怪,我高中時代流言蜚語沾過邊,可還真沒跟蕭然鬧過緋聞。我歸納了一下原因,關鍵是咱潔身自好,不為美色所動,釘是釘卯是卯,堅決不被敵人的小恩小惠侵蝕,所以得以全身而退。
那時侯籃球隊有個人放話說要追我,結果蕭然很嚴肅地告訴他,追我可以,但得先過大舅子他那關。然後那個沒骨氣的男生就偃旗息鼓了,真對不起他長那麼高的個子。
不過高中那麼忙,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花費在小孩子扮家家酒上,沒人追就沒人追吧。
我前後盤算了半天,確定當妹妹穩賺不賠。他曖昧中的女朋友走馬燈般的換,正牌的妹妹卻始終只有一個。而且傻瓜都知道當他的妹妹吃他的喝他的跟他吵跟他鬧都理所當然;當他的女朋友可得跟舊社會的小媳婦一樣,多說一句話他都會翻臉走人,被放鴿子是家常便飯,一起吃個晚飯都得提前預約,到時候吃不吃還要看他大爺心情。我記得有一次校花MM興沖沖地跑到我們餐桌旁,輕聲細語柔柔道:“然,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去打菜,你想吃什麼?”
我一聽就怒了,男朋友是用來當老爺伺候的麼,蕭然你個混蛋太沒有風度了。
結果更沒有風度的事還在後頭。他眼皮撩也不撩,繼續小心翼翼地幫我挑夫妻肺片裡的香菜,呃~菜是他打來的,誰叫他不看清楚點,不幫我挑乾淨我怎麼吃啊。
“然。”
“嗯。”大爺總算賞臉哼了一聲,手上一點也不含糊。
“你答應過我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飯的。”小美人委屈的模樣好不令人想擁入懷,輕聲細語安慰一番。
當然,這種事的前提是她面對的得是我這樣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人,擱著蕭然那麼號冷血動物那,就只會皺著眉頭冷冷道:“那又怎樣?難道我就不可以改變主意。沒看見我現在正忙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連忙瞥清關係,開玩笑,紅顏一怒,比鬼恐怖。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蕭然狠狠瞪我。
然後我的話語權就被殘酷地剝奪了,我無聲地看著校花MM,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跟我真的沒關係的,他不過又習慣性地拿我當擋箭牌了。你託我轉送的巧克力我可是一塊也沒汙墨啊,他丟在角落裡任憑上面灰積了一層也不准我吃。
校花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對我勉強笑笑,獨自離開的背影既悲傷又落寞。我心裡猛的一堵,如果我是她,一定會很難過吧。
“在想什麼?”他敲我的筷子。
“在想為什麼你對她比對我還壞。”
“知道為什麼了嗎?”
“清楚。”我咬牙切齒,“人性本賤,別人千萬不能對你好。”
他笑,搖頭道:“我又不是受虐狂。只是——女朋友可以常換常新,而你卻始終只有一個。”
是啊,你的女朋友個個都嬌弱纖柔,哪像我皮糙肉厚,禁得住你一天到晚地敲頭。
不是說我皮糙肉厚就禁得起這麼些彪形大漢拳打腳踢啊。我悲涼地看著大哥們胳膊上的栗子肉,很想好心地提醒一聲,都十二月份的天了,連蕭然這號要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