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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攝人的嫩膚閃著陽光的澤潤。
這麼動人的一刻。
沒有人知道事情如何發生,忽然間這對相逢於大海的男女,熱烈地在鬆軟地毯上擁吻。
他們感覺到大海在「破浪」下搖動著,充滿了活力。
在某一刻!
凌渡宇問:「你今年多少歲?」
肖蠻姿答道:「二十一歲。」
凌渡宇再問:「你通常在履歷表上填上什麼鬼東西?」
肖蠻姿想了想道:「孤兒、無業遊民、特種女警、現代採珠女、博士俘擄回來的民女,但最後那項要加上一個問號。」
凌渡宇道:「這的確是很氣的,因為現在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你俘擄了我,還是我俘擄了你,不過我定要和你弄個一清二楚!」
晨。
微雨。
復活節島在右方遠處若隱若現。
這本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島,乾旱缺水、土地貧瘠,但它卻是島嶼文明的天之驕子,因為在這不毛之島的山坡上,到處都聳立著雕工精細的巨型頭像,平均每個叄、四層樓那麼高,它們自有文明史以來便那樣屹立著,以空洞的眼神、單調的表情。對著海空的遠處,像在企盼,像在驚懼、沉思,又或正輿某種不測的事物對抗和角力著。
直至目前為止,沒有人明白古代人如何雕刻、運輸和豎起如此巨大的石像。在島的東端,有一個採石工場和遺留在該處一些未完工的大石像,最大的逵六十六英尺高。從工地的遺蹟看來,當時這裹的工作是突然中斷的,是因為突然的戰爭,還是因為魔流的突然進犯?復活節島的巨大石雕頭緣,成為了謎樣般的古文明遺留下的障大象徵。
一個可能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當破浪號在這秘異莫測的小島東北方經過時,船上的凌渡宇有種被那些大石頭像虎視眈眈的感覺。
終於進入了最危險的區域。
他們的危險來自鍥而不捨的敵人梟風,也可能來自超乎他們理解的魔流,對於後者,他們只能聽天由命。
夏信像帝皇般坐在電訊雷逵室內,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顯示器上對所接收電波作出的分析圖解。
在這電訊室外,他只是個聽上校命令的大嘍羅,但當他坐在電訊室這張座椅上時,他便是權威,在上校所認識的多現代通訊好手裹,沒有人比他更好。
這時凌渡宇、上校和霍克深叄人均站在他身後,等待看他的報告和分析。
夏信嘆道:「好傢伙,今次我們遇到對手了,我敢打賭梟風的賊船上不但有第一流的通訊監察系統,還有第一流的好手在操縱。」
上校臉色凝重,在這次任務裹,首要之務就是要避開敵人,與對方正面交鋒,只是下下之策。
霍克深道:「我們花了八百萬美元置備「破浪」上的感測系統,不會比他們遜色吧?」
夏信傲然道:「雙方的裝置所差無幾,不過破浪號上卻有我夏信在主持……」
上校道:「少說廢話,敵人在弄什麼把戲?」
夏通道:「梟風用的是合乎軍用無線電通訊標準的高頻波來指揮他的賊船隊,這種高頻波既可沿海面傳播,又可藉助於電離層的折射傳播,前者適合短距離,而後者則是長距離的傳播,所以只是由他們發出訊號的形式,經過電腦分析,已可知道他們正在二百公里的圍內,隨時可截上我們。」
霍克深奇道:「為何要這樣轉折,你可以開動大功率的雷逵,不是可對敵人的位置甚至向速也一清二楚嗎?」
夏信出奇有耐性地解擇:「我們雖未碰上敵人,但卻在玩著一個兵捉賊的電子對抗遊戲,而我的策略叫做「電子寂靜」,即儘量不發出任何訊號,使我們在敵人的偵訊系統中隱形起來。」
上校進一步補充:「雷逵是一種透過發射脈衝波測量距離物的裝置,當波段撞在目標物時,會反射回來,使我們知道目標物的位置,可是這種衝波的運動,會輕易被敵人察覺,那就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霍克深恍然,跟著是另一個問題,「可是假設敵人啟動了他們的雷逵,我們豈非無所遁形嗎?」
夏信徽笑道:「假設敵人放動雷逵,便會給我們獲得他們的準確位置,在這種天氣裹,我不但可以利用巧妙的航行路線去躲避,還可以送出假訊號,加以干擾,所以正因為我探測不到雷逵波,才判斷出梟風船上有高手在主持著。」
凌渡宇問:「梟風現在是用什麼模式作通訊,以避過我們裝在船上的大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