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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很快便發現自己的多餘,兄嫂的投入使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感受到強烈的不適,她一時不知將眼睛看往哪裡,無奈之間索性閉了雙目:好在黛玉和水溶二人並沒說什麼出格的話,他二人雖然嚐盡相思,可是基本禮儀卻能保持不變。華陽對此較為滿意。
良久黛玉才離開水溶身體,她怎能不知這裡的時間如何寶貴?
“王爺,咱們不管大明宮裡的事了吧?”黛玉試探道。
“你很擔心我?”水溶握著黛玉的手:“我讓你難過了?”
“是的,”黛玉此時毫不吝惜自己的言語:“只要你放棄參劾淳王爺,相信皇上會不記前嫌。”
“叔皇不記,可我記,”水溶果如黛玉所想般堅持:“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我答應了父王和母妃要將二弟送回大明宮。那個儲位理應是他的,我只求公正二字。”黛玉聽了十分無語,她有些無奈水溶的固執。
其實黛玉心中也是知道的,除了這個緣由,水溶更多的是為了北靜王府一眾人,甚至說為了自己和林瑾瑤的安危著想——以皇上之多疑,他既認定先皇詔書在妙玉身上,如何還會任她招招搖搖的活著?黛玉忽然有些悲涼:水溶其實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
無奈間黛玉正想婉轉的說出華陽的計策,誰知已來不及。黛玉事後很有些悔恨自己的兒女情長——,外面有禁軍略帶慌張的聲音:“王爺,盤查的人來了。”
華陽先反應過來:“這個時節還有人來?”忙過來招呼黛玉:“咱們趕快離開,幸好你我穿的和獄卒的衣裳一樣。”
於是兩人也來不及和水溶道別,便慌里慌張往外走:不怪她二人心亂,她們可什麼時候經過此等事?換了妙玉只怕便會鎮定的多。
也是活該有事,黛玉再也想不到來的人是誰。
“站住!”眼看就要走出宗正府,卻聽一聲年輕男子的喝聲:“你們是誰?不經召喚如何會到這個重要的地方來?”
領她們兩個來的小獄卒忙上前搭話:“他們兩個是送茶水過來的,陳大人也知道溶王爺,那麼幹淨的一個人,嫌先前伺候的人太邋遢了。”
“到如今這個地步還窮講究,”卻聽那位陳大人輕聲說了這樣一句話,接著揮揮手:“快離開。”
華陽和黛玉便忙不迭的往前走,終是心急的緣故,不及兩步便被再次叫住:“不對,宗正府的規矩,被關押的人即使有罪,也是皇族內人,走路可以隨意,可身為旁人,即使本官也不得走中間的甬路,何況獄卒,左右給我拿下了!”
華陽和黛玉哪知這樣規矩,眼看就要受辱。這還是輕的,若因此將自己也摺進來才是冤呢。於是驚慌間黛玉便一回眸——,正是這一瞥,那為首之人忽然如被施了魔咒:“是你?”
黛玉也是一怔:“忠順世子?”
夜色更深了,於緊要關頭逃過一劫的華陽卻有些怏怏不樂。黛玉也有些惴惴不安,兩人之間現出從沒有過的冷場。
“公主,還要不要去找韓大人?”最後是黛玉打破這個沉默。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陳鶴亭看了自己的面子才當沒有看到過她們二人,緣何華陽就擺臉色給自己瞧?她更不知道,自己本是行的正坐的端,如何自己也有些象被人拿住了什麼似的?
半晌華陽答了一句:“自然去。”又聽她有意讓自己聽到的聲音:“王兄再不出來,只怕他的後院就要起火了。”
黛玉的臉立即燒了起來,想了想她索性向華陽明說:“公主是覺得我和陳鶴亭有什麼不地道了麼?若真有此事我咒自己活不過今晚。”
聞言華陽亦現出些難堪,嘴上卻不肯承認:“我有這樣說過麼?”想了一想卻唉的嘆了一口氣:“我自是知道你不會,可我就不能替哥哥擔心嗎?”黛玉這才釋然。
第二日二人又去找韓奇。此次依舊換了男裝,不過換了一付公子哥兒的裝扮。二人穿的都是水溶的衣服:太長,太長了!二人坐在車內互相挑毛病。
韓奇是在書房接待的她二人。黛玉早就懷疑華陽對韓奇有什麼想法,如今親眼見到,更加坐實——黛玉悄悄打量著這個早就聽過無數遍的名字:相貌果然是好的,舉止也很嫻雅。英氣也恰到好處。
怪不得公主心寄於他。看過之後黛玉暗歎: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端的一場外人看就的好姻緣不能成就。怪誰呢?這就是命吧。又想到妙玉身上:或許姐姐和他亦有說不清的關係,可還有誰比自己更瞭解妙玉,——她縱算有未盡的凡心,卻絕不會違背當初的諾言,這輩子青燈古佛就是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