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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起居,至於他心裡怎麼想,可不是我該操心的,除非王爺直接吩咐我,可是他沒有。”
雲檀分明還想說什麼,但看瀲音一付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只得忍住了,目光卻又瞥到那四個小太監:“這一大早的你怎麼看著他們做這個?也確實是太閒了!”
“是新王妃的主意,”瀲音搖搖頭:“聽說她憐惜落花,讓他們將那些花瓣兒裝到布囊裡埋起來,很新鮮吧?”
“是新鮮,”雲檀目光一閃,笑著告辭:“瀲姐姐,王爺估計得到趕黑才能回來呢,若我是你,一定躲起來清閒一天。”
說完抬步離了此處,邊走心中邊思:新王妃又怎樣,剛進門兒就擺主子的款兒,如此張揚,只怕日後吃虧的在後面——,豈不知,王府看著無害的樹葉兒落下來都會打的人頭破血流呢!
而黛玉此時也正在懊悔自己的決定,坐在華麗的車廂內,背靠著暖和的白色狐皮暖墊兒,側耳傾聽車廂周圍整齊有序的馬蹄聲,——本來先前還有人喝道,後來水溶不知怎麼讓停了,可那威嚴的儀仗還有前面引路的侍衛都無一說明了這些人馬的尊貴和不可冒犯處,弗論那高舉的迴避牌和有著北靜王府字樣的飛揚彩旗了。這讓黛玉的思緒不由回到昨日喜轎所過之處:亦是這般招人耳目,惹人議論!
正想著,明顯感覺車輛漸漸慢了下來,轉眸向車窗,幾名年輕的侍衛橫刀執戟踏馬行在自己所乘車輛的周圍,便思莫非是內庭到了?
果不其然,馬車停了下來,耳內只聞恭謹的聲音:“下官見過北靜王爺,向王爺道喜!”
又聽前面車內水溶的聲音:“趙大人不必多禮,等你脫了這個班兒,來東宮找本王,本王有事給你說!”
那人好象笑了一聲:“趙全謹尊王命!”緊跟著黛玉就覺得車子又向前行去。只是聽到那人自報名姓後黛玉的心忽然跳停了一拍——,趙全?!下意識用手將懸在車廂內的薄紗掀起了一角:
車廂外的侍衛被她的舉動呆了一呆,看清新王妃的容顏後慌忙扭頭規避。黛玉也不管自己此舉止是否失禮,只是不顧一切的透過人馬向旁側看去:果然沒猜錯,高高的宮門旁低頭恭身而站的男子不是三年前到過揚州宣那駭人聽聞聖旨的又是哪個?
都說人有極強的直覺,那趙全也不例外,他很快覺出有人盯住自己,那如刺芒背的感覺很讓人不舒服——,便下意識抬眸,隨即視線跌入一雙烏靈若夢但有著強烈恨意的眸子中:他一激靈,在看清黛玉時立即神色大變:還是躲不過,依然碰上了她——
而黛玉握住輕紗的手也在簌簌直抖,記憶如潮水衝開往事的堤岸,蕭瑟的秋風依稀吹來三年前揚州巡鹽御史府前的悽愴。那時——,一隊隊的侍衛亮著銀槍圍住自己的府門,父親林如海已奄奄一息,早已服不進任何湯藥了。自己則衣不解帶、強撐著病體在床前侍奉。
記憶中那時自己三天三夜沒有閤眼,眼看著生命的跡象一點點從父親的身體裡抽離,心痛的感覺比失去母親時尤甚。
“姑娘,林大人已如那將枯的油燈,再也沒有復原的可能了。”大夫幾天前就下了這個定論:“哀莫大於心死,他病體本就沉重,已是虛空的身子,不過也就這幾天罷了,請及早準備後事吧。”
但黛玉卻固執的不肯相信:父親雖已滴水未進,但那飽經滄桑的眼睛,卻依舊清亮如昔,或是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竟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支撐屋頂的房梁。
“父親,閉上眼睛歇一歇吧,”黛玉再一次侍奉湯藥無效後,含淚勸慰林如海。
林如海的病勢已經沉重到不能讓他清楚的表達出任何思想。但那一刻他卻如迴光返照:“不……,我在等朝庭的……准奏書,離開朝堂,……就再不會有磨難和紛爭……來困擾我們父女了。”
黛玉的淚在眼內打轉,卻柔聲對父親講:“就要來了吧,也許在路上呢,從京城到揚州,慢一些得一個月呢!”可她心內卻比誰都清楚:恐怕父親所等的今生也等不到了,官兵就在府門外守著呢!
正說著,文管家急匆匆從外面進來,見林如海面色有所好轉不禁一喜,但很快卻用目光向黛玉示意,分明是有事要稟。
黛玉躊躇一番,喚過雲姨娘照應父親,自己則低頭走出正房的門,文管家疾步跟上。
“姑娘,那陳欽差已等不及了!說是聖命難違,”文管家愁容滿面的低聲回道:“偏巧璉二爺怕老爺有個萬一,親自去城東壽材鋪了,說將東西準備好衝一衝,興許能將這災衝過去——,誰知此時欽差說不能等了。”
黛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