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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忍心傷黛玉的心,他勸自己,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三年前自己可不就是在揚州棲靈寺和她邂逅,那時——,鶴亭眼睛亮了起來,竟也是臘月十五。
因了往事,鶴亭拿定一個主意,他伸手攀下一枝紅梅,低低笑了起來:好,就這麼辦。
第二日很快到來,不只是雪雁,連著那兩個婆子,鶴亭一併讓她們伺候著黛玉前去:黛玉默默的上了前面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想了想,又招手讓雪雁一併上來。雪雁看一眼鶴亭,鶴亭皺眉,終點了頭,雪雁便忙過去。那兩個婆子另坐一輛油壁車。後面以及車前車後跟滿了侍衛。
行至半路,黛玉覺出異樣:這不是往落花寺去的路。大方向不對。
於是黛玉便叫停,使雪雁去問。雪雁掀開車簾:“姑娘問,是否走錯路了,落花寺在城北,這不是往東走的麼?”
鶴亭行在車前約一丈的距離,聞言扯住馬韁:“哦,可能是我忘了說,那邊戒嚴了,在抓逃犯——,我也是剛曉得的,因怕姑娘不滿意,便想去另一個寺裡也是可行的,請告訴姑娘,,現正往另一個更大的寺裡行,是城東的碧雲寺,比落花寺還要好,只是偏了些。”
說完示意車馬快行,吩咐務必要在午前趕到。車裡黛玉臉色變了幾變。
鶴亭自以為自己棋高一著,他覺得這樣黛玉再也說不出什麼了。但他忘了一點,那就是天意不可量。有些人往往很有時運,有些人往往走背運,他不知自己以為的時運到來,瞧在別人眼裡卻是背運。
因為十五來碧雲寺上香的並不是只有臨時起意的他一個,還有許多,其中有兩位十分特殊。
這兩位其中一個是通判傅試的妹子傅秋芳,另一個來頭十分不小,竟是當朝吳太傅的小女兒吳月蘅。原來她們兩個是多年的手帕交,這在傅秋芳入宮前就是如此了。如今二人就是結伴而來。
黛玉下車時,其他人都被鶴亭所帶的侍衛趕開。在無旁人的情形下鶴亭才請黛玉出來。
黛玉心內自是十分不悅,於是面上便也淡淡的。她下車後便一言不發往內走,好象壓根兒不認得鶴亭這個人。鶴亭面上一滯。
等他趕上來,黛玉卻又停步:“世子,禮佛需要誠心,更需要淨心,請世子讓黛玉獨行。”說完便往正殿走。鶴亭只好停步。
眼看著黛玉進了正殿,又見雪雁出來,邊走邊嘀咕:“這麼一個名剎寶殿,卻冷的像冰窖,誰能受得了?偏姑娘又將披風撂到車上了。”
鶴亭便使婆子去取,雪雁忙止住,眼風帶笑道:“我們姑娘挑剔著呢,她的東西也就我能動動,其他人可不行。”婆子的臉便紅了。雪雁似不覺,徑自上車去取。
鶴亭也沒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眼睛只盯住正殿——,那是他吩咐過的,整個殿裡連一隻老鼠也休想跑進去,更不用擔心黛玉和旁人碰面兒了。
誰知防範得如此重,鶴亭亦不知黛玉已悄悄的向著他張開了一張網,當然黛玉並不知會這麼快就有成效。
彼時黛玉在正殿裡駐足已差不多一個時辰,她正苦思:自己是否可以從這正殿裡走至內殿,然後瞅機會走掉,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她自然知道若能使自己走脫,鶴亭也就不是鶴亭了,黛玉尤記得三年前他心思之慎密,並不比水溶差多少。他差的不過是運氣和稍差的出身罷了。
就在黛玉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剛持起擲出之掛看卦象吉凶之時,忽聽外面傳來密密匝匝的聲音,初聽就如雨打芭蕉之聲,緊密而有序,可雨點哪有那麼有力的聲音。
接著便有聲音傳來:“世子,好雅興,沒想到逢廟就拜的習慣還沒有改,如此誠心,連我這不信神佛的人都要被打動了。”
聲音清潤,彷彿雨潤萬物般清新,黛玉一時呆住:自己,莫不是在做夢?
雪雁則渾身顫抖,她挪著腳步往外望了一望,接著竟連話都要說不清:“姑娘,姑娘……,來了好多人,好威風啊,每個人都拿著刀和箭。是北靜王府的人!哪能那麼快,莫非真是老天有爺,王爺如何會從天而降?”
然後便去扶黛玉:“我們快出去,這下子,看那世子還能如何我們。”
黛玉卻移不動腳步,她盯住雪雁:“我豈能這樣出去,北靜王府的側妃,無緣無故的和其他男子出現在寺廟裡,你讓他如何自處?”
“那如何辦?”雪雁呆呆問道。
“讓我想一想,”黛玉用手按住額頭,覺得太陽處跳得厲害:“總會有辦法的,反正他已知我在此處。”
話還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