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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她穿得份外的單薄,是因為冷才使她給人這種感覺吧。
黛玉亦看向這一眾出色人物,男的英挺,女的美麗,他們給這個梅林帶來了生機。幾個人都身著錦服,太子妃是粉色羅裙,外罩大紅羽衫。而淳王妃內著紅裙,外罩銀狐披風,兩個身份尊貴的女子雍容華貴、美麗不凡。相較自己,好象太過清寒了吧。
黛玉沒想到自己還有心思想這些,半晌她輕輕一拜:“黛玉有禮”。欠身打破沉默。
沒有聲音。等黛玉覺得自己俯身的動作快要支援不住時,她自己直起了身。
立定後的黛玉只覺身上一暖,水溶的白色輕裘帶著體溫輕輕落在肩頭。黛玉下意識就要拒絕,可自己的手卻被水溶按住,力道不能算重,因為自己並沒感到疼痛,但掙又掙不開。黛玉忽然要惱。她定定看著水溶,水溶也看著她,兩人在諸人面前近距離對視。黛玉忽然想起水溶受傷那一夜早朝時分離開時,那時自己亦和他的視線相纏,不過那時離得雖遠心卻近;誰料如今,近在咫尺心卻遠隔如千里……
“太子爺,溶王爺,你們的詩得了嗎?太后和皇上在沉香亭等著你們呢,”正對峙不下,一箇中年太監笑嘻嘻從水溶他們身後走來:“太后還讓奴才說‘曹子建七步成詩,各位主子怎麼著也有幾百步了,這梅花詩到底得是沒得,大家都等的心急呢’,還請諸位主子就回去。”
“那,咱們就返回沉香亭吧,”太子看了一眼水溶:“咱們的斤兩,皇祖母他們都是曉得的,要咱們做詩,不過是應個景,誰還不能搪塞幾首?”
“沅王兄所言甚是,”水淳明著答太子的話,視線也看水溶、黛玉:“只是昊清如何,是留在這裡和你的王妃繼續眉目傳情呢,還是去皇祖母那兒。”
“自是帶著我的王妃一起去,說起來這到了內庭也有小十天了,她只在第一晚見過叔皇,今兒一定要再見見,何況皇祖母也想念她的緊,”水溶執著黛玉的左手不肯放:“王妃,你隨我一起去吧。”
“見過了皇祖母和叔皇,咱們就於今天回王府去——,這內庭雖好,到底北靜王府才是你我應呆的地方,”水溶握著黛玉的手往前走,大約他能感覺出黛玉的對抗,於是幾乎是在扯著她:“我覺得莫不是這內庭風水和你相剋,你瞧不過三、兩天,你的身子竟又輕了幾分。”
黛玉不語,她的心裡亂糟糟的,她只想知道水溶和其他人現身如此,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溶王爺,太后讓我告訴你,到了沉香亭第一個就是聽您的詩,”方才傳話太監大約覺得水溶走得太慢,再度笑呵呵回頭:“太后說了,那吳姑娘不用走,詩就出來了,您怎麼著也走了這一遭,只興比她的詩好,可不能讓一個姑娘家給比下去。”
吳姑娘?而不是吳娘娘,那麼她也和他們在一起?黛玉有些恍惚:這個吳姑娘年紀輕輕,相貌好、醫術好、待人也好,如今又有詩才,還有,繡活兒也好,那麼,還有什麼她不能的嗎?
吳月蘅的心事
我叫吳月蘅,是當朝太子太傅吳天佑的女兒。
我今日能身在大明宮,身在御花園裡的沉香亭,完全是藉助了我姐姐的力量。
因為,我的姐姐是當朝天子最得聖寵的妃嬪之一。
她留我在這裡,完全是為了我好,或說,是為了我們家族好。我很感謝她為我所做的一切。
只是,我卻越來越不喜歡她,越來越不喜歡這個皇上的寵妃,因為她已越來越不象我曾熟悉的姐姐。
我不知道是什麼令她改變,令她沒有了尚在閨中時的清靈和純真,那時,正是她的這一特性讓我喜歡不已,讓我在眾多姐妹兄弟中唯一隻願和她一個親近。這和我與她共有一個母親關係不大。
我,並不是一個很隨意的人,即使看著和許許多多的人都相處得來,我的內心卻是寂寞如那九江之水——這也許是和我的生母、曾經的太傅如夫人離奇辭世有所關聯吧。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年的春末,那時滿園的花開的正好,我坐在我們家後花園兒裡的一座亭子裡看著一本兒醫書,那是我從我生母房中拿過來的——她的父親,也就是我和姐姐的外祖父,曾是太醫院最負盛名的太醫。
丫頭婆子們見我安靜,也樂得自己清閒,她們都找了愜意的地方或坐或站,我也不甚理會她們,只要她們做得不過份,我就當自己沒看到,對她們的所作所為我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們只要不觸了我的底限就好。
尤其是在今天,我更懶怠管她們,因為我的生母忽於半個月前得了一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