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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在擔心他!那麼是不是說,從今後你將會忘掉已成過眼雲煙的舊情,重新開始另一段美好的感情呢,驚駭之餘紫鵑卻有隱隱的喜意。
黛玉卻只瞧著那封信,呆呆如入定。義忠王之子被監禁,以此引發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案件,以至所有皇子及有身份的年輕男子兼有嫌疑。於是,皇上於早朝龍顏大怒,將這一干人等不管貴賤,皇族人等發往宗正府,其餘人等發往大理寺。
這,於其說是皇上表現自己震怒的方式,不如說是皇上直接將矛頭對準北靜王府來的真切吧。黛玉將信擲於火盆中,邊看著它化為灰燼邊哀哀思道。
宮中歲月——情天恨海(改)
誰說皇宮是法度最森嚴的地方,誰又說不是?
若是,如何能引起這樁讓人一想起來就不寒而立的特別事體?以至於連關係到朝庭和社稷平穩的東宮儲君都不能倖免?
若不是,如何在上千個禁軍守護的地方,卻能由那‘不知名’的男子來去自如?以使那本稱為絕密的義忠王一案再度變得撲朔迷離?
這是與不是分明猶如矛和盾,看著對立卻又有所關聯。
黛玉在看完裘良輾轉託人捎來的密信後陷入沉思,幾番思忖方將謎底猜個八九不離十。
事情從義忠王之子水淇被秘密押解入上陽禁宮開始,而源頭卻直追至皇上兩個月前的鐵網山之行。
據裘良信函中透露:
兩個月前,皇上的大隊人馬剛至鐵網山行宮,還未及洗去風塵,就被一個突發的事實驚得龍體戰戰——,行宮本是一個禁衛森嚴、沿途佈滿兵卒的封閉式殿宇。其防範之嚴可說連一隻鳥兒也難以飛越過去。按說不該發生任何意外,誰知卻忽被一似從天而降的壯觀隊伍所包圍,那隊伍人馬皆精,人數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黑壓壓將鐵網山團團圍了個密不透風。
為首之人赫然是三年前初襲王位、義忠王唯一的兒子水淇。
皇上驚怒交加,自思待這侄子不薄,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過才有兩個封王,於是一怒之下直將原因問到水淇馬前。
水淇也答的爽快:只要叔皇能將我父王之死給水淇一個明白,水淇亦自會給叔皇一個交待!話語乾脆,明擺出一付不得真相誓不罷休的勁頭來。
這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答言堵得皇上說不出一句話,他不料一向剛愎自用的義忠王竟養了一個如此機敏能幹的兒子。那麼是否他已懷疑其父之死另有他情?
思至此處,一代帝王斟酌再三亦不得解決辦法。眼看這一叔一侄、一君一臣就這樣僵持在鐵網山皇陵之前。
誰都沒料到,危難之時賢德妃元春忽挺身而出,只見她挽著如烏雲般的宮髻、穿一襲絢麗如晚霞的曳地宮裙,施施然出現在君王面前。她說:皇上,讓臣妾來為我皇盡一番薄力吧。
言畢她當著皇上的面揮灑自如的手書一封,並附詩一首。然後封好命人將信傳於水淇。
旁邊柳妃不以為然:“賢德妃以為那叛君逆臣會因一封不關痛癢的書信而退兵,姐姐只是在安慰陛下吧?”
元春笑笑:“權作一試,也許有用也說不定,本宮記得有篇戲文,一位有謀之士就是憑一封書信而降服了十萬大軍。我雖不才,今兒不妨也來個東施效顰。成則成,不成也於陛下無任何損失,如今只盼淇王爺念著原來皇上待他們家的恩德才好”。
柳妃聽後十分不悅,深恨元春離了內庭還要壓自己一頭,心中竟暗盼那信不要起了作用才好。
不想萬事都有意外,那水淇看後雖無退兵打算,卻將隊伍退至行宮三百米之外,竟給足了元春面子。
正是元春的見機而為,給了皇上轉危為安的可能,趁夜色他將身旁高手派了半數出去,著他們速去找駐守北疆的節度使水渙排程兵馬前來救駕。
眼看著諸人殺出一條血路赴北而去,皇上方稍稍安心。
困守此處,他是那麼渴盼著救兵的降臨,好讓他早日脫困。哪成想希望愈大,失望愈大。三天過後,卻無一兵一卒前來。水淇那邊已是磨沒了耐性,眼看一場戰事就要發生在眼前。
又是元妃代為說項,水淇又讓出十天時間。這十天,皇上如坐針氈,錯以為自己派出去的高手盡被滅在山間野外。卻不料十天將盡時水溶攜南安郡王從京都趕來,並帶來了北疆的大部主力——,事情在這裡有了戲劇性的轉變,不知水溶向水淇說了什麼,水淇面色大變,兩方始起一場惡戰。
加上水淳帶其餘禁軍自行宮內殺來,兩兩聯合,水淇終不敵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