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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穴。”
我幾乎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個晚上,關著燈,黑暗之中仍有微弱的月光照進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睡眠十分淺,早上六點手機震動的訊息將我喚醒。我從沙發上爬起來,發現傑克給我蓋上了一床被子,但我依舊手腳冰涼。我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去洗漱,之後試圖想辦法掩蓋我的黑眼圈,但最終放棄了。
我直奔機場,沒有吃早餐,也沒有跟傑克告別。
事實上,直到我離開我都沒有看到他。
“去哪兒?”司機出聲問我。
我稍微愣了一下,才心不在焉地吸了吸鼻子:“希思羅機場,謝謝。”
我將窗戶開到最大,手肘撐著窗沿,扭過頭望著車窗外,看著沿途的風景從眼前掠過,模模糊糊地想起兩年前我來到英國時,乘著沒有目的地的計程車繞了大半個倫敦。
除此之外的我都記不太清了,就連我究竟是在何時何地遇到傑克的都只能勉勉強強拼湊起來。我不是斯賓塞那樣的天才,我也沒有驚人的記憶力,當然這也許都只是藉口也說不定,或許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刻意記住一個以後就不會再見到的人。
窗外的風打在臉上有些疼,也讓我恍惚的思維清醒了些許。
建築物逐漸遠去,道路兩旁漸漸地只能看到兩排樹木。
這不對勁。
我有些焦急地抓住前面的座位:“嘿,先生,這並不是去機場的路?”
“哦,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小姐。”
“請停車,先生。”我鎮定下來,右手摸到了口袋裡的魔杖,這次我也沒有忘了它。
駕駛座的男人發出一陣難聽的笑聲,用十分自豪地語氣說道:“省省吧小姑娘,魔法在這輛車中是無效的。”
我陰沉著臉對著他施了一個石化咒——毫無用處。
我開始思考我是否在美國魔法界有結怨的人,但是失敗了。畢業之後我就去麻瓜界讀了大學,壓根沒和巫師們混在一起,英國佬們就更不用說了,事實上,就連對角巷我都沒去過一次。
我驚訝地、難過地、絕望地得出唯一的結論——
傑克痛恨麻瓜,厭惡格蘭芬多,他同時也討厭軟弱無能的傢伙,鄙視那些明明暴露了自身弱點卻不去剷除的人。他嘲諷地說那是我的死穴,他阻止我回去美國。
直到我的心涼了一片,我才意識到傑克已經不再屬於“以後說不定不會再見到的人”的分類。一直以來我只把他當成一個和我很相似而且談得來的室友,可我現在卻發現,他在我心中佔有的地位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他不會知道他自己也成為了我的死穴。
計程車突然來了個急剎車,迎面開來的數輛黑色保時捷將我所在的這輛車包圍了起來。
我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吉姆莫里亞蒂,然而開啟車門將我拽出去的確是麥克羅夫特的女秘書安西亞——好吧,也許使用“拽”這個詞彙不是十分的貼切。
穿著黑色西裝的特工們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用槍指著司機,然而他卻已經死了。
麥克羅夫特拄著他的黑色雨傘快步走過來問他的秘書:“怎麼回事?”
安西亞搖頭,她示意特工們去檢視一下。
“瞳孔渙散,沒有外傷,也沒有突發疾病的症狀,抱歉先生,我們沒有辦法確定他的死因。”
大英政府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我:“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對嗎?”
“他死於阿瓦達索命,麥克羅夫特。”我小聲說道,“奧羅很快就會來的,他們沒辦法找到是誰殺了他,在這裡能夠使用魔法的就只有我了。”
麥克羅夫特輕輕按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和魔法部奧羅司的司長有些交情。”
半小時後我坐在哈利波特的辦公室裡喝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我這才知道麥克羅夫特所說的奧羅司司長就是英國魔法界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除了傑克伍德之外的英國魔法界,而麥克羅夫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他對停在哈利波特肩膀上的那隻鳳凰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驚訝,甚至還朝著周圍掛著的畫像笑了笑。
“你對劫持你的人有任何的瞭解嗎?”麥克羅夫特問我。
我沒有讓自己很快回答出來,這會引起他的懷疑,我私心裡不肯暴露傑克。我裝作冥思苦想了一陣子,才搖了搖頭:“抱歉,我想我並不知道。不,不完全是,”我頓了頓,“我想那個人或許是想要阻止我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