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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說話了。
於是我也跟著閉嘴了,整個屋子在廚房裡燒著水的開水壺嗚嗚的聲音之後徹底安靜下來。
梅林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
每當出現矛盾的時候,我們似乎都會互相賭氣直到某一方打破這種狀態。而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會覺得自己說的那些“我們很相似”、“我們是一類人”都是些屁話。
我們可以坐在一張沙發上看上一天的書而相對無言,也許之間偶爾還夾雜著“你該去做飯了”或者“我不吃了”之類僵硬的話語。總之,在他或者我自己恢復正常之前我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我真該搬出去,我真是受夠這傢伙了。
我心不在焉地翻著一本厚厚的黑魔法例項應用大全,用餘光瞥著傑克,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讀著一本魔法史。他看起來讀得十分認真,然而,梅林的蕾絲褲襪,這傢伙對魔法史可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接近天黑的時候,我開始思考他為什麼還不催我去做飯,或者也許我該站起來說一句“嘿,你想吃點什麼嗎”,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決定到底要不要這麼做,一通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特殊的鈴聲。
傑克抬起眼皮看過來,他當然會知道這通電話不是那些央求我做他們女朋友的男孩兒們打來的。這個鈴聲屬於我的哥哥斯賓塞瑞德。
事實上,我們並不是十分親密。從我十一歲開始我們就很少見面了。我在十一歲那年收到芙裡頓魔法學院的通知書,知道了我其實是一名巫師。那一年斯賓塞十二歲,他從拉斯維加斯公立高中畢業,隨即進入美國加州理工學院。他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加入fbi,同年,我離開美國抵達英國倫敦。
留在我印象之中的大概只有他在十二歲前勸我長大後不要打耳洞之類的事了,我去了芙裡頓之後從未給他寄過信,同樣的,這麼多年以來,這也是他第一次打電話給我。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接通了電話,對方的聲音從另一頭傳過來的時候我更是將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那個聲音卻不是斯賓塞瑞德。
“你好,我是fbi行為分析科的艾倫霍奇。請問是斯佩妮瑞德小姐嗎?”
那是一個深沉的男中音。我吸了吸鼻子:“是的,是我。”
“那麼,可以叫你佩妮嗎?瑞德說過你不喜歡別人直接稱呼你的全名。”
“當然,”我有些急促地問道,“我哥哥,我是說斯賓塞,他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嗎?”
“別緊張,瑞德沒有什麼大礙,”對方沉穩的語氣讓我莫名地安下心來,他稍微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聽著,佩妮,有人盯上你了,他調查了和你相關的人。但他的人在跟蹤瑞德的時候被他發現了,為此瑞德受了點小傷——只是小傷,你不用擔心。聽著,你得回到美國來,我們的人會在明早七點在倫敦希思羅機場接應你。”
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應該有些難看——一對頻繁出現於我的噩夢中的鑽石耳釘,一通來自美國的電話,無一不使我心慌意亂。
“發生什麼了?”傑克的聲音在空蕩的空氣中響起來,他已經放下了那本魔法史,用他那漆黑的、眼白微微有些充血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我。
我雙眼無神地看著他喃喃自語:“我得去趟美國。”
在我逃離美國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過我會再一次踏上那片土地。然而艾倫霍奇說得對,無論是為了斯賓塞,還是我自己,我都必須做出這個決定。
第5章 死穴
“他說得對……我必須回美國去。”我閉了閉眼睛,又說了一遍。
傑克倏地站了起來,他臉上的表情在某一瞬間看起來有些僵硬,但下一刻我又懷疑是我看錯了。他走到我面前,俯視著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不,你不能回去。你並不想回美國不是嗎?”
“我——我當然不想回美國,”我怔怔地望著他,“你知道的,美國有我所有的弱點。你記得你殺第一個人的地方嗎,傑克?我始終沒辦法忘記。”
“我記得,”他冷笑,“但我不像你這麼懦弱。”
我從未聽過傑克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就如同是鑽心剜骨一般刺骨的諷刺,他的語氣冰冷得可怕,似乎是介於爆發的臨界點,這樣的他甚至讓我覺得與那個英國巫師界連名字都不敢提的神秘人吻合了。他轉動著眼珠打量著我,最終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嘲諷的字句如同驚雷直直打在我的心臟。
“——弱點?你還不知道嗎,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