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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熟練無比的將一發子彈推拉上膛,右眼與槍身上方的三倍瞄準鏡中心對齊,一秒後,他愕然無比,將三倍瞄準鏡取下。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透過三倍的瞄準鏡看到的景象反而比他用肉眼看到的還要粗糙。
不過秦戈很快意識到,也想起了關於覺醒遠端天賦血脈的技能傳說。
“從這裡到十字街口,足有600米,正常人的視力在這樣的距離內根本看不清具體的細節,唯有覺醒了血脈力量的防毒獵人才可以超出凡俗的界限,比如鷹眼技能,每升一級,就能拓展一百米的視野,我之前的視力也只能看清楚一百米外人的面孔,而如今,我甚至能看到王冬那憤怒又誇張的動作,衝突終究是要升級了嗎?”
“所以,當一個狙擊手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秦戈在心中自言自語著,惆悵歸惆悵,但他更習慣冷靜與適應。
而他的身體,好像比他本人的意志還要更加適應。
呼吸平穩,身體放鬆,步槍抵肩,頭部貼正,一切自然而然,這過程是如此的得心應手,以至於秦戈都差點要扣動扳機,至於瞄準,他可以確定在沒有開槍之前就知道結果。
“我所求的,不應該是一槍爆頭的結果,而應該是大局掌控的結果,我只有十二發子彈,賞金獵人之中也不乏老手,那個黑鐵級防毒獵人吳立也許會介入,理論上我只有三次開槍的機會,然後就需要轉移,那麼,我需要極好的時機!”
秦戈思索著,試圖以一個狙擊手的角度思索,還試圖以整個事件的大局思索。
他知道,一旦他開槍,就沒有了後路,他是在冒險,也是在賭博,更是在為自己保命。
而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最初的判斷上,那把木刀到底代表著的是什麼?
傍晚的餘光裡,十字街口處的衝突在加劇,因為沒有人想在夜晚裡在縣城內過夜,他們迫切需要拔出那把木刀。
以王冬為代表的賞金獵人和試圖佔為己有的五個賞金獵人暫時合併成統一陣線,雙方開始衝突。
當有人舉起步槍彼此威脅,當有一個壯漢蠻橫的推開一人,舉起巨大的斧頭朝著梨樹樹樁劈砍而下的一瞬間。
秦戈平靜又冷漠的扣動了扳機,子彈飛過傍晚的餘暉,飛過籠罩的陰影,飛過輕柔的晚風,飛過植物的香氣,像是一個天使,從天而降,準確,溫柔的穿過那個壯漢的太陽『穴』。
飛濺的血花倒映在秦戈眼裡,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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