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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羅隊拿出一串鑰匙,找到一把貼著黑膠布寫著紅字的-1-2的鑰匙『插』進去。
旋轉幾下,大鐵鎖應聲而開。
溫陽盯著羅隊手上大串的鑰匙發呆,這鑰匙會不會有備用的?
還是隻有他手裡這一串?
“羅隊,你手裡的鑰匙有備用的嗎?”
“沒有,這案子發生後,他們被關在地下,鑰匙一直是我保管。”
溫陽皺眉照著手電,這間房和邱大治那間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沒有吊繩。
容許接過溫陽手裡的電筒,蹲下身子在床底掃視,床底下有死老鼠,還有蟑螂屍體,奇臭無比。
手電光照在那張床上,床上凌『亂』不堪,除了幾片分不清是水漬還是『尿』漬的黃『色』汙漬,什麼都沒有。
被子黑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可以想象,這被子估計用了些年頭,從來沒洗過。
兩人出來沿著黑漆漆的走道走到底,看了看環境,又回到兩間房裡再次認真看了一圈才離開。
三人上去,所裡的人已經陸續來上班,溫陽和容許回到昨晚呆的辦公室。
從地下回來,兩人也沒了吃早餐的心情。
溫陽輕輕關上門,壓著嗓子說:“邱大治床上的血漬是紅『色』,說明血是新鮮的,他肯定在底下受過傷。”
“我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你說兩間房裡被子的大小?邱大治的那床被子明顯寬大,可他睡得是小床,貝牧房裡的是單人大床,用的卻是小被子,你指的是這個嗎?”
“對,你也注意到了。”
“會不會這兩床被子被人故意換過?”
溫陽提的這個問題也是案子的關鍵所在,如果被子被換過,那麼其中必有不得為人知的原因。
“不一定,也許被子是無意中放錯。只是,貝牧房裡的被子刻意縮成一團,我們又不能碰,我在想被子地下會不會藏著什麼?”
“應該不會,如果真藏了什麼,羅隊剛才就說了。”
“萬一他故意隱瞞呢,你昨晚才說所裡的人有可能才是真兇。”
“人心……猜不透,我在想他手裡那串鑰匙有沒有人配過。”
“你懷疑鑰匙被人偷偷配過,開啟邱大治的房間將他殺死?”
“我們暫且保留這個可能『性』,再猜一猜兇手是使用什麼方法將他殺死,而讓法醫沒有找出別的新傷,認定他顱內出血致死?”
“顱內出血只可能是頭部受到重創,比如從高處墜落這種情況。他們的房間裡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擊打頭部的東西。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頭部撞牆,而且是趁其不備,迅猛出手,一擊即中,然後悄悄把死者放在床上。”
“你說真的?”
溫陽對容許腦補推測的經過嚇了一跳,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根據你的話推出來的,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兩人又說了一會,根據兩間房的佈置和方位演練了無數種可能,不知不覺已經到中午。
門被輕輕釦響:“容少將,您的律師到了。”
“請進。”
羅隊帶著一個戴眼鏡的斯文中年人進來,也就是羅隊口中的律師。
“鄙人姓趙,容少將,容夫人受驚了,我早上已經提交保釋申請,所裡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們殺人,現在可以隨我離開。
我已經大致瞭解案件經過,稍後我會蒐集好相應的證據,證明你們無罪。”
說話的中年男人目光沉沉,信心十足。
羅隊聽他說話這麼囂張,接了一句:“有罪沒罪不是你這個律師說了算,法律自會裁決,你們這些律師別太妄自菲薄!”
“羅隊長是吧?那麼請問,你在沒有任何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逮捕我的兩位當事人,又是依據哪一條法律法規?一份屍檢報告能證明什麼?
你能證明我的當事人就是讓死者致死的兇手嗎?你不能!
我提醒你一句,死者死在你的地下牢房,我有理由懷疑死者死前經過非人虐待,你們是殺人兇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血口噴人!我們沒有任何人虐待過他!他的死與我們無關!”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不是殺人兇手?”
“你...我們絕對沒有,所裡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你們所有人都是嫌犯!沒有任何立場證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