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使他的父親朱三老人含冤而死。可惜他沒有秘書,有個文人代筆,他的這篇文章肯定會寫得更好、更流暢、更生動。
法院受理了此案,並定於×;月×;日開庭公審。
旁聽席上座無虛席。涼水泉子來了幾位代表:四爺侯四海、“老革命”朱建明、秀才侯有才、朱洪林等。縣委縣政府的人更多,甚至老縣長方國祥攜夫人何紅士也前來旁聽。“八五一”只來了魏秀枝一人,她和郭富榮坐在一起。另外還有董榆生的幾個朋友、戰友、原先的同事,張振中、錢正標等人。再就是一些記者、部分市民等等。
董榆生一眼就瞅見吳天嬌,她雖然坐在最後排一個最不顯眼的地方。他在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他,她的眼神很複雜:是怨恨呢還是責備,是信任呢還是懷疑,董榆生一時半會很難捉摸透,再說他這陣心思也不在這兒。
下卷 五十四、法庭內外
法庭準時開庭。審判長請原告朱桐生首先發言。
朱桐生畢竟多年混跡官場,練就一副好口才,而且聲音宏亮,抑揚頓挫。“狀詞”雖然文理不通,錯別字許多,但意思表達清楚。有根有據,彷彿他當時在場一般。而且他拿出最有力的證據.前次董榆生和侯梅生當庭畫押,承認朱鎮宇是他們的私生子。
法官請第一被告侯梅生答辯。
侯梅生已經進過一次法院了,雖不是常客,起碼也算一次“熱身”。事到臨頭,也不慌不忙,振振有詞,說到傷心處還忍不住淚水漣漣。侯梅生說:
“各位法官,各位領導,各位朋友,我叫侯梅生,今年三十八歲。和朱桐生、董榆生三人同年同月同日生於涼水泉子,因而取名‘桐、榆、梅’三人一日生。董榆生從小品學兼優,朱桐生好逸惡勞……”
法官提醒:請勿說與本案無關的話。
“中學畢業以後,他們二人雙雙參軍,我回家種地。當了團支部書記、‘鐵姑娘隊’隊長,並且入了黨。我本來對董榆生寄於厚望.誰知他早早退伍,甚至連黨員也不是。靠他是靠不住了,我只好憑藉自己的努力。正好我現在供職的這家軍工廠到我村招工,對我的政審相當滿意,年齡雖是偏大些,但其它條件卻優於任何人。所以這家工廠破格錄用了我……”
法官再次提醒。
“就在我請朱三給我的招工單上蓋公章的時候,他總是陰陽怪氣地推三阻四,一個勁地‘不慌不慌’。我急得不成,在當時情況下那種心情想必各位是理解的。那天傍晚,我看他往大隊部走去,我就緊跟著他進了他的辦公室,朱三轉身關上門,我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就把我壓到床上,姦汙了我。當我還在掩面痛哭的時候,他嘻嘻奸笑著把蓋好公章的招工單塞進我的口袋……”
審判廳裡鴉雀無聲,只有侯梅生的低聲啜泣時時傳入人們的耳鼓。朱桐生大吃一驚:莫非真是爹幹了這樣的蠢事?怪不得董榆生賴賬,侯梅生阻攔……轉念一想不對,肯定又是董榆生侯梅生二人合謀把髒水往死人身上潑。遂暗暗叫苦:本想為爹伸冤沒成想倒叫這賊婆娘反咬一口,壞了爹的名聲不說,他以後如何做人哪!叫人家說他爹給他戴了綠帽子這像什麼話?
侯梅生擦擦眼睛,繼續說:
“不久我就感到不對勁,我發現我已經懷孕了。我首先想到的是董榆生,不是我要嫁禍於他,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不論結婚也好還是造成事實也好。總之擔子兩個人抬總比一個人挑輕鬆些,我實在承受不住了。就在我要把終身許給董榆生的那天雪夜裡,朱桐生偷聽了我們的談話。他氣急敗壞地跑到我們工廠,說董榆生在部隊就曾經偷過他的貳佰塊錢,還說了董榆生的許多壞話,他說董榆生的母親是國民黨特務、他們家有電臺、他父親在臺灣是大官。而且說如果我要和董榆生結婚就要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他的這些話把我嚇住了,孤單無助的我只好轉而投向朱桐生的懷抱。虛榮心再次把我推向無邊無際的深淵……”
法官說:“請簡明扼要。”
“結婚之前我就告訴了朱桐生我已有身孕,朱桐生問我是不是董榆生的,我不點頭也不搖頭,就算預設了。我不敢說出朱三的名字.我知道那會意味著什麼。誰料朱桐生一聽說是董榆生的孩子,竟喜出望外,要我一定把孩子生下來,他說就憑這一點.就可以把董榆生一輩子踩在腳下。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朱桐生和我結婚.並不是愛我,而是怕我嫁給董榆生。他腦子裡埋藏著深深的、世俗的仇恨……”
法官又一次提醒:請被告不要離題太遠。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