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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天嬌站起來,走近方國祥,厲聲問道:“老縣長,您當初怎麼就沒想著留些陽德暱?不是您,我能在這兒挨她這一頓臭罵嗎?”
“好好,你有理,你有理。我搬家不就是了嘛!小朱,麻煩你給我派輛車,我出錢。”方國祥在人群裡看到朱桐生。
朱桐生沒敢吭聲,他轉過臉來瞅吳天嬌。吳天嬌手一揮說:
“梁秘書,去給他派輛車,再找幾個人!”
何紅士住院了。
市委劉副部長親自到醫院探望了”生病”的何紅士之後,又專程找吳天嬌關照了幾句。
吳天嬌拗不過,只好到縣委家屬樓看望方國祥。不是她怕了何紅士,她壓根就沒怕過什麼人?無非是丟官和保官罷了。但是她決不會因為怕丟了這小小的烏紗帽,就畏首畏尾,可憐巴巴的就像劉副部長那樣。那天的事情過後,她也覺著自己欠思量,就像老縣長說的,她總是個晚輩嘛!方國祥雖然無能,何紅士也夠霸道,但是他們在高原也確實未做過什麼太大的惡事。方國祥當縣長三十餘年,沒多拿公家一分錢,這也算難得。而且還總算把家搬了,也稱得上有自知之明。三十多年前的那件事.總有些歷史原因,不去想了。由此及彼,她又念及董榆生的難處,董榆生和方國樣截然不同。董榆生當初肯定不會也不可能拋棄侯梅生,而且他也不怕丟了官啊位啊什麼的,那個娃娃肯定有些名堂。這樣一想她覺得她莫不是真的錯怪了董榆生,在法庭裡的旁聽席上,她僅僅白了董榆生一眼,董榆生就一賭氣不辭而別.從此後便杳無音信。這以後有不少南方老闆來高原,買這買那,收購藥材、菸葉、蘋果、大蒜,甚至洋芋、胡蘿蔔,他們對本地特產,如數家珍,統統都是有備而來,做成了幾筆大生意。來人均說是一個姓東方的老闆介紹來的,還說東方老闆是個能人,在南方辦了一家很大的企業……不用猜吳天嬌就知道此人是誰了。她苦思冥想,暗中默唸道:榆生呀榆生,你總該通個資訊呀?
方國祥家住二樓,一個單元兩套住室,連在一起七八間房子也夠寬敞的。那條狼犬,方國樣捨不得處理,佔了半個陽臺。門鈴一響,狼犬先聽見,低低吼叫幾聲,張媽去開門,進來的是吳天嬌。
方國祥和吳天嬌畢竟還有那一層關係,雖不是他養大,終歸是他的骨血。憑心而論.吳天嬌在高原,比他幹得不知要強出多少倍。這個丫頭有魄力、有膽量,頭腦靈活、思想開放,全縣工農牧副商,各項指標直線上升,他不服氣不行。方國祥見吳天嬌親自造訪,忙不迭地握手讓座,喊張媽提壺倒茶。
吳天嬌未開口,方國祥先說話:
“吳縣長,都是我不好,錯用了人。朱桐生兩次給我行賄,一次伍仟,一次一萬,我都未收。可是我當初就忘了問他這錢的來路!吳縣長,你千萬別上當,我就納悶你怎麼會拿了他伍萬塊錢呢?”
吳天嬌笑笑,說:“老縣長,您放心。等董榆生回來,縣上就處理朱桐生的問題。”
方國祥詫異地問道:“這事跟董榆生有什麼關係?”
吳天嬌說:“據朱桐生自己說,這錢是董榆生送給他的。”
方國祥搖搖頭、擺擺手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倆人的情況我瞭解,董榆生絕不可能送錢給朱桐生。都怨我當初看錯了人,他本來和千紅好好的,我聽了朱桐生的話就把他倆拆散了……”
吳天嬌微微一動,連忙岔開說:”老縣長,咱們今天不談別人的事……”
“不談是不談,話趕上了我不得不問問你,你和榆生的事咋樣了?不能老拖著呀,都老大不小的人了……”
吳天嬌臉上露出紅暈,搖搖頭說:”老縣長,這事過後再說。我今天來是想專門給您說一聲,我這人脾氣不好,遇事不冷靜,那天……”
方國祥如同啞巴拾了個金元寶,高興地不知說啥好?吳天嬌進了門就算給了他好大的面子,他不敢有過高的奢求。吳天嬌這麼客氣,他受了感動,慌忙說:
“沒事沒事,不怪你不怪你……。本來沒啥事,讓你阿姨一攪,就不成樣兒了。當初也怪朱桐生……”
“又岔題了不是。”吳天嬌輕輕一笑。
“不說別人,不說別人。我聽你的,吳縣長。”方國祥態度非常謙和。
“您對何副部長說一聲,我有空上醫院看她。”吳天嬌又說。
“不必了不必了,你工作忙就算了。再說她那個病也不是啥大病,體息兩天就好了……”方國樣慈祥地望著吳天嬌,此時他方才覺著,吳天嬌才更像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