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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去眉頭都沒皺一下,低頭啄了啄她的額頭,“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以後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事了。”
“……為什麼我的親人都不像親人?!為什麼哪怕這樣上天還是要把蘇楠帶走?!帶走我們的孩子!我究竟是哪兒做錯了?!我真的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男人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稍稍起身,雙手捧起她的臉,微涼的薄唇吻住她的哭泣,湊在她的唇邊低低道:“也許是上天在提醒我,我愛你愛得還不夠多。”
淚,瞬間決堤。
厲景行感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浸溼,甚至溫熱的淚淌過他的手心,沿著手臂蜿蜒,最後跌進床單裡。
男人不由輕輕嘆了口氣,而後用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哭吧,我會在這兒一直陪著你。”
漆黑一片的臥室,只餘下女人的哭泣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輕而易舉地闖進聽者的心房。
景行,你知道嗎,抹掉我的所有都可以諒解,唯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抹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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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選課沒選上也就算了吧,收藏沒漲也就算了吧,竟然連留言都莫有……親們好壞的,一條留言都不給我,真的好壞好壞的。
下一章《冰山一角》,揭秘開始!
☆、第七十八章 冰山一角
自從那天回家之後,厲景行便答應讓她出院。
公司那邊的情況越來越糟,有人在大肆收購厲氏的股票,公司面臨巨大的危機,但是她卻什麼忙也幫不上。而且經歷過父親的事,厲景行也不讓她隨便出門。只能在家裡閒著,等著。
氣候越來越寒冷。好久不露面的太陽,今天格外燦爛,一下驅散了好幾天以來的陰霾。
陽光透過斜開的木格窗灑進閣樓裡。
大大的畫架前,顧雪夏一手拿著各式各樣的鉛筆,另一隻手則握著筆在紙上沙沙劃過,勾勒出稍顯冰冷的線條。
眼睛裡是不受外界干擾的專注,飽滿的唇因為高度集中的神經不自覺輕抿。
落筆時輕時重,時快時慢。
“啪。”一個突兀的響聲打破了屋裡的安靜,顧雪夏怔怔地看著畫紙上那個深重的黑點,手裡已經斷掉的鉛芯的鉛筆保持著剛才的距離凝固住。
良久,顧雪夏才回過神來。換了一支筆,在畫紙的有下端一筆一畫地寫下一個單詞:baby。還沒寫完,視線就已經模糊一片了,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單詞寫完。
凝神看了一眼,然後像是怕被別人看到一般,顧雪夏扔下手裡的筆,手忙腳亂地將畫收了起來,草草地捲了卷,塞進了書架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做完這些顧雪夏長長舒了一口氣,眼裡的落寞鋪天蓋地襲來。
對於那個即將出生卻殘忍夭折的孩子,這是她唯一思念他的方式。在一個人的時候……默默思念。都說分享快樂,快樂會翻倍,其實和人分擔心痛和煎熬又何嘗不會翻倍呢。
所有的失去都會讓人心慌,讓人痛苦,不是因為堅強才表現得坦然,而是無法挽回的無力和劈頭蓋臉打過來的各種現實讓她不得不撐過去。在她看來,這不叫堅強,這叫生存的本能。因為堅強的反面是可以不堅強,而生存本能的反面就是……滅亡。
正要下樓,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才接起,
“喂。”
“雪夏,好幾天不見,想我沒?”楚莫白的戲謔聲傳了過來。
“楚先生有事嗎?”
電話裡安靜了一秒,“要有事才能找你嗎?每次打電話你都是這句話。”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掛了。”
“誒!等一下……算了,掛吧掛吧,我本來還想跟你說蘇楠的事的。既然你忙就算了。”漫不在意。聲音漸小,應該是把手機拿開了。
“喂!”一聽蘇楠,顧雪夏趕忙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嗎?我可是很忙的。”就算看不到他,顧雪夏還是能想象得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小人得志的模樣。
聽著他十分欠揍的聲音,顧雪夏好不容易才忍住罵人的衝動,深呼吸,“楚先生剛剛說蘇楠的事,有空聊聊嗎?”
“嗯……我比較忙,給你二十分鐘,我們老地方見。”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楚莫白?!”回答她的只有一陣盲音,看了看手錶,二十分鐘,還老地方?他們哪有什麼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