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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後,驀然停下了腳步。
還是記憶中的那張臉,看著她的時候永遠帶著她不懂的厭惡和憎恨。
對面的人突然開口,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不去死!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出事的是我的女兒,而不是你!”
看著那個恨不得跑過來一把掐死她的女人,顧雪夏不由苦笑。
呵,看吧,這個女人永遠知道怎麼讓自己痛不欲生。不用任何陰謀,不需要任何手段,簡單幾句話就可以讓她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畫面陡然一轉,顧雪夏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墓園外的馬路上,孤零零地。景行呢?下意識地想要去找那個熟悉的身影,但還來得及抬頭,身後傳來一陣巨痛。
是車禍嗎?因為是至親的詛咒所以終究是逃不過嗎?顧曉楓,如你所願,開心了吧。
身體離地的瞬間她恍然聽到景行在叫她。
“雪夏!”
那麼悲慟,那麼急切地在叫著她。
“雪夏!雪夏!你撐住!不要放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男人焦急的聲音打破了凌晨醫院裡的寧靜。
厲景行慌亂地抓住顧雪夏冰冷的手,“雪夏,你不可以這麼殘忍。求求你不要放棄!不許放棄!我不許!顧雪夏,你聽到了嗎?!”
“老大。”到手術室門口,盧卡斯攔下了厲景行,緊握的手被迫鬆開。
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推進了那冰冷的手術室,離開了他的視線。
盧卡斯重重地拍拍兩眼紅得嗜血的男人的肩膀,一言不發快步跟了上去。沒有承諾,沒有保證,到了這一刻他們都知道情況已經到了最壞的境地。一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門關上的那一刻,厲景行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了,唯獨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心跳。
厲景行走到手術室門口,額頭抵在厚重的門上,明明知道她根本聽不見,但還是輕聲道:“雪夏,我在這兒。等你出來,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說到最後,聲音竟完全消失。
……
古樸的楚宅。
楚莫白懶懶地坐在二樓陽臺的藤椅上,一隻手搭在放在旁邊高腳木桌上的紅酒瓶上,另一手端著紅酒慢悠悠地晃著,然後一飲而盡。酒瓶裡的紅酒已經快見底了。
“爺?”老吳走到楚莫白身邊,微微弓著身體。
“天色不早了,早點歇著吧。”看著從厲氏集團回來就一直喝悶酒的楚莫白,擔心地勸道。
“老吳。”楚莫白抬眼,看著遠山,聲音低低,彷彿自言自語,“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背叛你?”
“……”老吳跟了楚莫白這麼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性,識趣地不答話。
似是想到了什麼,那雙眺望著遠山的幽藍眸子透著一絲不甘,一絲茫然,微微擰眉,“為什麼不是我?”
顧雪夏,為什麼那個會讓你不顧一切的人不是我?
夜很靜,只留下屋外樹林裡寒露滴落的聲音。
……
像灌了水般,頭重重地發疼。顧雪夏難過地慢慢地皺了皺眉頭,意識一點點清醒,感覺陽光有些晃眼,想要睜眼,眼皮卻沉得像鉛,怎麼也睜不開。
“雪夏?”在病床前守了五天的厲景行突然發現她睫毛輕輕顫了顫,握著她的手不由加重了一分力道,緊張不已地壓低了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景行?又聽見景行在叫她了,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
“嗯~”突如其來的陽光讓她有些不適應,眼前一片白光,只能聽到景行的聲音,反覆好幾次才終於能看清東西了。
“雪夏!”
睜開眼第一個看到就是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眼神是熟悉的,但是深陷的眼眶是陌生的,細細的青茬是陌生的,憔悴得像個病人的臉色也是陌生的。
顧雪夏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嘴唇動了動卻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厲景行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生怕是自己幻覺,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
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失了往常熟悉的溫度,止不住地輕顫,顧雪夏眨了眨有些澀的眼睛,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左眼滑落。
……
傍晚,寒冬的夕陽燦爛中帶著一絲清冷,透過玻璃,落在顧雪夏的病床上。
盧卡斯為她做過全面檢查,剛剛還吃了點東西,氣色好了不少。厲景行坐在床邊,安靜地陪著她。好幾次都想說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