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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伸正在寫軍報奏摺,怕石涉來以後又催親事,打發研墨的小子走,先笑道:“想上幾天也不容?”
“你……”石涉坐下來,一臉的凝重,嘴都覺得難張開,仔細再回想一遍,怎麼想自己怎麼對!他從幾年前,自己回家探親開始想,雪蘭哭著喊著要鷹,不給就不回家。再來每一年回去,雪蘭都給自己做的有鞋,又有帕子,石涉嫌秀氣不要:“擦一把血上去,再看不出來原來顏色。”
再來,王家進京後,每一回去王家,雪蘭總是或早或晚出來見一面請個安。石涉對著自己腦袋上捶一拳,罵了一句。
徐伸歪過腦袋,手中沾墨的筆半伸:“我說。中了邪點幾滴子墨估計能好。”石涉苦笑:“中什麼邪,啊不對。是中了邪,老徐。那王家的親事,算了吧。”
徐伸眼睛瞪多大,像是不認識石涉這個人,石涉陪笑以對。徐伸大笑出聲:“你出門這才多久?我正想著你準來催,我想了十幾條應付你,你看,”從軍報奏摺下取出一張廢紙,上面寫著:“要問過家中父母,要問過家中長輩。要問過……。”
“你家八姨你也問?”石涉忍俊不禁,抖抖那紙。徐伸一臉苦笑:“說真的,你說給我親事,我喜歡的把八姨忘了,這不,才把她想起來,我家八姨沒兒子,最疼的是我,時常說以後和我住。怕我尋個不會持家的媳婦,我要是不告訴她,她敢洞房那天掀我鋪蓋。”
石涉嘿嘿才笑,徐伸劈手奪過那紙。狐疑問:“該你了,那王家,有什麼玄虛?”石涉被問倒。半天才道:“雪蘭,是個好姑娘。”
“好,你讓我不要成?”徐伸糊塗。
石涉陪出一臉的燦爛笑容:“就是心裡估計。可能,有了個人。其實呢,你要是願意要,還是個好姑娘,真的,她善持家,會詩文,針指女紅德容方功無所不能,徐將軍啊,你……。”
“心中有的是誰?”徐伸毫不含糊!
石涉嘆氣:“不知道,我猜的!”他愁眉愁眼,是他平時從來沒有過的,徐伸冷笑:“是你吧!”話音才落,石涉跳起來:“你!”人落下時洩了氣:“我也只猜猜!”
“我實告訴你吧,你才走我就猜到了!”徐伸繼續冷笑揭開謎底:“你還記得那天你約我去,我走在前面,有一個小丫頭叫住你……。”
石涉啞口無言,那天他約徐伸去王家相看,才一進門,雪蘭的丫頭喊他,說鷹不吃食,姑娘有話要問,王雪蘭姍姍而來說了幾句話才放石涉走。徐伸再接著道:“你當我一到京裡,眼觀六路就忘了,你說王家只有一個女兒,我有心先見一面,躲在牆後面,那女牆低,我看得十分清楚。當時我沒放心上,只看她十分美貌,剛才你走了我再想想,她看你那眼神兒,就是不對頭。我怕我看錯了,才說再見一面,今天想來,不必再看。石涉,她心裡有的是你!”
他橫眉怒目,手筆直指住石涉。
石涉尷尬難言,張著雙手不知道如何安撫才好。強迸出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要知道,怎麼還會說給你,你看也看了,不是很中看!”
“這我倒相信你,我十四歲入軍中,你也十四歲入軍中,一直相伴,回家的次數天數你我都知道,你說過的姑娘,只有你妹妹和鄭姑娘,沒有這個人。”徐伸眉開眼笑:“果然是好兄弟,美貌姑娘先說給我,不過,現在我不要了,隨你怎麼去對王家說,”石涉臉如苦瓜,徐伸大樂:“好吧,想來你不好回,你就推我身上,說我人不行,不不,你說我人不行,我以後京裡難找親事,你說我……”一拍桌子:“說我家八姨在家裡給我定下親,我才收到信!”
石涉長長出一口氣,喃喃道:“果然好兄弟。”
好兄弟又促狹起來,樂不可支地問:“鄭姑娘我見過,是個好容貌,當時我還說,這秀氣男孩,以後不知道找什麼樣的姑娘。”擠擠眼:“鄭家敗了官,看樣子一年兩年起不來,你英雄救美入京中,先落一個美名,得一個美嬋娟,再有青梅竹馬,再落一個美嬌娥,這喜酒,得給我喝雙份!”
又一盆厚冰,重重砸在石涉腦袋上。他蒙了!
澄心吃醋,石涉一半喜歡一半不耐煩,說一回他受用,天天說,特別是澄心最近見天兒要說,石涉要不是衝著吃醋是在乎他,早就一巴掌飛過去。現在他徹底明白,想到澄心的心情。澄心擔心的,正是自己嫌棄鄭家的門第,有心再尋一個門第不錯的妻子。
五味雜陳,在石涉心裡鬧騰開。他放棄軍功入京,為的絕對不是名,為的是人命。不過這事做得漂亮,知道的人,人人稱讚人人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