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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帶她們回去,是生是死,看她們的造化。”我也知道他不是首腦,村規裡很可能有極野蠻的懲罰,所以也僅能在自己的職權內答應這麼多。
牧陽堅在地上尋到一截鏈子,鏈子的端頭掛著烏黑的血絲,正是貫穿媚魅琵琶骨的鐵鏈,他伸掌一擰,將尖端取下,竟是一截短小的象牙尖。原來最重要的一截象牙就嵌在困囚媚魅的鐵鏈上,這樣無論誰要想取走象牙,無疑要先對付可怕的媚魅,這真是一舉兩得的妙法子,虧小憐的父親能想得出來。但同時疑想,為什麼牧陽堅如此清楚白玉象牙的位置。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四章 血轎
牧陽堅著人舀了瓢冷水,淋到小憐頭上,教她醒過來。小憐疲弱地睜開眼皮,抖抖溼漉的頭髮,從遮在眼前的髮絲間看清四周的情形,面上並沒有慌亂的神色,鎮定從容地道:“很好,你們終於進來了。”牧陽堅得意地朝她揚揚手裡的白玉象牙,哈哈大笑:“好妹子,你也太拒人於千里之外了,這兩年來,聽說你孤苦伶仃地生活,父親和我不知道多著急,只擔心你餓了凍了,生恐難慰叔父的在天之靈。”
我才明白,原來牧陽堅的父親就是小憐的伯父,他也既是小憐的堂兄,難怪他知道這麼多秘密。
小憐咬著嘴唇,久久才吐出話:“不敢有勞兩位掛心,如果沒有你們的‘關懷’我會生活得很好,而且我父親的死,牧長老一定開心得要命才對,根本一直就是他老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說罷梗直著白皙的頸脖道:“現在你們如願以償了,不妨痛快點下手!”牧陽堅嘿嘿一笑:“看妹子說哪裡話來,見外了不是?”衝左右喝了聲:“還不把小憐姑娘扶起。”小憐面罩寒霜:“住手,我自己能走。”牧陽堅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請吧。”伸指如電在她肩頭和膝彎處點了穴道。又在我和路小柔身上如法炮製,這樣即使我們想跑,卻也走不遠了。
我知道暫時不會與危險,心裡又禁不住嘆了口氣,為了一枚價值連城的白玉象牙,兩家反目為仇,同室干戈,真是相煎太急。
牧陽堅將我們三人押了回去,一路上都見人來人往,牽豬趕羊,整備酒食,又見高坡上用膀子粗的毛竹搭了個遮陽的草棚子,上面有紅布張懸結掛,每個人都喜氣洋洋,似乎有大喜事一般。
我們三人被關在草棚後不遠的一間簡陋的屋子裡,有兩名大漢把守住門外,按時送吃食。接連過了兩天都無人來訓問,反讓我滿腹猜疑,牧陽堅能按捺住想從我口中知道靈通心經要訣的野心,那說明有極重要的事情纏絆著他,讓他無暇抽身。同時,我們初來時原以為要禁受皮肉之苦的疑慮也消淡了。看門的一個歪嘴漢子比較多話,我故意和他攀談,從他口中得知,那天夜裡我落水以後,鄭加方乘機逃脫了,如今也不知流落到哪裡。我又向他打聽這兩天張燈結綵,殺豬宰羊的,到底有什麼喜事。歪嘴漢子似乎警覺起來,笑而不答。
牧陽堅對路小柔的本領不太放心,又在她手腕上加了條繩索。路小柔不甘地掙著手腕,想掙斷繩索,我知道這種繩索是村人自制,用牛筋浸桐油而成,堅韌難斷,越掙扎越勒得緊,到時候血脈不通,往往手腕就壞死了,趕忙制止她,她也不說話,一聲不吭地倒在禾草上就睡了起來,似乎暗暗怨恨著。有時候我和小憐多交談了兩句話,她突然踢騰起來,把禾草攪得滿屋飛,小憐頗乖覺,也不敢和我多說話了。日子就這樣沉悶地過著,屋內的三人各有心思。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陽光偏西,窗柵在地面的投影也拉長了。聽見門口有人談話,“裡面是關了個大學生吧?”一個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我看像,文縐縐的樣子。”我聽出這人是歪嘴漢子,這兩天沒少和他談天說地的。來人一拍大腿:“嗨,那可真巧了,我正要找人寫字,村上這些人寫的字都沒個章法,叫客人看了笑話。”歪嘴漢子遲疑道:“牧大哥說了,不讓任何人接近。”那人頗不耐煩地道:“我是牧長老指派的管事,牧長老可是牧陽堅的爹,你說聽誰的?”他把牧長老的身份抬出來,另一個漢子忙賠笑:“那是,那是,吳哥儘管提去,寫完再送回來行了。”吳姓漢子這才滿意地點頭。
一會兒,門上送飯食的方框開了一縫,一雙眼睛警惕地看了裡面的情形,才開啟房門,歪嘴漢子在門邊朝我招手:“你小子過來。”我故意裝傻:“大哥,什麼事,又開飯了嗎?”歪嘴漢子呸了口:“就知道吃,也不知你是不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有人要找你幹事。”我回頭一看,路小柔還在草堆裡假寐,小憐張大眼睛看來,眼神中有些關切,我微微點頭,示意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