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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檢院檢察長姓周,和周啟維是旁親,雖然年過半百,和年輕人之間鮮有接觸往來,但是與陸靳城關係不錯。
當陸靳城問他關於姜文驥的事情,周檢察長思量了一番,良久,才說話。
“靳城,我不瞞你,反正這種事情早晚公之於眾。”
又沉默了兩秒,他說。
“姜州長這次的事兒比較棘手,拋卻他貪汙受賄的贓款不算,這次他要變賣的幾個公司,雖然法人代表不是他,但是他被賣了,他小舅子蘇淮生,主動交代姜文驥這些年挪用公款開公司、洗黑錢的事兒,連根拔起了好多事兒,還牽扯出來命案,他做的這些事兒,怕是要兜不住了。”
“……”
姜文驥被蘇淮生賣了?
陸靳城劍眉擰緊,一種煩躁,積聚醞釀。
他不知道,因為姜文驥要堵窟窿,所以打算變賣公司股份一事兒,惹火了蘇淮生。
涉及到自身利益,再加上與姜文驥交涉無果。
所以,蘇淮生一不做、二不休,不顧及親戚關係,也不看在蘇怡的面子,把姜文驥這些年乾的那些“好事”都向司法機關交代了。
就包括紀檢原來那份列單上沒有的案子,也被曝光了出來。
陸靳城詫異蘇淮生賣了姜文驥一事兒歸詫異,但他並不覺得蘇淮生喪心病狂到,連蘇怡這個做姐姐的也賣了。
要知道,蘇怡拿著綠卡順利去美國,他再怎麼折騰姜文驥,都傷害不到蘇怡。
但是,蘇怡卻在到機場值機的時候被扣下,和姜文驥出事兒腳前腳後,他不能不懷疑這裡面的蹊蹺。
“姜州長太太被扣押逮捕一事兒,也是蘇淮生交代的?”
周檢察長“嗯”了一聲。
“蘇淮生坦誠交代,說他不滿姜州長夫妻拿他這個做弟弟的一直當槍使,最後還沒有得到好處,心灰意冷,所以就檢舉了他們夫妻二人。”
陸靳城覺得事情還是沒有那麼簡單。
“蘇淮生現在在哪裡?”
“在派出所,被拘留著呢。”
依舊是沒有透過市局!
“蘇淮生直接向省廳檢舉的?”
“對,他向省廳檢舉的,然後省檢院那邊,下達命令到州檢院,州檢院這邊,紀檢和反貪局,聯合調查。”
陸靳城說:“所有的事兒都沒有經過市局。”
周檢察長驚訝的“啊?”了一聲。
“市局沒有接到通知?”
陸靳城“嗯”了一聲。
“那奇怪了啊,檢院這邊都接到通知,省裡不可能跨過市裡,直接到區局啊!”
這下,周檢察長也發現端倪。
陸靳城面色越發冷肅,深邃的眸裡,眸光精銳寒涼,似凝著化不透、刺不穿的堅冰。
半晌,他問。
“蘇淮生那邊,還有沒有說別的什麼事情?”
他懷疑,蘇淮生應該是被人收買了。
不然,姜文驥做的那些事兒,怎麼就趕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曝光了呢?
他並不覺得蘇淮生恨姜文驥拿變賣公司的錢堵窟窿,要把他的親姐姐也趕盡殺絕。
周檢察長說:“不清楚。”
“……”
“他是向省裡檢舉的,到我們這裡,都是上面下達的指令了,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啊!”
陸靳城沒有為難周檢察長,這種事兒,他擔著風險向自己說明情況,夠講義氣了。
再和周檢察長答話,陸靳城說。
“姜州長那邊,暫時幫我照顧一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陸靳城和姜文驥女兒在一起的事情,周檢察長知道。
上次,陸靳城找紀檢委那邊的人疏通,後來都傳到他耳朵裡了。
周檢察長倒也賣陸靳城的面子,就說。
“我這邊儘可能幫你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趁著這段時間,你趕緊找找關係,如果上面施壓,要我這邊給一個答覆,靳城,我也愛莫能助了。”
陸靳城說:“知道。”
“您公事公辦就好,不用有什麼負擔。”
查姜文驥這樣一個任務,怎麼可能沒有負擔?
這可是得罪人,拔出來好多大老虎的事兒,周檢察長比任何人都想息事寧人。
“這種事兒,說白了,是非黑白都可以顛倒,關鍵就看你這邊處事手腕如何。”
“……”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