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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聖駕與鳳駕的嫌疑,照料它們的太監為了安撫焦躁不安的雄獅,趕緊丟了幾塊帶血的肉進去。而後,他轉身背對著籠子躬下身來,恭恭敬敬地給帝后行禮問安。
這時候,雄獅微微眯起眼來,似是將他當成了獵物,猛地撲了過來,卻狠狠地撞在了鐵籠上。一聲獅吼彷彿就在耳邊響起,血盆大口近在眼前,若不是有鐵籠子攔著,恐怕瞬間便能咬斷獵物脆弱的脖頸,鮮血四濺。甚至於,在狂躁的猛獸跟前,連鐵籠子都彷彿變得有些脆弱。誰也不知已經微微變形的籠子能不能經受得住下一次撞擊。
“護駕!快護駕!”錦衣衛們驚了一跳,立即執刀護在了帝后前方。懷恩、蕭敬等人忙道:“萬歲爺,皇后娘娘,這兩頭畜生兇『性』未泯,怕是仍不能見生人。若是留在此處,指不定會激得它們兇『性』大發,更是危險啊!”
朱佑樘掃了一眼惴惴不安叩首的喂獅太監,點點頭道:“既然已經看過了獅子,那便暫且離開罷。卿卿,等到這兩頭獅子完全馴服了,咱們再來瞧瞧,如何?”
“也好。”張清皎臉『色』略有些白,不是被嚇的,而是被驚著了。見喂獅太監連連叩頭,她輕聲道:“它們既是猛獸,便不該以後背示之,否則它們必定視你為獵物,循著習『性』發起襲擊。狼如此,熊如此,虎如此,想必獅子也不例外。”
“是……是奴婢疏忽了!多謝娘娘提醒!”那喂獅太監滿臉感激之『色』。
“記住皇后的話,小心些照顧這兩頭獅子。”朱佑樘道,便帶著自家皇后離開了。他絲毫不驚訝皇后懂得這些道理,畢竟她讀過許多閒雜之書,知道不少關於野獸的傳說與故事。能在此時想起書中所提之事,足可見她心『性』之堅韌、頭腦之聰敏。
待到帝后離開院子後,懷恩等人才徹底放下心來。臉『色』俱是一片慘白的肖尚宮、沈尚儀等人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之態。望著兩位主子淡定從容的背影,所有人心裡都格外複雜,不約而同地想道:他們以前怎麼不知,主子們竟是對猛獸如此感興趣,且絲毫不懼怕呢?
“萬歲爺想將這兩頭獅子作為慶祝我痊癒的禮物麼?”
“不過是因著它們送來的時機正巧,又甚為新奇,我覺得卿卿應當會對它們感興趣,所以想借此博得卿卿一笑罷了,算不得甚麼禮物。咱們的慶祝小宴設在南海旁邊,至於禮物,卿卿回坤寧宮便能見到了。”送自家皇后獅子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是皇帝陛下的手筆。
張清皎彎起唇來:“確實是與眾不同的驚喜。不過,這兩頭獅子難不成要一直養在西苑裡麼?不若等到馴服之後,便將它們移到貓狗房、象房、虎房、豹房所在的宅子裡?聽李廣說,那裡改建後依然空著不少地方,再添一座獅房也不錯。”
“原來這些時日一直很難見著他,他便是在忙著此事麼?”朱佑樘挑起眉,“聽起來,卿卿應該有些旁的打算?將這些散落在京中各地的‘房’集中在一處,並不僅僅只是為了便於管束罷?”
“確實有些想法。不過,今日咱們是出來慶祝的,便不提此事了。”張清皎笑道,“說來,我有些好奇,這回的獅子是哪裡進貢來的?”據她所知,國朝與數千裡之外的非洲應當並無來往。難不成,如今的獅子並不僅僅只生活在非洲?或者送獅子的地區與非洲中亞交流較為頻繁?
“此事說來話長。”朱佑樘道,“涉及了西北邊陲的紛爭,一直難以解決。就如卿卿所言,咱們今天是出來慶祝的,便暫且不提這些事了。”
張清皎點點頭,不再追問,遂轉移了話題。見到獅子,算是給他們一成不變的宮廷生活帶來了些許不同的『色』彩,也令她想起自己先前遷移貓狗房、百鳥房等的時候生出的念頭。
豢養這些動物固然是皇家的娛樂方式,卻並不是時時需要的。無論是兇『性』難馴的猛獸,還是謂之吉兆的祥瑞之獸,都只是皇帝后妃偶爾想起來,才去瞧瞧新鮮罷了。而養著它們所耗費的銀兩,日積月累,也絕不是小數目。對於目前只能節流,尚且沒有想好法子如何開源的皇后娘娘而言,節省這筆開支亦是必不可少的。
罷了,罷了,今日好不容易忙裡偷閒,兩人出來遊玩,便暫時將這些事拋在一旁罷。她只需要全心享受自家皇帝陛下的安排,就足夠了。
這邊廂,帝后二人以獅子作為休沐的調劑,盡享了兩人獨處的時光;另一廂,不知三位閣老從何處得知,皇帝陛下帶著皇后娘娘去觀賞了獅子,且似是對獅子頗為喜愛一事。劉吉劉首輔義正言辭地對徐溥、劉健道:“賞獅一事,不僅僅是玩樂,且關係到哈密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