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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對王太后道:“皇后這病總算是好了。精神足了,便禁不住又折騰出各種花樣了。”言辭間很是隨意,並沒有多少誇讚的意思。
“兒臣倒是覺得,咱們宮裡也有一陣不曾熱鬧了,聽孩子們歡歡笑笑的,自個兒也覺得舒心。”王太后道,指著不遠處的假山附近,正在將捶丸的小球擊打進指定的球『穴』裡的皇弟們,“母后瞧那裡,這回捶丸可得看運氣了。方才四哥兒便是運氣好,一次便擊中了。二哥兒他們輪流擊了好幾回,竟都沒有中。”
“哎喲,那四哥兒頑到哪個遊戲了?”周太皇太后眯著昏花的老眼細細看去,親信女官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她才順利地尋見已經將兄弟們落在身後的端王朱佑檳。朱佑檳正拉起小木弓,對著靶子『射』箭呢。
往日朱佑檳從未如此出過風頭,通常都是朱佑杬將弟弟們都壓住了,而今破天荒頭一遭由他佔了上風,確實讓周太皇太后與王太后都覺得有些意外。張太妃亦是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他今日也是運氣好,指不定甚麼時候兄弟們便趕上來了。”
“好運道亦是福氣呀。”邵太妃面上與平時無異,附和道。不過是一次遊戲,也不過是偶爾才壓了她的兒子一頭,她自然不會流『露』出任何異樣來。不過,隨著伴讀入宮,不知不覺間,朱佑杬已經與年紀相差些的異母弟弟們日漸疏遠了。她也不知這究竟是不是皇帝刻意為之,或者是張太妃等人另有想法。
“姐兒們也頑得很是高興呢。”王太后又道,指了指另一側。
便見皇女們亦是靠著投壺分出了先後,皇長女已經輕輕鬆鬆地來到了最後關頭,正在分析垂在眼前的絡子,照著打出同樣花『色』的來。而年紀最小的皇幼女還停留在蒙著眼睛原地繞圈圈,然後準確地抓住旁邊的侍女那一關。皇次女與皇三女依次在投壺、聽琴辨音這兩關被難住了,正在奮力追趕姐姐。
“大姐兒果真是長大了。”周太皇太后望著長孫女的背影,滿意地笑了起來。
雖說她對孫媳有許多不滿之處,但她對幾位孫女的教養確實是極為上心的。尋常官宦人家大概也沒有多少長嫂會像皇后那般,將夫家的妹妹都當成自己的妹妹甚至是女兒那般細細教養著。思及孫媳的諸多好處與不好,她偶爾亦覺得很是矛盾。但到底對皇嗣的看重沖淡了一切,只要曾孫一日沒有出世,她就不可能給皇后好臉『色』看。
“待會兒若是分出了勝負,祖母和母后可得好好獎賞他們。”張清皎道,眸光一動,頗有些驚訝地望向了底下的捶丸關卡。只見剛處理完宮務的朱佑樘不知怎地也與弟弟們一起頑起來,且也已經輪到了捶丸這一關。
“那不是皇帝麼?”王太后掩唇而笑,“到底年輕,心『性』裡還有些頑『性』啊。”
“可不是麼。”周太皇太后也很是驚異,“都誇他生『性』穩重,但說到底,他亦不過是弱冠的年紀而已。說不得見著幾個弟弟頑得有趣,他便也禁不住躍躍欲試了。”在她心裡,孫子可難得有這樣的一面。想到此處,她不禁瞥了皇后一眼,暗想道:指不定都是因著皇后的主意太多了,才影響了孫兒。
便見朱佑樘拿著球杖,稍稍抬起來,比了比球『穴』的距離,而後毫不猶豫地一杖擊出。球輕盈地躍了起來,跳過了那叢矮樹,在假山石上碰了碰,骨碌骨碌地滾向了旁邊的球『穴』。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目送著球順利地滾進了球『穴』之中。
長輩們只是彼此笑了笑,低聲贊著皇帝陛下捶丸技藝不錯。雖說她們看不懂誰的捶丸技藝究竟有多精湛,但這種時候顯然不能誇皇帝陛下這是“運氣好”。對捶丸頗有經驗的皇弟們則禁不住喝起彩來,看向兄長的時候,滿臉都是欽佩之意——分明皇兄每天都忙著政務,沒有什麼空閒頑捶丸之戲,但他的技藝怎麼就那麼好呢?
常與皇帝陛下切磋捶丸技藝的皇后娘娘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倘若隔三差五便來一回兩人捶丸賽,場地的佈置越來越複雜,規則也越來越複雜,捶丸技藝能不越發精煉麼?都說熟能生巧,練習多了,不僅身體素質好了,球技自然也更好了。
最終,兩邊的遊戲先後結束。朱佑樘與皇長女分別奪冠,得到了周太皇太后與王太后的賞賜。朱佑樘拍了拍第二名的朱佑檳與第三名的朱佑杬,將自己所得的賞賜都分給了他們,便對周太皇太后與王太后道:“祖母,母后,我忽然覺得,這樣的遊戲也頗有考驗的意味。待會兒三名駙馬的候選者不是會過來麼,不若也讓他們來闖一闖?”
“這些遊戲只是玩樂,怎能用來選駙馬呢?”王太后先於周太皇太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