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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皇嫂?”
張清皎回過神來, 按下心底忽然浮起的微妙情緒, 含笑望向皇長女:“對不住, 大妹妹,之前忽然想起些事來,所以有些出神。方才咱們說到哪兒了來著?”突如其來的情緒浮動,極有可能是預示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但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 還會出現什麼意外呢?應該……是她多想了罷?
“皇嫂莫不是最近太疲憊了,身體有些不適?”皇長女蹙起眉, 雙眸中透出了擔憂之『色』, “我要說的事倒是不著急, 皇嫂還是好好歇息要緊。不如咱們改日再說此事, 眼下你先躺下來休息?”
“我最近閒得很, 一日裡倒有半日在歇息,怎會覺得疲憊?”張清皎笑道,“而且, 你的事怎會不著急呢?眼看著宮女便要採選完了,備選駙馬的少年郎們也該入住諸王館了。若是咱們不曾仔細商量,怎麼能挑得出合適的人來?”
皇長女臉頰微紅,徐徐展開了當日所繪的畫。那時,張清皎只在一左一右分別畫了一武一文兩個青年,周圍寫了些形容他們的特徵詞。而今, 這兩個青年之間卻填了一位眉清目秀、帶著爽朗笑意的少年郎,正是她自己畫上去的。
張清皎彎起唇,瞥了瞥皇長女, 目光中含著些許打趣之意。皇長女垂下眼,臉紅得猶如火燒,格外俏麗動人。饒是如此,她也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羞澀得囁喏著說不出話來,而是低聲道:“皇嫂,這或許便是我中意的人。”
“噢?看來,你中意的人既非小將軍,也非文士?”
“……取,取二者之長……我仔細想過了,文人也好武人也罷,都各有所長各有所短。而且,他們怕是都不適合我。”輕聲說了幾句話後,皇長女漸漸鎮定了不少,恢復了幾分平日裡的穩重之態。
“說來聽聽罷,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思索的。”張清皎正『色』道,打趣之意消減了不少。這個時代有多少女子能分辨“適合”與“不適合”?更有多少女子能分辨“喜愛”與“不喜愛”?她們恐怕連仔細思索的機會也不曾擁有過。皇長女這孩子,倒是每一回都會給她驚喜,也令她見到了雖然微小卻正在生長的星星之火。
“立志報國的小將軍,應當是不會想當駙馬的。既然志向遠大,便該知道若真的成了我的駙馬,就只能做個富貴閒人,永遠都不可能實現其志向。因此,我能遇上的,頂多也不過是些成日裡喜好耍刀弄劍又不願上戰場保家衛國的武人。而他們擁有的武技永遠沒有可用之地,只能用在騎『射』玩樂上了。這是我不喜的。”
“有志於朝堂的文人,也不會想當駙馬。來的極有可能是覺得功名利祿太過庸俗,不過是一群俗人汲汲營營的清高之輩。又或者,醉心於風花雪月,醉心於詩詞歌賦,醉心於琴棋書畫,不問世事的高雅之士。”
“我並不認為朝堂眾臣都是汲汲營營之輩,也不認為風花雪月與詩詞歌賦便是一切。相反,我希望能跟著皇嫂做些實實在在的事,也喜歡主持中饋庶務。玩樂固然重要,盡情享受固然也重要,但如何經營自己的生活,如何為子孫後代乃至家國民眾稍作打算,才是更為重要的。”
皇長女的眼中彷彿有兩縷靈光在躍動,令張清皎不由得微微含笑,不自禁地便流『露』出了對她的贊同。得到無言的肯定後,皇長女的神情便越發堅定了:“所以,我想要的,應當是諸多方面都與我興趣相投的駙馬。”
“他不必聰明絕頂,卻能理解我,亦能支援我;他不必樣樣精通,卻能陪我捶丸,陪我『蕩』鞦韆,也能與我討論詩詞歌賦與琴棋書畫;他甚至不必成日裡都陪著我,而是能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出現,而我亦會在他需要我的時候出現。”
“大妹妹果然想得很清楚了。”張清皎頷首讚道,“我想,這世間少有女子能想清楚自己想要甚麼樣的夫君,更少有女子能實實在在地分析為何如此。隨著大妹妹的描繪,此人眼見著便呼之欲出,定然是能尋得著的。”
“我也是連續多日悄悄觀察皇兄與皇嫂,這才想清楚的。”皇長女紅著臉道,“畢竟,我最羨慕的便是皇兄皇嫂的婚姻和感情,自然須得以你們為例仔細分析,方能再細細思索我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看似結論無比簡單,但她僅僅是觀察兄嫂便足足用了兩個月,而後再分析與思索,比較諸兄弟品『性』興趣的長短偏向等等,最終可算是想通了。
“那你便回去等著罷。等到候選的少年郎都入住諸王館的時候,我再派人去細細瞧瞧他們的為人與品行。咱們也一同合計合計,入宮擇選的時候,該問他們一些什麼問題較為合適,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