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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道,“原來,他正好是廣東肇慶府連山縣人,本姓李。先帝時期,他曾輾轉託人回鄉訪親,託的正是當時鎮守兩廣的太監顧恆。顧恆雖已不在人世,但跟隨顧恆的太監如今正好在宮中,說陸愷尋的正是其叔父‘李福’,還給了此人傳了口信。”
“李福?”朱佑樘輕聲一笑,“那可真巧。”
“確實很巧,連老奴都不曾想過,今天竟然會有一個自稱孝穆太后之兄的‘李福’擊響了登聞鼓。”懷恩頓了頓,又道,“不瞞萬歲爺,老奴一直覺得紀氏兄弟的品行不佳,過於油滑,不像是老實巴交的農人,多少有些懷疑他們二人的身份。”
“不過,苦無證據,便只能託陳準派東廠番子盯住紀氏兄弟的府邸,記下他們所做的那些不法事。得知陸愷此人後,老奴突發奇想,有意讓陸愷與紀氏兄弟見面,看看作為老鄉與冒認未遂者,他會不會尋出紀氏兄弟的破綻。”
聽到此,陸愷立時便癱軟在地,心底很清楚,他已經再無出頭之日——他怎會知道,紀氏兄弟的府邸附近一直有東廠番子盯著?如此說來,豈不是什麼都落在了東廠眼裡?!呵呵,原來這群老不死的早就心知肚明,今天一直冷眼看著他,卻始終不言不語。等他滿以為成事在即的時候,翻手就將他按死了!!
懷恩瞥了他一眼,依然平靜地道:“卻不曾想,東廠番子沒有尋著紀氏兄弟的破綻,反倒是親眼目睹了陸愷與今日自稱‘李福’之人私下會面。兩人昨日與前日都密談多時,想必這‘李福’究竟是何人,陸愷應該最為清楚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已經是一灘爛泥般的陸愷。他想起多年來宮中關於這位萬歲爺『性』情寬容仁慈的傳聞,一個激靈弓起身子磕頭,自己往臉上狠狠抽了十幾個耳光,涕淚橫流:“萬歲爺饒命啊!奴婢說!奴婢甚麼都說!都怪奴婢太貪心了!”
“早年因同鄉的緣故,奴婢與孝穆太后見過面,知道孝穆太后幼年與家人分開,不知家人下落,奴婢便悄悄地起了心思。自稱孝穆太后之兄,不過是想借著這名頭在宮裡好過些,誰知道還是被貶去了南苑做些粗活累活。”
“奴婢不甘心,便藉著曾與顧恆交好,託他尋訪奴婢的叔父,且讓叔父冒認孝穆太后之兄得些好處。卻沒想到,叔父早已過世,奴婢的姐夫韋父成貪圖皇親之利,遂冒名頂替了叔父,也冒認了孝穆太后之兄。”
“如今這‘李福’並不是奴婢的叔父,其實是奴婢的姐夫。奴婢見紀氏兄弟冒認皇親得了榮華富貴,心裡正不忿,恰巧姐夫入京,便與他商量揭發紀氏兄弟,自己成為皇親,以後共享富貴……”
陸愷一股腦地都招認了,滿頭滿臉俱是淚與汗水,襯著紅腫的臉顯得格外可憐可恨而又可笑。朱佑樘輕嘆一聲,讓陳准將他帶下去,關在詔獄裡:“等辨別了紀氏兄弟的真偽,再一併處置。”
說著,他彷彿有些疲倦,牽著自家皇后回到屏風後的暖榻上坐下,依靠在引枕上。懷恩、肖尚宮等立即帶著眾人退得乾乾淨淨。
寂靜無聲中,張清皎幫他換了個姿勢,輕輕地按著他的太陽『穴』:“萬歲爺,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不必再多想了。都怪這些刁民辜負了萬歲爺的信任,貪圖富貴榮華。尋訪孃親的眷屬本是萬歲爺的一片孝心,卻都讓他們給擾『亂』了。”
“無論如何,我也有失察之過。”朱佑樘閉著眼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過錯不是人之常情麼?”張清皎寬慰道。
朱佑樘沉默片刻:“卿卿說得是。無論如何,眼下便揭破他們,總比等他們徹底敗壞了紀家的名聲之後,我才知道真相更好些。”
“萬歲爺能想開,我便放心了。”
“不過,有一事我仍有些想不開。”
“甚麼事?可否說來聽聽,讓我試著給萬歲爺開解開解?”
朱佑樘緩緩睜開眼,與他家皇后對視:“關於此事,卿卿究竟還隱瞞了些甚麼?”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陛下:我有一事想不開。
皇后娘娘:甚麼事呀?
皇帝陛下:卿卿究竟隱瞞些什麼東西。連戴先生都招了,卿卿怎麼不主動招呢?
皇后娘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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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早點招認比較好啊
還有兩三章,這件事這一卷就結束啦~~~弘治二年三年四年,嗯……都是一卷的~下一卷的主題是事業+生娃
ps.快到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