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細思考後,依舊決定將她最關切的問題寫上了。說她幼稚也好,說她不切實際也好,她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希望王鏈如實回答。王筠想了想,提筆寫了她最關心的問題:日後她是否能在打理好府中事務的同時,時不時地回公主府探望母親?母親只剩下她一個女兒了,她實在是無法放心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偌大的府邸之中。
不久之後,這些問題便集合成了兩張不同的“策論”卷子。張清皎讓沈尚儀各謄抄了一份,拿出去給張鶴齡與王鏈作答。在外頭帶著弟弟頑耍的兩個少年郎沒想到還有一份卷子在等著他們,怔怔地接過了卷子,互相瞧了瞧。
“兩位公子可得仔細答卷,待會兒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與大長公主殿下可是要閱卷的。”沈尚儀笑『吟』『吟』地道,讓小太監送他們倆分別去兩間廡房裡,給他們的答卷時間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無論他們答得如何,都須得收回“卷子”。
待到她離開後,王鏈不由得長嘆一聲:“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張鶴齡則禁不住勾起了唇角:“好好答卷就是了。”也唯有他家的姐姐,才會有這麼多奇思妙想了。只要想到這是姐姐的主意,他心裡便升騰出強烈的絕不可讓姐姐失望的念頭來。本想著這回須得敷衍行事,之後只說是不合適便回絕這門親事,可眼下他卻有心想好好地答一答這張“卷子”了。
兩位從未經歷過科舉之苦的少年郎便乖乖地進了廡房,開始答起捲來。與科舉考試全然不同的緊張之感,讓他們漸漸越來越投入了,對每個問題皆是字斟句酌。同時,兩人也須得計算好答題的時間,這令他們的表情越發認真起來。
廡房之外,剛到慈壽宮的朱佑樘聽聞了此事,便笑著來看他們二人答題。見兩人神情嚴肅,運筆如飛,他搖首笑道:“卿卿果然又使出了妙計。瞧著他們兩人如今這般認真,這兩樁婚事即使都不能成,於他們也是一次歷練。下次說親的時候,他們怎麼也該成熟些了——不像從前,說起親事來,便彷彿與年輕人毫無干係似的,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便成親了。”
“老奴瞧著,兩位公子便像是考科舉似的,看著很是專注呢。”懷恩笑道。
“人生大事,的確該與考科舉一樣重視。”朱佑樘道,“若能娶得佳『婦』、嫁得佳郎,一輩子自是平安喜樂。若是錯娶或者誤嫁,耽誤的不僅僅是兩人的一生,更有可能是家族與子孫後代。朕也希望,他們如同朕一樣,能夠擁有美滿的婚姻才好。”
說到此,皇帝陛下想起已經有半日不曾見的自家皇后,便再也待不住了,轉身便往慈壽宮寢殿裡行去。問候了王太后與兩位大長公主後,他很是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皇后身邊,關心地問道:“如何?這半天孩子沒有折騰你罷?”
“哪有萬歲爺這般問的?說得就像咱們的孩兒每天都不得安生似的。”張清皎嗔道,手覆在小腹上,笑得格外甜美,“今日他倒是安靜不少,就像是在跟著我一起看熱鬧似的。看來,舅父的婚事他也很關心呢。”
“果真是一遇事才安生。”朱佑樘笑嘆道,“平日裡閒來無事的時候,便總想著翻騰幾回,一直伸胳膊蹬腿的鬧你。”這孩子的『性』情,果然在胎中便能看出一二了。怎麼瞧他都不像是他們倆那般,既偶爾可熱鬧一些,亦能享受安然靜謐。天生就是愛熱鬧的『性』子,怕是很難安靜下來了。
“噓,這話可不能說。我還想著是不是能扭一扭他的『性』子呢。從明日開始,聽琴與練字的時間都得適當延長一些,讓他也習慣習慣安靜的感覺。”張清皎道,“正好此後兩三個月都沒有甚麼太熱鬧的事,便當磨一磨他的『性』情了。”
“若真能磨出來便好了。”朱佑樘道,心裡暗暗地將之後給自家卿卿準備的熱鬧事都取消了。本想著怎麼也該每月都熱鬧一回,也給卿卿解一解乏。如今看來,還是卿卿的打算更重要些。至於那些熱鬧,留待孩子誕生之後再說也不遲。
這廂帝后低低地說著話,另一廂王太后與兩位大長公主等長輩都笑看著他們相處,低聲地說著話。仁和長公主等幾位皇妹已經習慣兄嫂如此親近了,周真與王筠倒是見得少些,既覺得稀奇又有些羨慕。
不久之後,沈尚儀便取回了張鶴齡與王鏈的答卷。因朱佑樘在,便先接過來粗略地看了兩眼。看罷後,他略有些訝異,不假思索地道:“既然我來了,那我也來做一回閱卷官如何?他們答得如此認真,若只粗略地看一遍,可能並不能準確地判斷出甚麼。”
重慶大長公主與嘉善大長公主表示同意,她們也想仔細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