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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坤寧宮後,張清皎便催著朱佑樘趕緊小憩片刻:“元日大朝且累著呢,萬歲爺還是稍稍休息一會兒罷,否則會經受不住的。”
朱佑樘笑望著她,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方才頑得太興奮了,眼下還精神得很呢,便是閉上眼怕是也睡不著。倒不如你陪我說說話,如何?若是你覺得困了,只管睡就是了,我在旁邊看看書。”
“即使睡不著,只閉著眼也好。”張清皎將手掌按在他的雙眼上,“總歸只需甚麼都不想,精神放鬆些,也算是短暫的休憩過了。雖說我也很精神,便是陪你說一晚上的話也不累,卻擔心你明天太過疲倦,身體熬不住。”
“你也太小瞧我的身子骨了。這大半年來,我何曾生過甚麼大病?偶感風寒,也不過兩三日便好了。”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從手指縫間窺見一絲光芒,覆蓋在眼上的溫暖卻令人禁不住想要微笑。朱佑樘抬起手,將自己的手掌覆在自家卿卿的手背上,暖意更甚了:“放心罷,元日大朝頂多不過是半日罷了,而且泰半時候我都坐著,不會覺得累。”
“真的麼?”
“真的。每年都如此,只需跟著禮官行事即可,一舉一動都有人提醒,根本不費腦筋。”
“那你想與我說甚麼話?不管你想說甚麼,我都奉陪。”張清皎這才安心地依偎在他懷裡,改為用雙手環住他的腰肢。兩人親密無間地擁抱在一起,很是自然地便尋著了最佳的姿勢,就彷彿他們已經像這樣擁抱了許多年似的。
“說來,咱們成婚已經將近整整四年了罷……”朱佑樘道,“有時候,我總覺得,我們不像是才成婚四年,反倒是像相處了一輩子似的。可奇妙的是,即使已經相處了一輩子,每回見到卿卿的時候,我依然歡喜得無法自已。”
“我也是如此。有時覺得你已經是我的家人,彼此熟悉得就像是自己一樣了;有時候又會覺得,怎麼看你都看不夠。”張清皎輕聲接道,“還有些時候,覺得你身上充滿了各種謎團,時不時便能給我驚喜。”
“卿卿何嘗不是如此呢?每回我都覺得,很多事經過卿卿的手來辦,便與尋常人完全不同。也不知你這小腦袋裡是怎麼冒出那麼多新奇念頭的,怎麼所思所想都不按常理來呢?如果有甚麼秘訣,我也想學一學。”
“你不是已經在學了麼?想必如今朝中文武大臣也都有同樣的念頭呢。”
“呵呵,或許是罷。不過,他們的感受,必定不及我深刻。當然,若能循序漸進,等到習慣之後,日後想必他們便不會那麼輕易被卿卿的奇思妙想所震驚了。”
“那便有勞你了。”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朱佑樘又道:“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知四十年後的我們,又會是什麼模樣?”
張清皎想了想,道:“四十年後的我們早已經年華老去,滿頭銀髮,渾身都是褶子。說不得,我們連走路都會有些顫顫巍巍的。就連外出散步,兩人也得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外挪。這個說小心地上滑,那個說走慢些……”
聽著聽著,朱佑樘不由得勾起唇角:“即使滿頭銀髮,渾身都是褶子,我也依然心悅卿卿,一如當初,一如眼下。”
張清皎怔了怔,將額頭輕輕地抵在他的胸前,低聲道:“你這是犯規。”是啊,可不是犯規麼?明明剛才都在暢想未來,他卻突如其來地表白了,讓她禁不住再一次臉紅心跳,彷彿熱戀期從來沒有過去一般。
“‘犯規’?犯了哪條規矩?犯了誰定下的規矩?卿卿何時定了不許我說話的規矩,嗯?”朱佑樘笑起來,胸膛輕輕地震動著,“卿卿是害羞了麼?來,讓我看看卿卿羞紅的模樣。這模樣可不怎麼常見,上一回見到,還是在一年之前呢,卿卿便讓我瞧瞧罷。”
抬起下頜的張清皎輕咬著唇,目光盈盈地望著他:“……不是害羞,而是感動。”
朱佑樘凝視著她,垂下眸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而後,床帳緩緩垂下,遮住了裡頭的情濃之狀。唯有時不時響起的輕『吟』,如同誘人的歌聲般,在周圍輕輕『蕩』漾著,時斷時續,時起時落。
作者有話要說: 包子,已經蒸上了
是的,大家不用懷疑
已經蒸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