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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失去了興致,笑容略有些勉強:“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些事不曾處置,恐怕不能陪張太太了。改日得空了,咱們再約著一同過來試試素齋如何?”
張氏的笑臉也略冷了幾分:“既然有事,你們便先行一步罷。”大家都是舉人娘子,誰也不比誰更高貴些。周家太太對她們姑侄二人如此怠慢,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一直忍下去的。
“慢走。”張清皎垂首行禮道。
周家太太望著眼前“『性』情柔順”的美麗少女,又看了一眼悄悄觀察著這個姑娘的兒子,輕輕搭在左手腕上的右手到底沒有使勁兒,將素金鐲子擼下來作為見面禮。她與張氏都很清楚,這便意味著她並沒有相上這位姑娘。
只是周秀才到底明不明白倒是不清楚了。周家太太走得利落,他落在後頭,卻是一步三回頭,滿臉的依依不捨。當張清皎自然而然地抬起首,漫不經心地掃了母子倆一眼時,正好又一次與他對視。他便像是一隻昂頭闊步要展示自己的雄鳥般,挺了挺胸膛,搖起了手中的扇子。
“……”張清皎只當什麼也沒瞧見,挪開了目光。
張氏握住侄女的手,終是難掩怒『色』:“這周家可真不是什麼規矩人家!瞧瞧那個周秀才,眼睛都要粘過來了,他娘也只當作沒有瞧見!求了個小兇的籤,臉『色』就完全變了,活像是咱們姑侄倆讓她求了個下籤似的!還拿家中有事當作藉口,提前離開,真是沒見過這樣的!!”
“姑母息怒。”張清皎輕輕地搖了搖她的手臂,輕嗔著撒嬌道,“不過是兩個陌生人,何必為了他們生氣?咱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崇福寺,不如再去試試寺裡的素齋?上回吃的那是什麼來著?我一直念念不忘呢。”
張氏瞥了瞥她,試探道:“好孩子,你真不生氣?那周秀才實在是太唐突了……連我看著都覺得難受……”
“這樣的人,不值當咱們生氣。”張清皎輕描淡寫地道,“我原本就想著,今日來進香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跟著姑母來賞崇福寺的香雪海呢。上回聽姑母說起寺裡的海棠與丁香,我便一直想著一定要在四月初來一趟了。走罷,姑母就當今日是來全我的心願的,把那些陌生人都丟開便是了。”
聽了侄女的話,張氏滿腹的氣惱頓時也消解了不少。她把著侄女的手臂,揚起笑容將她帶向海棠與丁香盛放的院子中:“你倒是個心大的,這一點我不如你。心大也好,胸懷豁達,日後必定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姑侄倆就這樣相攜著在花海里徜徉,聽著周圍的文人雅士情不自禁詠起了詩詞,便壓低聲音品評一番。張家的姑娘都能識字斷文,雖然姑侄二人不擅長詩詞,但品評的能力卻是不低的。就這樣,兩人觀賞花海、品評詩詞,之後又用了美味的素齋,很快就將周家母子完全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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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下午未時末,張家姑侄方離開崇福寺歸家。
許是為了讓侄女見一見不同的景緻,也好再寬一寬心,張氏特意吩咐馬伕換一條路慢行。卻不曾想,走到半路的時候,前方的人流忽然擁擠起來,一時間張家的馬車竟是無法進退,被一路裹夾著往北折去。
張氏驚了一跳,忙讓大丫鬟去問外頭髮生了何事。莫不是哪家高官勳貴的內眷給文殊菩薩大作法事,所以才引來這麼些人旁觀?
丫鬟從車內探出首,問了旁邊低聲議論的行人,便聽他們笑道:“聽說皇城裡的萬歲爺奉著太后老孃娘出城敬奉文殊菩薩,正要經過這裡回皇城裡去呢!嘿嘿,咱們這不是沒見過萬歲爺和老孃娘麼?試試這回能不能瞧見,回去之後對著家裡人至少能吹噓上三年五年啦!!”
馬車裡的張氏與張清皎聽得,神『色』各不相同。張氏也流『露』出幾分興致,低聲對侄女道:“當今常在京郊遊玩,聽說每一回都會帶上貴妃娘娘,還會讓貴妃娘娘在前頭引路,許多人都湊熱鬧去瞧。我也遇到過幾回,但都離得遠,哪裡能瞧見那些貴人的模樣呢?”
“萬歲爺出皇城遊玩而歸,不應該會淨道麼?哪裡能讓咱們平民百姓瞧見?”張清皎沒想到,當今皇帝竟然還有出遊的愛好。雖然不是什麼“微服出巡”,但也重新整理了她的印象。看來,這個時代的皇帝與平民百姓之間並不是她想象中那樣,隔著萬重溝壑。全民競相圍觀皇帝和萬貴妃什麼的,聽著彷彿都有些難以置信。
“淨道歸淨道,但那也只是清理主道,侍衛與淨軍還會連著兩旁的衚衕一起清理乾淨不成?”張氏道,“咱們反正也動彈不得了,不如就去看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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