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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你們見上面?太子千歲待你如何?”
“不過是幾面之緣罷了,還未說過話呢。”張清皎道。
金氏見她神『色』淡淡的,似乎並不關心太子的想法,不禁有些替女兒著急起來:“怎麼瞧著你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似的?這可不成!女人吶,最要緊的便是討得相公的歡心,趕緊生幾個兒子出來。不然宮裡美人這麼多,他若是尋了別的女人,你又沒有一個孩兒伴身,這日子過得還有甚麼滋味?像是你說的皇后娘娘,明明有相公,過得卻比太后娘娘差得遠了……”
“唉,不過,她雖然過得不好,但家裡也因為她都得了官職。聽說還是個爵位呢,比萬家也不差了。這就叫甚麼來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咱們家以後應該也能繼續升罷?你爹眼下的官職和他們比起來,可有些不夠看呢!”因本『性』市儈,她的目光從來都離不開“利益”二字,時不時就會暴『露』出來。
“哪有這麼說自家的?”張清皎看了她一眼,語氣越發平淡了,“咱們家誰是‘雞犬’?”
金氏的笑容不由得滯了滯,覷著女兒不怒自威的模樣,竟是再也說不出話了。聽說女兒被選為太子妃後,她便處處受恭維,早已忘了對女兒的憐惜與思念,滿腦子都是飄飄然與得意洋洋。不僅憧憬著往後的榮華富貴,更是憧憬著所有親眷對自己的吹捧。甚至,她還隱隱期待伯母何氏、嫂子錢氏、弟妹李氏等人皆對她低頭,從此張家上下便由她來做主。
誰知道,美夢還未成真呢,親眷都還沒見著呢,她還沒來得及翻身做主給其他人一點臉『色』看看呢——頭一個給她潑冷水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女兒。
“賜給國親官職,是皇帝陛下的恩賞,不是誰想要就能得到的,更不是強求而來的。隨隨便便就提起升官加爵,娘難道以為朝廷之事都是兒戲不成?憑著自己是太子妃的孃家,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呵,便是太后娘娘的孃家,也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張清皎望著她,語氣不輕不重。
金氏低下頭,吶吶不敢再多言。她其實讓人打聽了不少訊息,還有許多話想說。但如今只提了一兩句,女兒就給她臉『色』看,她哪裡還敢再多言。若是因為這些念頭,女兒連帶著兒子又不理會她了,就算是再富貴的日子,也過得沒滋沒味的。
“爹爹,也不知道是誰在娘跟前嚼舌頭,說的竟然都是些大逆不道之語。”張清皎又看向父親,“這兩天想必有人送了不少奴僕過來,咱們也不能都留下來用。好好查一查府內的人,將不相干的人都清理乾淨,免得她們帶壞了母親與弟弟。”
張巒立即點頭答應了。他不似金氏那般,被突如其來的榮華富貴衝昏了頭腦,見著人送禮便眉開眼笑,只恨不得禮物能將這偌大的府邸都填滿才好。他比誰都清楚,作為太子妃的孃家,張家日後必須比以前更加謹言慎行,才不會給女兒惹麻煩。有些禮物他能不收就不收,推脫不了的也得仔細記上,往後找機會還回去。至於送來的人,都是禮物的添頭,退也退不掉,只能再想辦法安置了。
“這幾天,鶴哥兒與延哥兒的功課照常由我負責。”張清皎又道,“延哥兒年紀漸長,也該適當啟蒙了,我會給他尋些合適的蒙學讀物。至於鶴哥兒,這半年來跟著東奔西跑,學業進度是否如預期?”
張鶴齡愣了愣,突然有種轉身就跑出去的衝動——這半年來他只顧著思念姐姐,哪有多少空閒安安靜靜地坐下來進學?
張清皎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怎麼,鶴哥兒,還不趕緊將你的功課拿過來給我瞧瞧?”她就知道,這些時日小傢伙腦袋裡塞滿了各種見聞,爹爹又滿心擔憂顧不上考察他的功課,他哪裡還記得讀書?
“……”張鶴齡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現在補,還來得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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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皎出宮後,光輝殿留下之物都轉送到了西宮。其中既有能裝滿好幾個庫房的各種首飾、布料、擺件等禮物,亦有萬貴妃送給她的那隻鸚鵡。周太后厭惡萬貴妃,恨屋及烏,對這隻鸚鵡亦是沒什麼逗弄之心。再者,她日常禮佛唸經,鸚鵡時不時就發出聲音,著實有些打擾她的清靜。
於是,朱佑樘第二日早晨過來問安時,就見一隻鸚鵡被掛在了正殿外遊廊的角落裡,孤孤單單地無人搭理。他從未見過西宮有鸚鵡,不免多問了幾句。聽說這是張氏留下的鸚鵡後,傍晚時分,太子殿下便將東宮那隻鸚鵡也提了過來,將籠子掛在了那隻鸚鵡旁邊。
“好端端地提過來作甚?”周太后問。
太子殿下回道:“這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