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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個沒臉,一口老血哽在心頭,仰頭就厥了過去。她院子裡頓時一片慌『亂』,丫鬟僕『婦』們不敢驚動何氏,只得趕緊去給小錢氏報信。小錢氏哪裡敢怠慢,立刻便打發人去外頭請大夫,又慌忙告知了張忱。誰都知曉此事因何而起,夫『婦』兩人相顧無言,默默地一起去給錢氏侍疾。
另一廂,苦苦等著訊息卻等來了孫家這樣的答覆,滿懷期待的張清璧也生生氣哭了。氣惱之下,她險些拿剪子將自己的頭髮給絞了。聞訊而來的小錢氏好不容易才攔住她,好說歹說卻勸不住她的眼淚。
聽說錢氏昏厥了,張清璧倒是趕緊過去探望,在床榻前哭哭啼啼地嘟囔了許久。張忱實在是看不過去也聽不下去,便嚴厲地教訓了她幾句。她哪裡忍得,立即抽噎著派出了丫鬟,將張清瑜請回來替她做主。
內院裡一片雞飛狗跳,何氏聽了這些訊息,依舊只是嘆息了一聲——說實話,孫家若是真的反悔,聽了錢氏的暗示便選了張清璧,她倒是會極力反對這樁婚事了。這樣勢利的親家,哪裡是靠得住的?也就是吃相沒有金家那麼難看罷了,怎麼著都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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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內發生的這些事,二房幾乎是一無所覺。
張清皎正在屋子裡仔細研讀何氏給她的禮單,張鶴齡默默地蹲在書房內讀書習字。金氏抱著沉睡的張延齡“散步”,時而停在書房外頭張望兒子,時而立在閨房視窗瞧瞧女兒。一旦屋裡頭有什麼響動,她便忙不迭地轉身離開了。
回到正房後,金氏方隱約聽見遠處傳來的喧囂。她皺起眉,對新提拔的大丫鬟珍珠道:“聽聲音的方向,似是大房發生了甚麼事?你去打聽打聽,問一問……可是……可是有甚麼訊息來了。”
儘管她昨天沒有甚麼機會跟著出門進香,卻也知道何氏的打算,心裡一直為女兒日後的姻緣擔憂。不過,眾人都已經回來了,卻沒有一人告訴她相看之事究竟成沒成。女兒是姑娘家,這種事自是不該問她,而今母女生疏,怕是問也問不出來。可一想到要去問何氏,她便膽怯了,只能將此事悶在心裡,讓丫鬟僕婢們私底下打聽。
珍珠放下手裡的繡活,忙不迭地出去了。可還沒等她走出院子呢,喧囂聲便由遠及近,竟是一大群人湧了進來。金氏透過窗戶一瞧,就見張清瑜帶著一群丫鬟僕『婦』走進了女兒的閨房。雖說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但她本能地意識到,張清瑜顯然是來者不善,忙不迭地皺著眉頭立了起來。
意料之外的客人打斷了張清皎的“功課”,她不緊不慢地合上禮單,起身望向不請自來的從姐,唇角微微彎了起來:“什麼風竟是將大姐姐給吹來了?”
張清瑜定定地望著她,也勾起了唇:“這不是許久不曾見了,特地來看看你麼?”
“難為大姐姐一直念著我。若早知道大姐姐今天過來,我便該讓兩個丫頭好好收拾一番才是。如今屋子裡這麼『亂』,倒教大姐姐見笑了。”張清皎迎過去,挽著她的手臂將她引到屋內坐下。
張清瑜使了個眼『色』,跟在她身後的丫鬟僕『婦』立即將尚未反應過來的水雲和平沙都拉了出去,還帶上了門。張清皎見狀也不慌張,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大姐姐可是有甚麼話想與我說?儘管說便是。”
“聽說昨日你們去了一趟大悲寺?可看上了甚麼合適的年輕俊才?”張清瑜也不與她寒暄,一面緊緊地關注著她的神情反應,一面微微含笑道,“若是你看中了甚麼人,我也可與你參詳一二,或者替你向祖母好好說一說。事關終生,總該讓你如願才好。”
姊妹三人自幼一同長大,張清皎何曾見過她對自己這般關懷?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這位不速之客的來意非同尋常。幾乎不必思考,張清皎便淡淡一笑,拿出了她最常用的“官方回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聽長輩的安排,我哪有甚麼‘看中不看中’的?”
“若我的理解沒有錯,你的意思便是——只要是個好的,你嫁誰也無妨?”張清瑜道,“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一段佳話呢?”
“大姐姐此話怎講?”
“璧姐兒瞧中了孫家的二公子,聽說他是祖母特地為你相看的姻緣,正又羞又惱呢。她本來不想驚動誰,只打算將這些念頭都爛在心裡,可我不忍心見她難受,所以想替她過來問你一問。咱們都是自家姐妹,沒有必要因為一樁婚事而生出齟齬,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張清瑜:反正你覺得誰都行,為什麼不成全璧姐兒的愛情呢?
張姑娘: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