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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剛六歲,正是邵宸妃的幼子。因著邵宸妃頗為得寵,她的三個兒子在宮中都過得不錯。誰敢欺負她的寶貝兒子呢?可若不是遭了欺侮,朱佑枟怎麼會公然在外頭哭哭嚷嚷?
“臣去問問。”肖女官道。
張清皎在輿轎裡等著,不多時便見她迴轉,無奈地嘆道:“皇七子也不知是聽誰說,膽子大的就該去安樂堂走一遭,便執意要去安樂堂。他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被他的念頭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願意跟著他去?沒想到這孩子『性』情固執,不達成目標誓不罷休。既然身邊的人都不願意陪他,那他便打算自己去。”
“結果,他『迷』路了?”張清皎勾了勾唇角,“他身邊的人恐怕都急了罷?趕緊將皇七子送回去……別送到東西五所,直接送去邵宸妃那裡。”雖說她對邵宸妃很警惕,卻也不至於不幫助一個『迷』路的孩子。
肖女官立即著人護送皇七子回了永寧宮。當夜,清寧宮就收到了邵宸妃送來的謝禮。
朱佑樘挑起眉,聽自家太子妃說起始末,沉默了片刻方道:“還須得查一查,究竟是誰引著七弟去安樂堂,意欲何為。”吐出“安樂堂”三字的時候,他眼底的情緒微微有些發沉,又似乎有些飛揚,彷彿想起了曾經沉澱在過去的時光。
“聽說安樂堂是患病的宮女太監養病之所。”張清皎道,“皇七子若是過去染了病氣,那可就不是件尋常的事了。”
其實,說起安樂堂的時候,她倏然想起肖女官當初提起來時,神『色』似是頗有些複雜。這令她意識到,安樂堂或許並不單純是什麼宮女太監的養病之所,而是另有故事隱藏其中。而肖女官之所以不方便提,大概是與太子殿下有關?若是如此,便能解釋方才太子為何會神『色』變幻了。
“我會讓李廣和何鼎去查,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朱佑樘寬慰道,“至於謝禮,邵宸妃既然給了,咱們就收著。不過,因此與她密切往來,便大可不必了。”儘管邵宸妃幾乎並未表現出來,但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這或許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女子。即使他的推斷有誤,清寧宮也不適合與父皇后宮的嬪妃來往。
“殿下放心,臣妾明白。”張清皎道,決定將對於安樂堂的疑『惑』暫時藏在心底。等到太子殿下願意說的時候,她再順勢問幾句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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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皇帝陛下侍疾,其實並不算是甚麼苦差事。畢竟,皇帝陛下有宮女太監服侍,動作比養尊處優的妃嬪以及皇子皇女們更輕柔,照顧得也更周到。侍疾之人無非只是需要在合適的時候說幾句話,表『露』出自己的擔憂以及孝敬之心罷了。
張清皎跟著王皇后往來乾清宮數日,皇帝陛下都從來不曾說過什麼,彷彿當她是透明人似的。而他與王皇后亦是無話可說,王皇后端坐在龍床前擺著的座椅上望著他,同樣沉默不語。這樣的靜默,有時候甚至會持續一天。
僅僅只是在旁邊看著的張清皎覺得,他們與其這樣彼此互相煎熬下去,倒不如和離算了——只可惜,皇帝與皇后,向來沒有什麼和離之說。若要分開,唯一的法子便是廢后。
這一日,並非張清皎前來侍疾,她便去了西宮探望周太后。誰料到,周太后竟然又派她來乾清宮瞧瞧皇帝的病情如何。於是她只得來了,正好遇上當值的邵宸妃與她的三位皇子。
皇帝陛下正在歇息,三位皇子輕聲細語地在明間的角落裡頑耍,邵宸妃滿面驚喜地立起來:“太子妃怎麼來了?”
“宸妃娘娘安好。我是奉祖母之命,前來探望父皇。”
“陛下剛用過『藥』,正睡著呢。太子妃只管讓太后娘娘莫要擔心便是了,陛下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指不定再過些時日就痊癒了。”
張清皎去了次間瞧了幾眼,便退了出來。說實話,她倒是一直都覺得,朱見深並非病在身上,而是病在心裡。若是心病不除,就算身體略有些好轉,也不可能完全恢復成往日的模樣。不過,眼下有好轉便已經足夠了:“宸妃娘娘,我還須得去給祖母覆命,便不再多留了。”
“好,我送一送太子妃。”
“不必送了,宸妃娘娘不是正在侍疾麼?輕易不能離開父皇身邊罷。”
作者有話要說: _(:3∠)_,看第二章能不能趕得上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