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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亦是一愣——他比誰都更清楚朱見深對萬貴妃的執念,自然明白,自家父皇這番苦心都是為了萬貴妃。他的用意或許很簡單,就是讓他這個太子再度給萬貴妃低一回頭,讓太子妃也跟著向萬貴妃行禮,補上先前守孝的人裡沒有她的“缺憾”。至於邵宸妃和張德妃,不過是附帶的罷了。

再往深處想一想,特地這樣安排,讓他向死去的萬貴妃低頭,父皇究竟是想證明什麼?

萬氏雖然死了,但他作為太子,也絕對不能對她不敬?又或者說,他覺得萬貴妃就算是死了,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太子的禮?甚至是,他覺得只要萬貴妃一日沒有下葬,就必須像是沒有死去一般,依舊能享受他給的無上恩寵,宛如始終盤踞在禁城上空遲遲不肯散去的陰雲?

朱佑樘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悶。是的,他覺得很不愉快。任何人在新婚的第二日遇見這種事,也不可能會覺得愉快。讓新婚夫『婦』向死去的庶母行禮,這不是一位尋常的父親能做得出來的事。

可他不能反抗,因為父皇整段話裡的起始是祖母,安喜宮不過是“順帶一提”而已。他若是有異議,不孝的名聲就會被扣下來。更何況,他很清楚,萬貴妃死後,父皇非但沒有珍視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反倒對他生出了莫名的芥蒂。在這種敏感的時刻,他只要作出任何不符合他期待的行為,他或許就會發散思考。

“既是父皇的口諭,我自當領命。”萬千念頭不過是瞬間即逝,朱佑樘答應下來的時候,旁邊的張清皎覺得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這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覃吉笑了笑:“那千歲爺便趕緊換上袞服,可不能讓太后娘娘久等。蕭敬等人已經分別去各宮傳話了,想必太后娘娘見到千歲爺與太子妃娘娘,一定會很驚喜。”

朱佑樘頷首稱是,對張清皎道:“太子妃且隨我來,在殿中稍等片刻。”外頭寒風刺骨,便是在輿轎裡等候也不見得舒服,他當然不會將新婚妻子留在外面。

對於他的體貼,張清皎怔了怔方欣然領受,跟在他身後進了正殿。李廣和何鼎捧著袞服,隨著朱佑樘去了東次間更衣。她坐在明間的椅子上,隨意地打量著四周的擺設。這明間應當算是書房,靠牆處放著比人還高的大書櫃,裡頭幾乎裝滿了書。書櫃前是書案,擺著筆墨紙硯,案頭一角還放置著一個山巒形狀的木雕。

木雕的刀法相當質樸,多餘的刀痕刻痕幾乎處處皆是。彷彿是一位初學者,費盡了所有心思才雕成了這座山。這樣粗糙的木雕能擺在太子殿下的書案上,只有一種解釋——這木雕不是他自己雕的,便是與他親近的人甚至是地位比他更高的人送給他的。

想起宮中比太子地位更高的那三位,張清皎怎麼都覺得,他們的愛好不會是做木雕。因此,雕刻的愛好也只能屬於太子殿下了。這時候,她模模糊糊想起,歷史中明朝似乎確實有一位愛好木工的皇帝,可聽說那一位的木工活是匠人級別的……應該、大概、可能、也許不會是眼前這位罷?

朱佑樘並不知他私底下供著的泰山已經讓太子妃產生了驚人的聯想。換了冕服後,他便與張清皎一同出了正殿,乘著輿轎前往西宮行禮。

到了西宮,朱佑樘便按照覃吉的指引先入左門,張清皎隨後。周太后已經按著禮儀著燕居服在殿內升座,見孫子與孫媳盛裝進來,嘴角禁不住勾了起來。她難得見到孫兒穿冕服的模樣,穿翟衣的孫媳就更不必說了,破天荒頭一次見著。

太子和太子妃一東一西,朝著她行了八拜禮:“孫兒(孫媳)拜見祖母。”

“起來,起來。”周太后笑著嗔道,“今天一早皇帝使人來告訴我,他改了朝見兩宮之禮的時候,我就說了,不該這樣大費周章的。你們昨兒辛苦了一整天,今兒又讓你們不停地從這個宮殿去往那個宮殿,哪有這樣不體恤的長輩呢?”

“本便是應該的。孫兒成婚,怎麼能不趕緊領著媳『婦』來拜見祖母呢?”朱佑樘回道。

聞言,周太后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旁邊的覃吉趕緊接道:“太后娘娘,千歲爺,這禮儀還沒有結束呢。太子妃娘娘還在等著給太后娘娘進獻腶呢。”

周太后回頭一瞧,張清皎早已經從宮人手裡拿過了盛著腶的玉盤:“這都拿了多久了?累不累?快過來罷。”

“孫媳不累。”張清皎輕聲回道,微微笑著緩步上前,將玉盤放在她跟前的玉案上,“請祖母用腶。”所謂的“腶”,便是切成薄片,加上姜粉桂皮經過捶搗製成的乾肉。看起來像是後世的肉脯,滋味大概也差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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