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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談不上‘狡兔死、走狗烹’,不過,你的心也是夠狠的,不管怎麼說,你能有今天還是有我出的一分力吧。”
在舒雅淇一案中,麻人旺以鬼眼望病,讓姚慎在後面開方用藥得以如臂指使,可謂功不可滅,對這一點姚慎也不想否認,但此刻有如箭在弦上,又怎能分心做答?如果分心他顧,弄不好又是一場走火入魔!
“如你所想,我們這般結合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天下間恐怕再也找不出象我這般狼狽的奪舍鬼了。不過我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貪戀紅塵而無恥不去,造成這般情況的,應該是你那天把我鎮入氣海、強行與你結合所致。這幾天我也試著想走,但每次都感覺與你體內的陰氣相連,難以成行。”
“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我們這般和平共處的時間應該長不了,近來感覺我的力量增強不少,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取代你的位置,成為宿主的新主人。”
姚慎臉上的斑原是陰虛火旺所致,這一段時間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這難說不是麻人旺的功勞。
“即便現在的我不是很強,但我幾乎與你體內的陰氣融為一體了,再不是開始時的你是你我是我,如說想單純憑意念來煉化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深深的潛藏於你的海底處,如果不是感念到你濃重的殺意,我也不會出來。”
姚慎一直苦苦維持的境界為之崩潰。麻人旺的這句話就是表明,現在的麻人旺不是姚慎所能消滅,而他則在逐漸的蠶食姚慎體內的陰氣,逐漸壯大,一待雙方的平衡被打破,那時的姚慎便只有魂飛魄散了,或許也可象開始時存在於印堂妙竅處,但身體的控制權恐怕再也不屬於他了。
“你想的很正確,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麻人旺似乎已經可以直接的讀取姚慎的意念,而不需要姚慎存有表達的想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那般心狠手辣的鬼。”麻人旺那原本模糊不清的面目在姚慎的意念中漸漸清晰,姚慎在“識”海中見到一個身材瘦削麵目俊秀的青年,他似乎已感覺到姚慎“偷窺 ”的“目光”,竟然展顏向姚慎一笑,姚慎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
“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搶佔你的身體,到了現在,這種想法更不會存在。”麻人旺不知是不是轉過身去,姚慎又看不清了他的模樣。“近幾天來,我把白血病一案中你的辨證思路整理了一下,也把你治療血小板減少性紫癜與急性侵潤性肺結核的案例分析了一遍,對於你的‘聯方’,我只能用一個字表示,那就是——強!”
“‘溫升涼降’只不過是最普遍的自然規律,但在臨床上幾乎可以通行無阻、指導每一個病的辨證用藥。古人在授徒時有留一手的傳說,我甚至懷疑,這個簡單而實用的原則是古人刻意沒寫明瞭標在書本上的。”姚慎心念一動,那麻人旺卻已先說了出來:“我也知道,在《內經。陰陽應象大論篇第五》中有‘積陽為天,積陰為地。’、‘地氣上為雲,天氣下為雨;雨出地氣,雲出天氣。’之說,但畢竟說得隱晦,又有誰能知道,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用在臨床上的功用卻有這麼大呢?”
“近幾天來,我把我所能記得的《傷寒雜病論》中的條目用這一原則再度理解了一遍,發現原本深奧難明的字句一下子變得淺顯易懂了。比如糖尿病,古人說是消渴,張仲景在《傷寒》中關於消渴就一句話:‘男子消渴,小便反多,以飲一斗,小便一斗,腎氣丸住之。’關於這句話,後世的註解很多,結果無非是,在腎陽不足時可以用補陽的方法治療消渴,其他的一概是以清降胃火為主。對於這些註解,我覺得很不滿意,在臨床上,我依法施為的療效也不怎麼樣。現在我用你那‘溫升涼降’的原則再來理解,原來讓我很困惑的東西,現在卻迎刃而解。”
“消渴的病的主要表現是尿多,張仲景責之於腎,腎藏真陽,腎的功能原本就是蒸騰陽氣以上升與排除濁陰以下降,現在水液的代謝出現問題,那多半是溫升的力度不夠,當然也有可能象煙囪被堵一般,或者是溫升受阻,用上腎氣丸,既能將溫升不足之陽扶起,其中的肉桂易桂枝的話,更可鼓陽氣以除礙滯,可說一方兩用;反觀現在,大家把消渴統責之為火為涼降不足,一味的以白虎湯之類的清火類方內服,這療法不說是捨本逐末,至少是有失偏頗了。”
“又比如說腎衰,病理表現主要是尿少,大家都以利尿為法,中醫裡雖有真武湯以溫陽利水,但在臨床上的療效說不上能比西醫高明多少,如果用‘溫升涼降’的原則再來分析一下這個病,會不會有新的發現呢?真是期盼啊。”
“其他的,比如在少陰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