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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聯方’的主旨是‘溫升涼降’,並不是只能用某幾個方子而已,只要得其理法真義,所謂‘聯方’,隨制隨用,便如武俠中的最高境界,‘草木竹石,均可為劍’。”兩人聽到此節,方感滿意,目中更是豔羨之色。
然後,姚慎就方中溫陽的附子又談了點古人的看法,比如:“‘附子走而不守,肉桂守而不走’,此時病人諸身骨節疼痛,當用附子走諸經而溫諸身,而不用肉桂呆補元陽。”“附子與桂枝相較,附子以溫陽扶正為主,而桂枝以鼓陽除邪為主,目前病人體質過虛,宜補不宜攻,所以舍桂枝不用為佳。”姚慎所說的這些東西,在書本上原是有的,但在臨床上如此這般靈活運用,對謝菲與那實習生來說,尚是頭一遭碰到,所以,一待姚慎說完,兩人便迫不及待的翻起書來。
姚慎既然是白血病專科的負責人,自然是不用坐班的,好不容易打發了兩個難纏的學中餓鬼後,在辦公室裡再也呆不下去,向謝菲告了個便,自己徑自去坐了電梯走人。
八月的天是酷熱難當,失卻了那強力的中央空調的庇護,在陽光的直射下,讓人不禁感到面板陣陣焦灼,所以一般人捨不得辦公室內那舒適的環境的,但姚慎卻是個異類,走在露天裡的姚慎甚至把手伸了出來去試探陽光直射的溫度。
姚慎的目的地是一牆之隔的學院裡的仲景涼亭。
時已近午,無論於人於自然來說,都是陽氣最是旺盛之時,此時室外的溫度甚至能煮熟一顆雞蛋。鬼魂實屬陰質,在這個時分,鬼氣應該是最為衰弱,選擇在這時候向麻人旺宣戰,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麻人旺自晚會結束後一直未曾露面與姚慎聯絡,姚慎幾乎都難以感覺到這給天才鬼的存在,但人鬼勢不能兩立,目前兩“人”尚能和睦共處,但時間一長,難保會有什麼變數。一想到麻人旺在看舒雅淇時所說的鬼話,姚慎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在身體裡養著一隻鬼,說不定就養鬼成患,什麼時候也得了一身不治之症,那可就慘了,姚慎現在可說是有身家之人,可不想冒上那個風險。
或許此時向麻人旺宣戰照樣也不是明智之舉,不過能有印堂處的福痣作避身之所,姚慎也就義無返顧了。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爐中火 第四十二章
仲景亭外亭外雖是巨柏蒼然,仍是難擋驕陽的淫威肆略。
在蒸蒸的熱氣中,姚慎盤腿而坐,閉目垂簾,精神內守。
關於鬼神的閒雜書,姚慎看過不少,蒲松齡前輩的《聊齋》可說是姚慎幼時的最愛,從這個角度來說,姚慎是個鬼怪的專家,但搜遍腦中所有關於鬼怪的傳說後,姚慎很悲哀的發現,象他與麻人旺這般和平共處一體的情況簡直是聞所未聞。
也想過去找那些傳說中的捉鬼道士,但這類人物早在破四舊時已被消滅殆盡,即便能有上那麼一兩位,估計也是深藏於民間,不為人所知,而那些街面上那些看相的瞎子,姚慎相信他們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真要去找他們,別說捉鬼,恐怕只要一聽到有鬼就要望風而逃了。
前一段時間忙著中西比武一事,沒能抽時間來對付麻鬼兄,另外也存了僥倖之心,只盼著那鬼兄弟能在比武后走人,現在看來,當時的想法是太過天真了;紅塵中雖是磨難多戾,亦不乏色彩豐富之處,麻鬼在世時一心向學求道,沒能享受得一日清福,估計現在是發現了活著的好處,現在能安居姚慎體內,估計是打死也不肯功成身退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他自己不走,說不得只好動動粗了。
姚慎沒學過畫符唸咒之類的本事,但想起當日在晚會上麻鬼作亂時,自己不過略微意守丹田,便將他鎮往海底那尷尬之地,也許將麻人旺當做體內的一股陰氣,用練氣的辦法來煉化他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俗話道:病急亂投醫。姚慎雖屬火格,但這虛妄之火可不是道家的三味真火,對於能否煉化麻人旺,姚慎也是心下惴惴,不過事急從權,那也顧不了許多了。
午時,是人體也是自然中陽氣最旺之時,此刻雖未到午時,但那逼人的暑氣卻也難以忍受,端坐於亭中的姚慎的身上爬滿了汗水。或許,在酷熱的白天裡練氣功是難了點,好在姚慎有多年的第走火章“功底”,單純的靜坐意守也不是太難;何況,姚慎知道這時刻要比當年練功時要更為關鍵,不敢懈怠,牙關緊咬,只是將一念守於有意無意之間。
就在神識將滅未滅之際,姚慎心中響起一個聲音:“你當真要毀滅我?”
姚慎不應,只是苦守靈臺。
“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