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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南陸與徐梧相毗鄰,又或許是徐梧衛視的炒作實在太成功了,竟讓鄰省的小縣小村裡的土醫都知道了姚慎的名字,但儘管是聲名如雷的鬼眼王道出馬,也僅能知獲一味主藥而已,其保守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或有人道,姚慎能捨得在章教授那裡花上幾千元買西裝,到了小縣城卻變得小氣,只想憑著幾瓶酒幾塊肉就想有所斬獲,這未免有些太天真了。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諸位看官小瞧了姚慎。雖說姚慎對錢米著緊,但在拜師學藝上可不只是錢米二字便可的,尤其在這些比較傳統的老前輩面前,若是俗氣的拿出一大疊“紅翅膀”來做禮,或許會有一兩位貪圖財物便收了姚慎為徒,但可以肯定的說,這樣去拜師的姚慎絕對學不到最重要的東西,比如那位主藥。姚慎的方法也逃不出一個俗字,但在這稍顯落後與封閉的地區,與這些更傳統更保守的醫者交往,這應該是更符合傳統中的拜師禮儀方式——在好酒好肉中蘊藏一個求道者的誠心。
對,是求道。
南陸的拜師行其實只是姚慎的一時之意,經過與章教授一會之後,對自己自視頗高的姚慎對天泉的張教授也沒多少指望,只希望能對方能給自己一點點啟發,但令姚慎所沒想到的是,張嘯天給自己的不僅僅是啟發,甚至還有些心靈撼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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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姚慎與輔秉奎談判完畢回到病房時,張老已診完脈正跟病人家屬輕聲交談著。
輔秉奎道:“看張伯這架勢,再過一會就要開方了。姚醫生,你也是學中醫的,趁著張老還沒處方,你也看看這個病人然後再開個方子出來嘛,等張老的方子出來了再比比看。你們是同道中人,應該是有很多共同見解的,趁這個機會可以多做溝通。哈哈。”
輔秉奎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富有親和力,姚慎卻有著吞了只蒼蠅般的感受。當時強抑著心頭不舒,走到病床邊看了病人,切了切脈象,然後與張老三人回到醫院的辦公室裡坐下,這才笑著說道:“我是後生小輩,自然是不能跟張伯比的,輔老哥也是臨床多年的高手,本不需要我多說的。不過本著學習進步的心理,我這裡放肆的談一點看法,有說得不周到的地方,希望兩位高手多做指點。”說完向張老笑笑以示僭越。而張老則揮揮手錶示鼓勵,那張枯瘦的臉也露出了笑容,因為臉上皺紋多,看起來就象老槐樹綻開的樹皮,但卻給姚慎一種信賴的感覺。
當下姚慎振作精神道:“高血壓病在《中醫內科學》上辯為眩暈,究其原因,有肝陽上亢、氣血虧虛、腎精不足、痰溼中阻等。那農婦有高血壓病史十八年,此次發病又因與人爭吵所致,依我看來,這病當辯為肝陽上亢型;而在事實上,病人也確有肝脈第脈弦章、肝風第兩手發抖章,另外還有肝陽上亢的症狀——頭痛,而肝開竅於目,肝陽上亢目精不明則見目紅痛而盲;其法其理已明,在治療上便可以選用平肝潛陽的天麻鉤藤飲加減,也可選用鎮肝熄風的鎮肝熄風湯,在藥物運用上可以選用活血止血的三七以及清肝明目的藥物刺蒺藜等。”說完後兩眼望著張老道:“張伯,你看我說得對嗎?”張老含笑點頭。
病人經服用湯藥後,次日診之,得知病人夜得暢汗,小便特多,8小時約達3000毫升,頭脹痛得罷,目珠脹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壓竟然復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姚慎便再未注意,只是一門心思的在天泉縣城裡四處悠轉詢問,在水風井街尋得一個還算當道的門面,於是讓門面的主人幫忙找人粉刷一新,再購置了幾個大木櫃,而自己則驅車去相隔百里外的市區裡進了一批中草藥材。到十月十四日上午,姚慎找輛車將張老拉到店子來參觀。
張老頭對姚慎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道:“姚醫生莫非想在我們縣城裡開個中醫診所?”
姚慎笑著點頭,道:“是準備開個診所,不過這診所的主人卻是您老。”
張嘯天皺眉道:“我?我不是說了已經不看病了嗎?這城裡已經有個年輕有為的輔醫生,哪還需要我這快入土的老頭子來多事。”
“輔醫生確實是年輕有為敢走新路,但這也不能說明您老就沒用了是不?”張老頭心有定見,想在短時間去說服他接受自己的觀點恐怕不可能,於是姚慎乾脆就順著他:“如果西醫能包打天下,他也就不用開著小車來接您會診了,是吧?當然醫生間是不應分高下的,一切應該以病人為主病人至上,但這也說明我們中醫還是有用的、還沒過時的,是吧張伯。”
張嘯天緩緩點頭。
“我們中醫講究的就是——大醫精誠,張伯你看病是不錯,但對我